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童子和极清老祖在玄母洞天山门口一战,旷日持久,精彩绝伦,由此拉开了天元大世界十年动乱,以及南瞻部众多位面百年动乱的序幕。
对修真人士,尤其是他们这些万年的老古董来说,十年、百年不过转瞬之间,可能都不够他们闭个小关,然而,对于初入大道的弟子来讲,十年、百年却意味着太多。
随着大战拉开,众多盯在天运的目光被吸引到了大世界。
似乎对严邵天十分欣赏,弗提亚改变了先前可有可无的态度,热情地邀请他们谈古论。他在神庙上建立了新的宫殿,不过从外部看看不出来,宫殿被他安置在与凡世不同的维度,凡人无法到达。
他住在宫殿的主殿,相邻的是风之宫和月之宫,水之宫是唯一空着的,还在等待着它的主人。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到了比赛这天。
站在开辟于更高维度的赛场上,严邵天看着对面的弗提亚,道:“既然是比赛,我们不妨加个彩头,如何?”
弗提亚十分感兴趣,“你想要什么彩头?”
严邵天道:“如果我输了,我将联系外位面的方式告诉你。”
听到这个条件,弗提亚果然动容。
“如果你赢了呢?你想要什么?”他没有贸然应允,而是慎重地问道。
“如果我赢了,你告诉我关于世界之主的事情,凡是你知道的,我都要听。”严邵天望着他,缓缓答道。
弗提亚犹豫了,他心里天人交战,剧烈地分析着利弊。心底思考的时候,他也不忘分出一缕神思看看记。黒鸦没有反应,似乎对他们的交易一点都不上心。
他不介意他说点什么……
是说,即使他说了,也无所谓了吗?他已经对他完全没有影响了。
这显然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发现,他心底有些苦笑,面上却丝毫不显,冲着严邵天点下头去:“好,我答应。”
看他没有拒绝,坐在观众席上的骆冰暗暗松了口气。对他家师祖,他心中的感觉一言难尽,虽然他师父、鲤生师兄、鸿如师祖他们也让他觉得高深莫测,但是,那种看不透不会让他有危险感,世界上他看不懂的东西太多,他不会一一去深究。
唯有他家师祖,总是让他有种炸毛感,那种直觉的危险,简直压都压不住,假如不能够弄明白他究竟在做什么,心里就有个地方怎么都放不下。
严邵天召唤出天元飞剑,掐了一个诀,看着弗提亚,弗提亚也唤出了太阳神弓,然后,在他背上又出现了一支长_枪。
单指着那支枪:“上次跟我打的时候,他根本没有用那支枪!”
骆冰没有言语。
他也有些紧张,弗提亚的极限究竟在哪里,以他的修为是看不出的,对于严邵天能不能赢,他并没有必然的把握。
严邵天自从面瘫了之后就是想露出点情绪都要照镜子拗半天造型,从他全无波动的脸上,他们也看不出他有多少信心。
在两人紧张的注视中,两人开始了第一波交锋。
金箭试探地向着严邵天疾射而出,两人的身影自原地消失。金箭咄地插入赛场地面,而严邵天则在瞬间贴上了弗提亚近身。
翻手收了长弓,弗提亚飞快地抄过长_枪挡住他正面一击。
他自家人知自家事,他固然比在场所有人都活得久,然而,上古时候的他们就像是末世后觉醒异能的人类,都是先驱、开路人。从无到有的过程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任何文明的积累都不是一蹴而就,他们很长时间都在摸索修炼的基础门路,到他们终于摸出点门道,给之后修者奠定下修行的基础,他也因为触怒了那个人被封印起来。
然后,就是不知多少岁月的禁锢。
太久了,他所用的攻击方式,对现在的人来说已经太过简单落后,真正能让他自傲的,就是他在无尽时间中积累的雄厚无匹的真元和曾经千万次战斗换来的意识本能。
单性格跳脱不喜厮杀,虽然拥有着高明的功法,但是缺乏战斗经验,他轻易便能够靠着经验击破,严邵天则不同,在第一眼看到这个人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一个不亚于他的战士,身经百战,饮血无数。
他们都有着坚定的意志、强健的体魄、丰富的作战经验,他们的较量,需要他全力以赴。
这场战斗从日出一直到日落,当月上中天,严邵天以一记流风回雪结束了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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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真元的雄厚,拥有一颗能量母晶做支撑的严邵天,远不是弗提亚能够相比,在他已经真元透支的现在,严邵天看起来依然游刃有余。
这一次的比赛结果,真正让灵族众人再无话可说。
第二天一大早,弗提亚设宴为严邵天和骆冰践行,单在昨晚比赛结束的时候就溜了,今天向弗提亚告别的只有他两个。
弗提亚向他们的杯子里倒了鲜艳的葡萄酒。
优雅饮下一口,他望着杯子里那漂亮的颜色陷入了沉思。他已经答应了严邵天今天就将关于世界之主的事情告诉他,但是,其实他知道的也不算多,“他似乎在做什么实验,你们知道的,他创造了很多平行世界,在舍弃我的时候,我曾听他自言自语,死了一个,奇点建立失败。”
“他具体要做什么,我也不是十分清楚,以你我的道行,很难去猜测大世界的人的行事,你多加小心吧。”
只有这么点信息,即使严邵天如何聪明也猜不到青蛟师祖的目的,他们告别了弗提亚,踏上了回程。
这个时间,谭家兄弟已经带着众修者将圣城周围的几座基地秘密控制,只等着他回去主持大局。
他要先建立一个阵法,将圣城彻底孤立,以及锁定那片空间,防止艾维娜躲回空间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