为你写下爱的传说,寂寞红烧过的一片哀尘,抵不上朝朝暮暮情愫。
为你留下爱的誓言,千言万语愁断肠,月下的菩提树,对影成双。
月色朦胧,光的照耀下夹杂着雨水,掉落在地上发出此起彼伏地乐响。
前方的路早已被黑夜与雨水所笼罩,即使月色再明亮地照耀,也无法清楚地看清前方的路。
犹如人的心境,越是模糊越不清楚自己到底要去何处。
伸出手,雨落在掌心。一旦抓住了它,变回支离破碎地从缝隙中流去。
凉意的风,吹往心间,整个人不禁颤抖起来。
眸中忧愁的神色,到让她为慕容灏宸的病情担忧起来,这一切都应自己而且,心中倒是极其愧疚。
今日一回宫,他的伤势又开始恶化。并未让叶漪兰待在宸兰中,为的是不让她担心。若她肯听他的话一人回宫,他的伤口或许不会再裂开。怪自己,太过自私。
在沁兰殿中,她根本无法心安下来。一静下心来,脑海浮现的依然是他受伤的情形。
一把匕首狠狠地刺进他身,那一刻她的心都慌来。
抬头凝望空中,默默着:"愿他今晚一切平安。"
梨花落,半生难寻一世缘。
缘定三生,尘缘哀落寄红颜。
梨花落,半生难思一世愁。
情路茫茫,芳华安得冷烛残。
梨花落,半生难忘一世寞。
酌酒独饮,醉生梦死且殇恨。
冷冷清清,凄凄惨惨,不过是一段芳华,谁许一段盛世繁华。
雨打湿了她的手,水珠在她的胳膊密布开来。将手收回,高高举起在脸上。滴落的雨水,让它自然而然地落在鼻尖,似花苞初绽放地模样。
凉凉的感觉在鼻尖蔓延开来,闭上眼眸静静地去感受那股凉意穿透心头的感觉。
紫菱与彩凤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番,娘娘一人独自站在屋下,任意雨打落在她手心。也不知昨晚,他们二人发生了何事,让娘娘今日回来如此惆怅。回来后,也为曾开过口,倒是一人默默站在外边。紫菱上前,劝道着:"娘娘,该回屋休息了。"
叶漪兰根本不愿离去,还是站在原地,目光回聚,凝思地眸中略带一丝的空洞。似只剩一只残躯。缓缓道来:"紫菱,你跟在皇上身边多年,你可了解皇上是怎样的人?"
其实,她本不想问,可偏偏对他的一切事物都一无所知。
越是好奇,她就越想知道。
而他,又偏偏何事都故意隐瞒着,都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在她心中,众多陪在慕容灏宸的奴婢中,唯有紫菱最机灵。她观察入微,凡事都逃不过她的眼。她们相识的那一眼时,她便觉得紫菱与众不同。通过紫菱来了解他,无疑是最好的抉择。
含黛眸中那一抹浅意的偷笑着,趣味着看着她:"平日里,娘娘都不提及皇上,今日怎么想要奴婢告知娘娘呢?"
"了解多些,不好吗?"
轻笑地唇勾易显她的那笑靥如花,不带任何瑕疵,徐徐绽放。
目光如炬,灵动地眸中不再是空洞暗沉。
"或许在娘娘眼中,皇上是一个霸道之人,凡事都为他人做了决定,别人无法反驳。可是,皇上这么做也是为了给外人树立一种威严感。皇上从小就被别人看不起,若不强大怎能有能力保护娘娘。"跟随慕容灏宸多年,多少事情她都看在眼中,是怎样的人,并不是一个人能完完全全地去判断。
他做事一般都是亲力亲为,所有的事也是用眼所见到才能去了解,听他人讲不一定是真实的。
对于紫菱来讲,慕容灏宸便是他们的主子,不敢妄加去揣测主子的心思。
"对于奴婢来讲,皇上沉默寡言从不会将自己喜欢的事表露出来,唯独敢与娘娘说道。这一点,想必娘娘比奴婢还清楚。奴婢只能告诉娘娘这些,其余的还是娘娘自己体会的好。皇上不说,就是想见到娘娘哪天对他不持有偏见。"
不持有偏见?对他,向来带着偏见的目光。
从进宫那刻起,对他充满了满满地恨意。久而久之,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仿佛在他感动自己时那刻,恨意早已融化在心底,不曾浮现出来。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对他不似从前那般。她不是一个不善解人意之人,懂得什么是人情世故。
往往他的做法,她都不解。才会导致她对他的偏见。
若真诚相待,那么她所藏在心底的秘密便不再是秘密可言了。
可这个秘密一直压积在心底,是如此的痛苦。
这个,成了她永久不敢言的秘密。
对他,倒多了几分同情。其实早在他一个人坐在大殿中,寂静地极为凄凉。那一瞬间,就觉得他无助。并不觉得坐上皇位的喜悦。
她能看出他那时的心,就是不懂他所有的全部。
"紫菱,今日宫中可有发生什么?"他们离宫一事,想必全都知晓了。
紫菱细心地擦拭她手中雨水,亲自扶她进屋安寝。一边讲道:"如往常一般。估计,皇宫的人都已猜测到了。"
寝殿中彩凤早已打理好一切,递上一杯热茶放在她面前。见她们二人在谈心,默默地退下不再打扰。
幽愁的脸尽显沧桑感,心中更多的是自责。双手捂着茶杯,冰凉的手渐渐暖和起来,一切都舒坦了许多:"紫菱,原本今日是我先回来,皇上打算两日后才回宫,可是一切因我打乱他人计划。"
见她就是操心太多,皇上都不在乎这些,而她特别在意此事。
