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我与他也不过萍水相逢,诚如方才那娘子所说,将自己的命系在一男子身上,你有想过自己的父母吗?他们才是你最亲的人,何必为了这等虚无缥缈的事而抛弃自己的一切呢?”
黎清这话也说的够语重心长了,妙玉十五岁,比她还小十一二呢,这样倔强的一个孩子,如果不能回头是岸,未来的苦够她吃一辈子了。
“回去吧。”
黎清想要拉起妙玉,却被一把推开。妙玉疯似得跑下山去,边跑边擦眼睛。
她是要上来和撕烂黎清的嘴巴的,结果情不自禁的的自己哭了,好丢脸。
黎清摇摇头,转身离去。
她有种感觉,魏西晨并不只是商人那样简单,这次去上京,她见识了不少的京城贵族,从他们的衣着和处事姿态看,魏西晨的一些影子与他们出奇的相似。
商人和贵族之间的差距在何处,在一种精气神。当年那个廖性商人和他做交易的时候,她明显没有感受到对方的尊贵气息。
但是魏西晨让她感受到了。
由此她大胆猜测魏西晨不止是一介商人,他极有可能是世家大族子弟。
这样的人,妙玉村姑一个,根本就驾驭不了,别说驾驭,就是接触也是十分困难的,除非妙玉恬不知耻的做了人家的外室。
可惜魏西晨已经明确表过态了,人家不会养外室,更不会做对不起未婚妻的事情。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iiread】
所以妙玉的一切注定要落空了。
有些时候,门当户对真的很重要。想到十年之后,云及也要娶妻……
黎清叹息一声,好好为他拼一把,以后找个家境好的姑娘,别像妙玉这般憋屈就好。
“书生意气,气吞山河,泼墨作山水,山河无尽,水定乾坤。”
黎清回去时正好碰到云及和管尚轩两人拿着拖布在地上写写画画。
“你们在画什么呢?”黎清笑问。
“娘亲,我们在画气吞山河图。”云及拿布沾了水,在地上扫来扫去。不过片刻,地上便出现了一座远山。
“让我来画龙点睛一笔。”管尚轩提起一支粗毛笔在山上描绘,很快山崖上便出现了一株迎客松。
“好像还差点儿什么呵?”黎清看着这副图道。
两人点点头。
“差一个太阳。”黎清笑了笑指着远山的一旁。
“对对对,可是我们没有红色(⊙x⊙;)。”管尚轩四下看了看,他们是用带墨的水在地上画得而家里面并没有红色的颜料。
“这还不简单。”
黎清走到院子外头,折了根树枝,刮下一些红色的苍台捣碎了,挤出汁液来,滴在山的旁边。
“这不就成了,无我们便创造,让她成为有。”有了那一丝丝红意,这副画才算真的有了灵魂。
“哇哦,清姨真厉害。”管尚轩忍不住赞叹道。
云及双手叉腰,一脸傲娇的说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家娘亲。”
“略略略。”管尚轩朝云及做了个鬼脸。
“好啊,你笑话我。”云及顿时不干了,追着管尚轩就要打,两个人在院子里追逐打闹着。
为了避嫌,武定没有出现在黎清面前,有什么话都找陆婆子带给黎清。
“云哥儿学武的速度很快,再过一两个月,他所有的都会教授完毕,剩下的就靠他自己领悟了。”陆婆子为黎清传了武定的原话。
黎清也料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云及过目不忘,再加上从小就被她训练,四肢协调性很高,身体素质也不错,是习武的上上之资。
“让他按照这个节奏继续教下去便是,云及自己有领悟,云及学完之后,若是尚轩还有不足,可以继续教导,直到他们考洛阳书院为止。”
陆婆子道:“这中间还有四五个月,多谢黎娘子为轩哥儿考量了。”
“无妨。”
西郊那边有自家婆婆姜氏坐镇,无须担心。等第一批货物出产,梁山显几人便会派出去开辟市场了。
也不能一直劳烦自家婆婆,应该给她配备一些个帮手,李敖和西水庄管事就不错,稍加培养,能够成为独当一面的人。
武定会武,西水庄的安全问题应该要考虑进去。等云及这边的事儿完毕之后,应该建立一支护卫队,培养出一批护卫来。
安排,一切都得安排妥当。
魏西晨又派人送来了前几个月的盈利分红,大约有三千两。
运转整个西郊的开支一千两就足够了。剩下的两千两,黎清花四百两买下了原先想要买,却因为没钱而不得不放弃的那套小楼。又花钱将十里塘这边的房子给翻新了一遍,增加了两间屋子,房顶都换成了瓦盖的。
还剩一千两,便存了起来,填补了之前欠云及的钱。
这下子,她终于开始盈利了。
三年,不停的赚钱花钱,一分钱都没有存下。
那栋小楼在乐旭县的县中间,富人区所在的地方。黎清暂时没想过要如何改造,那房子也挂在姜氏的名下,没有挂她的名字,更没有挂云及的。
云及要成为体制内的人,随时可能危险,他名下的财产绝对不能过多。否则会引来猜忌。
新县令经常托人在她家店铺买吃食,由此一来对她也就比较和颜悦色了。再加上云及神童出身,她又在为官家做事。
可以说,她现在在乐旭县横着走也没有敢于她过不去。
凭实力成为地方一霸!
这就是黎清的真实写照。
没有极品缠身,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了。
其实黎清也觉得奇怪,为何自己的娘家人之后从未来找过自己。按照周氏见不得人过的好的尿性,她一定会来闹得。
她现在好歹也是声名响当当地存在了。人人都在羡慕她有个好儿子,按理说娘家人也该听说了风声,然而一点响动都没有。
多方打听之后,黎清才知道原来黎有良考取了举人,一家三口搬到锦州城去了。
也好,没有人来打扰她的生活,她逍遥自在的很。
她这几年过的也算十分顺遂了,所谓的娘家人对她来说并不是可怕的存在。
面子是个好东西,丢了,里子的脏污就都出来了。当年自己一来就撕毁了黎家的遮羞布,也算是给原主出了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