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倒是答应的干脆。
“我不问你来历,你说你对我无害,我信你。”黎清认真的对燕青说道。“不过我想确认一点。”
“你说。”
“这个世界能成仙吗?”
燕青神色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能。”
“有人求仙吗?”黎清再问。
“有。”燕青从袖子里抽出一支短玉笛,交到黎清手上说道:“不离身,保平安。”
黎清仔细端详手中的短笛,这笛子玉质上乘,在微弱的火光下竟有种流光之感。她看完后将其插在腰上,抬头看向燕青,问道:“那么我在这个世界是怎样的存在?”
“你的问题太多了。”
“可不问便没有结果,这世上除了你还有人可解困惑吗?”
一句话将燕青堵的死死的,黎清颇有种不回答便不罢休的势头。
“特别的存在。”燕青皱了皱眉头,忽然觉得自己是个人了,不应该皱眉,于是又恢复到面无表情的模样。
“也就是说,我与云及甚至姜氏是两个世界的存在,摆在我面前的玄幻都只针对于我咯。”
“可以这么理解。”燕青道。
好似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黎清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不再揪着燕青不放。
“你是来帮助我的,我现在需要一群能替我卖命的人。”
“可。”燕青爽快的答应了。“不过,我要吃。”
“管够。”黎清道。
“成交。”
没想到护卫的事情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解决了。还套了个傻子替自己做这件事,她不知省了多少人力物力财力呢。
黎清回到自己的房间,肥仔亮着两只猫眼凝视着她。她抱起肥仔,放到自己肚子上,肥仔简直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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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仔,最近又胖了。”
“喵呜~”奶奶说,胖胖是福。
迷迷糊糊间一人一猫睡着了。
大毛二毛各自抱着一个苹果也安睡在屋檐下的窝里。
一切复归于平静。
燕青将手放进河里,那水中的草鱼竟然疯了似的围过来,千钧一发之际,燕青一把逮住一条最肥美的。
他忽然觉得一条不够,又用同样的法子逮起来五六条。趁着夜色扔进了黎清院子里的水缸里。
嗯,明天吃鱼。
鱼等于好吃。
翌日一早天格外的冷,姜氏让黎清多穿点,黎清却为她披了件袄子。
“这是要出太阳的前兆呢。”黎清看着天上一团团浓密的青色的云道。
“哎呀!这缸里怎么会有这么多鱼?”三娘像往常一样捏了一把粉团子扔给缸里的红鲤鱼,却发现缸里凭空似的多出了几多草鱼。
黎清瞧了一眼,对三娘说道:“别怕,昨儿有人大晚上的不睡觉去河里钓的,估计是让我们给他做了吧。”
这么一说,三娘便知道是谁了。
那人竟能悄无声息地入了院子,毕定是个危险分子,她不能让娘子多留他。
“娘子,咱们还是让那个燕青走吧,这次把次还好,今天是鱼,明天就是别家的鸡了,届时该如何收场?”
姜氏闻讯赶来,一看便知了真相,她担忧的看着黎清,“阿清,那人确实留不得。”
“他是来帮我的,就像无名道长一样,放心吧娘,不会太久,待我调教一番便派他去保护云及。”黎清安慰道。
“真的,他果真会听话?我观他颇为桀骜不驯。”姜氏道。
黎清抚了抚姜氏的衣裳,对三娘道:“会全鱼宴吗?不会可以请庄子上的马大嫂,她长期与水为伍,会全鱼宴,一会中午的时候燕青定然会来。”
三娘不情不愿的应了。
吩咐了三娘,黎清才拉过姜氏,与她分析了燕青之后,姜氏才放下心来。
黎清做事从来不想瞒着,再说她也瞒不住,不过还好她遇到一个讲理的婆婆。只要合理,姜氏就不会拒绝。
燕青吃着了全鱼宴,非常满足的帮黎清做起事情来。
“我想建立一个暗地里的势力,如果你有能力,就放心大胆的去做,这个世界最缺乏的便是信息,如果能加快消息传递的速度,便已然走在别人前头。”
“这事不难,只要你肯投钱,消息网一边能够盈利,另一面也得消耗。”燕青道。
“不,我只给你五千两,你用这五千两钱生钱。”黎清在纸上画了一个铜币,一在它下方画上三个。
“呵,真是无奸不商啊!”
“彼此彼此。”
燕青带着黎清的五千两,踏上了任务的旅程,走之前他又宰了黎清一顿席面。黎清也保证他出门在外,遇到魏记芋头饭馆,吃餐饭八折。
他表示会给黎清一个满意的答复。
燕青真如这两天表现的那般简单吗?黎清不信。这个人来的蹊跷,定然有秘密。但是黎清本能的又觉得应该相信他。
真是奇妙啊。
总之,这个人做事黎清虽然心里没底,但是他的目的暂时对她是有好处的。
话说云及那日送了师礼,等再次上课时见到了伏广德等人。
管尚轩好不容易忍住了想要理论的冲动,却不想谢方恒身后的一书生竟然恬不知耻的讽刺。
“哟嚯,看着是谁?去年那两个慌交课业的人啊,怎么今年还有脸出现在书院?不应该被踢出去吗?”话音刚落,周围哄笑一片。
之前的事还未曾上门讨要过说法,现在竟如此嚣张,管尚轩终是忍不住。
“你说什么?你好歹是个读书人,满口混话是你家之礼?”
“我说什么了?我什么也没说呀!”那人否认道。
云及注意到伏广德竟是以一种看戏的姿态在一旁,暗道不好。立刻拉住还想理论几句的管尚轩。
“别生事端,这种人我们见了惹不起,但躲得起。”云及说完,强拉着管尚轩离开。
“诶,走什走,你别走啊。”
云及不管后面怎么说,头都不回。
“还好你拉住了我,不然我非得打死那龟孙子,若真成了,便对不起你了。”管尚轩心有余悸,他抚了抚胸口。
“这伙人对我意见颇深,我不知缘故……实际上是我连累了你。”云及叹了口气说道。
“说什么连不连累的?我们本就是一家。”管尚轩拍了拍云及的肩膀道:“我总想一锅端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