当初第一次相见时,第一眼就觉得她全身散发着书香之气,灵澈的眸子给人一种很暖意的感觉,让人第一眼都无妨忘记那双眼眸。
奉皇上的旨成为她的贴身侍女,见她在宫中过得并不开心。偶尔一笑也是浅浅地笑意,并不会敞开心扉地笑。只要她一笑,就算再冷酷地人也会融化。
她与其她女子的不同就在于,她与生俱来地亲近感,柔弱的身子更想要一味地去保护她。
紫菱懂她,哪怕她不爱皇上,那颗冰冷的心总有一天会融化,就如她的笑靥一样。"娘娘不必自责,不管何时回宫都是为了娘娘着想。提前回宫,可让皇上安心静养。娘娘可有想过,皇上一天不回宫,朝中的大臣定会对皇上不满,还不如早日回宫,难免落下口舌。"
慕容灏宸果然不一般,能将身边地人管教地如此伶俐。
若要了解他,看来是有多仔细地观察他的每一细节。
听得她一席话,整个人舒心了许多:"是我想多了。"
叶漪兰一抬头见她的那张清纯的脸,再精致地打扮一番定会是一个美人坯子。"紫菱,你可有想过嫁人?"说起嫁人,倒是想起彩凤来。那丫头,从小就跟着自己,就像亲姐姐一样照顾自己,她最希望看到彩凤嫁人的模样。
嘴角洋溢弯弯地笑弧,脑海中幻想地是如此美轮美奂:"你与彩凤的年纪差不多,何况你那么灵敏,想必这样的女子定有人想娶。偶尔我也对彩凤说,我不可能耽误你一辈子,你也是该成家的人。你若有心仪人,定要告诉我,我好帮你参谋参谋。"
听闻,她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想法。自打进入四府时,一直在旁尽心尽力地伺候着皇上,岂敢有这样的非分之想。她这番话,对她是由衷地感恩。低语道:"娘娘好意,紫菱心领了。紫菱只是一个奴婢,娘娘无需对一个奴婢如此好。毕竟,皇上说派奴婢来照看娘娘的,奴婢还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皇上那日说了,我宫中的人,都由我决定。"淡定自若地喝着茶,恍若刚刚的忧愁全部烟消云散,但一提起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想着他的伤势。
娇羞地别过头:"娘娘,怎么把话扯到奴婢身上了?"
见她如此羞赧,不再与她谈论此事。此事,她已放在心坎,不会让她们二人受委屈的。
"紫菱,世上对你好的人除了爱你的人,没有人能比自己爱惜自己了。"
她爱的人
不过是过往云烟。
暗自对自己讲,放下一切,重新开始。可那又如何?再见面时,该会是怎样的场景见面?
不敢去想象,怕一切都是徒劳。
化作烟云,随风飘流。
见娘娘如此消愁,不仅问道:"娘娘这是又想皇上了?"
叶漪兰冲她笑了笑,并未想要表达内心的想法。站起身,凝思了许久才决定下来:"替我宽衣吧。"
叶漪兰正要就寝时,紫菱正好瞄上床上的木偶,端详了地看着便一眼就认出:"这个木偶像极了娘娘。"
这个木偶起初她从未觉得与自己想过,或许她豪不在乎吧。如今,倒是越看越像。
毫无掩饰唇勾的弧度,洋溢着开怀地笑意:"皇上亲手做的。"
听闻,紫菱倒是一脸羡慕的模样看着娘娘,能让皇上亲自动手的,想必是爱到心坎了吧。
拿着木偶调皮地模样在叶漪兰面前晃荡了一番,偷瞄那嘴角的笑意,故意试探闻着:"娘娘再硬的心,也该软化了吧?"
"其实,皇上的心里只有娘娘一人,又何须怕皇上不会一直宠着娘娘呢?"
紫菱只是根据自己表面所见的场景,可内心的事唯有她一人懂。
何况,她又是局外人。总能看到一些,她不能看见的事物。
为何不爱?
若没有他,叶漪兰或许会对慕容灏宸存有一丝的情意。
可偏偏,现实就是残酷的。
可这一切,就如被人用线牵引着,不知该通往何处。
"紫菱,有些事你并不明白。"从她手中拿过木偶,唇勾渐渐收起,下垂地唇角变得深沉。"或许就如木偶一样,虽它不是活物,但能陪在人的身侧日日看着它。哪怕它没有任何情感,也只是它内心深处的纠结罢了。"
听闻,娘娘这番话。紫菱倒是百思不得其解,歪侧着脑袋,疑虑地问道:"娘娘说得有些深奥,奴婢不明白。"
"不是你不明白,而是我未能走出罢了。"
紫菱越来越听不懂娘娘所说的含义,只知道她一直拿着木偶呆呆地凝视了许久。
一直以来,她都自认为自己已放下。可偏偏,'情';这个字,教人不得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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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不知,自己与慕容灏隶究竟是何情?
与慕容灏宸,她能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内心深处的无限挣扎,让她着实浑浊。
冷烛残星,虚度年华,人易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