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陌在这个时候根本不想接安然的电话,虽然他已经下定决心要伤害这个无辜的女人。
“安然。”
仇陌迅速接起电话是安然没有想到的,一般情况下她给仇陌打电话总得要响到快要自动挂掉他才会接。这么痛快的接电话还是头一次。
“你怎么这么快接电话,不像你的风格啊?”安然欣喜的说着,没发现自己的语气带着一点儿小女人的娇羞。
“这样不好吗?那我挂断电话你再重新打一次好了。”
永远都是这么高冷,这个男人暖一点儿会死吗?真是的,每次跟他说话都是这个样子。
安然在心里抱怨着,嘴上却不敢说出来,她可不想重新给仇陌再打一次电话,他的性格让人捉摸不透,万一不接她电话怎么办。
“不要,你记不记得上次你跟我吃饭的时候与那两个女人拼桌的事情,之后你还让我自己回家。我这么温柔美丽可爱动人的小女人万一被坏人拐骗了我爷爷就会着急,我爷爷一着急就会给你打电话,给你打电话管你要人你说你是不是得被狠狠的批评,所以……在某些程度上你要感谢我没有出事。”
“我请你吃饭,时间地点你定,就这样。”仇陌还是没有勇气直接跟安然说出我们结婚这句话。
躲在医院不敢现身的言喻只能等到艾兮柠睡着的时候才能偷偷摸摸的进入她的房间看望,言喻都有一种错觉,感觉自己是艾兮柠的情人怕被正牌老公发现。
这种感觉向来不会出现在言喻的身上,今天还是头一次!
言喻的心思都在艾兮柠的身上,无心顾及其他,就连站在艾兮柠病床旁边的季常丰也没发现,还是季常丰故作淡定的咳嗽了几声证明自己的存在后,言喻才把目光投向他。
被人当作空气的季常丰没有生气,反正被言喻这么无视也不是第一次了,他们兄弟几个人谁不知道言喻是爱妻狂魔,只要有艾兮柠的地方,他谁都看不见,听不见。
季常丰这么一咳嗽言喻回过神看向他,“你怎么在这儿?”言喻很不满意有人打扰他静静的看着艾兮柠,说话的时候眉头深皱,脸臭的就跟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似得。
被言喻这么一反问,季常丰忽然哑言。明明是他先在这里观察一下艾兮柠的,怎么从言喻嘴里说出来就好像自己像第三者打扰他们的美好时光了呢。
“这句话你问我?我一直在这儿你自己没注意到而已。对了,她明天差不多可以出院了,你的病是不是该好了?这几天你也知道艾兮柠没少担心你,如果不是我们极力阻拦,她早就i冲进你的重症病房里看你了。我可是怕她看见你活蹦乱跳的样子才隐瞒至此,你们两个人的事情还是要你们自己解决,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坦白,毕竟你们是夫妻,纸包不住火,万一有一天被艾兮柠知道你在整蛊她,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季常丰给言喻一个最诚恳的建议,当然最终的决定权在言喻的手里,他只是不希望因为这件事在未来看到言喻找他哭诉,诉说后悔没有坦白。
言喻踌躇片刻最终还是坚定自己的想法,能瞒一刻是一刻。他不知道这件事情应该怎么跟艾兮柠开口,深情的望着艾兮柠不知被谁盘起的青丝,眼里尽是柔情。
“你先出去吧,这件事情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你们守口如瓶就好。”
等到季常丰出去后,言喻走到艾兮柠的身边,这才看清了她头上竟有一根发簪,材质是金镶玉,图案是一只在空中飞翔的凤凰,这种充满古代气息的东西言喻不是很喜欢,但他发现戴在艾兮柠的青丝中有一番别致美。
青丝渐绾玉搔头,簪就三千繁华梦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吧,言喻在感叹着的同时,也在想一个问题,这簪子从何而来?
他从来没有听艾兮柠说过她喜欢簪子,更没有听说过她想要买簪子的事情,难道是因为上次古装的中式喜服?
