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
彦呈阳把车子停到了酒店门口,解开安全带,然后下车,绕过车头来到副驾驶门口,打开车门,弯腰把墨兮兮抱出来。
墨兮兮本想反抗的,但又怕被他说自己太矫情,就没有说什么,随他把自己抱回房间。
两人一路走来,坐上电梯,然后出电梯,再到墨兮兮的房门口,彦呈阳才看着怀里的她开口,“房卡,给我。”
“哦!”墨兮兮从口袋里掏出来准备递给他,想了一下又收回手,“还是我开吧!”
“行。”彦呈阳回她,往门口走近了几步,“开吧!”
“好。”墨兮兮在他怀里尴尬的要命,只想快点开门进去,然后他把自己放下来。
门被打开,彦呈阳一进来看了看四周,眼最后停在了床边。
他这才抬起脚步走过去,到了床边上,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头做好,看向她说道:“好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对了,你要是有什么事的话,随时打我电话就可以了,我随叫随到。”
“好的,谢谢。”墨兮兮对他感激一笑,看他往外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学长,你慢走。”
彦呈阳今天不知道,从她嘴里听到她多少句&039;谢谢&039;了,每次听到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一刺,无法呼吸。
他背对着她,没回她答,只对墨兮兮点了点头,直径走出了房门,出来后还很绅士的帮她把门关上。
墨兮兮听后到关门声,刚扯出的笑脸立马消失,取代的只有悲伤。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跟腿,因为被崭袭留绝情扔出撞到柱子上留下的伤,还有疼的要命的腰。
心,跌入谷底。
她死死咬着唇瓣,眼光里的汽水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的落下。
她立马扑到床上用被子蒙住整个头,大声的哭泣着,好似要把这一段时间的委屈全部释放出来,被子因为她的抽泣声,一动一动的,看的让人好生怜悯。
墨兮兮在被子里撕心裂肺哭了很久,久到她哭着哭着最后没了力气睡着了。
其实崭袭留就在墨兮兮的隔壁,所以墨兮兮从下午哭开始,他就一直站在隔壁陪着她。
她每次撕心裂肺的哭声,都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他明明跟来是想跟她和好的,却没想到,两人的关系越闹越僵。
他们两个人根本没为那事真吵过,但就是不知道怎么事情就越演越烈,越不可收拾。
他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撩起拳头直接又砸到了墙上,本就惨不忍睹的手就更加皮肉绽开了,血滴答滴答的顺着墙壁流下。
崭袭留身上的衣服依旧还是从下面上来的那套衣服,冲了接近好几个小时的冷水澡。
身上湿答答的,本来准备出来换套衣服,可没想到好使不巧刚出来,就听后到隔壁墨兮兮被那个野男人送回来。
所以他们回来进屋说的那些话,一字不落的都听到了。
还好那个野男人没留下来,要是留下来了,他恐怕又要做出自己都控制不住的事来。
傍晚时分,墨兮兮睡的很香,突然被一阵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可她并没有立马接起电话,而是把头埋在被子里使劲捂着,根本就不想接电话,心里只觉得烦死了。
崭袭留在隔壁一直维持着下午那个站姿,衣服也没换,刚听到她的手机铃声,眉心蹙了蹙。
不知怎么的,电话响了很久墨兮兮都没有接。
他越想越觉得心慌,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下午一直到现在,隔壁都没有一点动静,就算是睡着了,这么几个小时也睡醒了呀!
电话还在响着,崭袭留越想越焦急,现在管不上面子问题了,提起脚就往门外走去。
他拉开房门走到墨兮兮的门口,手刚抬起准备敲她的房门,就听后到墨兮兮接起了电话,他的手悬在半空中僵了住。
“喂”墨兮兮睡眼朦胧的开口,还不等她说下一句话,就听后到好友在那边抱怨道。
“墨兮兮,你到底下来了没有呀!我都在餐厅等你半天了。”
墨兮兮隔着电话都听得出来顾怜的怒火,可她现在实在没有力气跟她斗嘴,小声的回她,“大宝,我就不吃了,你自己吃吧!”还不等好友开口,墨兮兮直接挂了她的电话。
顾怜听到自己电话里的忙音,小脸立马一黑,立刻抱怨道:“感情,这死丫头又挂自己电话了,真是的,现在胆越来越肥了,看她等下吃好上去怎么收拾她。”
崭袭留还悬在半空中的手立马收回,想到她刚刚的电话内容,剑眉挑了挑,转过身子快步流星的往自己的房门走去。
他走进房门,脚一勾顺势把门带了上,来到桌子旁,拿起自己的手机翻了半天,找到一个号码,然后跟那个号码发了一条微信过去,才放下手机。
走到房间的窗户边吹着海风,身子不惊的抖了抖。
崭袭留身上的衣服还有点潮湿,他转身来到衣柜,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拿出一套很休闲的衣服套在身上。
又返回到阳台上站着,看着晚间沙滩上玩的人好似热闹,可他心里却莫名的烦躁不安。
从后面看那高大的身躯很是落寞,像一座雕塑一样站在那里。
“咚咚咚咚”的敲门声,顾怜敲了半天门都没反应,她皱了皱眉头,不悦道:“墨兮兮快给我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墨兮兮没想到刚挂了电话,这死丫头就找上门了,真是闹心死了。
这死丫头肯定是来找自己算账的。
刚刚自己把她电话挂了,依她的个性,现在肯定上来跟自己较劲。
“墨兮兮你在不开门,我就去下面总台申请,让他们给我开门了。”顾怜在外面威胁她。
“啊啊”墨兮兮在被子里发泄了几声,自己这个损友真是太无语了,就不能让她一回吗?
今天她实在没力气跟她斗嘴,可她今天要是不把门打开的话,这厮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墨兮兮撑着床慢慢坐了起来,可能是起来时不小心碰到手臂上的伤,疼的她“嘶”了一声。
她正定了一下神,慢慢下床,穿起拖鞋,往门口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