不得而解的言喻此时无法得知答案,便耐心的坐在艾兮柠的床边看着她熟睡微笑的容颜,美,真的很美……
没关紧的窗在言喻快要抚摸到艾兮柠的簪子时被风猛地吹开,一阵冰冷刺骨的寒风划过言喻的面容,令言喻有一种想要换掉这扇窗户的冲动。按理说季常丰的私人医院任何设备都是全国数一数二的,这种窗户能被风吹开的情况并不多见。
反正他是从来没有见过就是了,明天他得跟季常丰说说,要好好完善一下医院病房里的设备,要是他不在这儿,可不要给艾兮柠吹感冒了。
一边心疼着艾兮柠一边不情愿的起身前去关窗,在指肚即将触碰到窗户的时候,另一个奇怪的事发生了,他记得季常丰走出去的时候关紧了的门莫名的开了。
怪异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再淡定的言喻都无法继续无动于衷,好好的房间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发生这种事情,一定是有人恶作剧!
至于是谁,为什么要捉弄他,还是个问题,而他现在要解决这个问题!
“是谁?别以为我不知道有人故意恶作剧,敢做不敢认是不是,也就这点儿能耐?”
回应他的,除了门外吹进的风,再无其他的声音。
于是,言喻带着好奇和愤怒走出了房门,他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能耐,竟然敢捉弄自己。
黑暗中有一双眼睛一直注意着言喻,直到言喻走出房门,他才现身在艾兮柠的病房里,那眼眸中炙热的温度让艾兮柠不轻易的翻了个身,睡眼朦胧的看向那烤的她浑身发热的目光。
他是……叶云幻?真的是叶云幻吗,自己不会是在睡梦中吧,难道是自己太想念叶云幻,以至于梦境中出现了他?
不确定眼前的人是否是叶云幻,更不确定自己处身在梦境中还是现实中的艾兮柠揉搓着眼睛,再一看哪里还有什么叶云幻,原来一切都是一场梦……可这个梦中的叶云幻好真实,他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熟悉,特别是那双已经湿润的双眼,她怎么能把刚才的事情当作一场遥不可及的幻影梦境。
步履缓慢的叶云幻躲在艾兮柠的床底不敢出去,他怕艾兮柠看见自己,更怕自己看见艾兮柠会忍不住想要抱住她,如此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都是他掌控不了的,他最怕看见艾兮柠的眼泪,他能悄声无息的走,却不能忍心当艾兮柠的面毫不留情的走的义无反顾,他会迈不开自己沉重的双腿。
简单善良的女孩儿不应该拥有这么多烦恼,叶云幻始终觉得自己已经不配站在艾兮柠的身边。
在床底听着艾兮柠的呼吸声渐入平稳,他才从床底艰难爬出,此时此刻他的身体状况很差,因刚才的快速移动又在冰冷的床底待了那么久,身体早已超负荷,能够走出病房已然很不容易。
艾兮柠头上的金玉簪是他找机会给她戴上的,可能戴的很轻以至于艾兮柠刚才醒过一次也没发现头上的变化。
无意中得知言喻出车祸住院的消息,他怕艾兮柠过于悲伤承受不了才到这儿看一看,没想到艾兮柠在住院,这几天他总会在晚上护士打瞌睡的时候到这儿来看她,艾兮柠的样貌没什么变化,好像比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圆润丰满了一些,总之他觉得现在的艾兮柠极可爱。
如果他没有得病,如果他的父母没有在四年前出车祸,如果……
哪有那么多的如果,叶云幻自嘲的同时眼眸暗淡的走出病房,想必言喻快要回来了,他没有继续待下去的理由。
“奇怪,难道刚才真的是风太大了?”言喻没有找到所谓恶作剧的人,潜意识里并不相信是因为风太大吹开了已经紧关的房门。可现在唯有这个解释还算说得通,他堂堂st公司的总裁总不能相信鬼神之说吧。
再次回到艾兮柠的身边,他发现艾兮柠的睡姿跟他走之前不一样了,难道这个小女人睡的不安稳?
在梦里是否会梦见他?是否会为他担心……看着艾兮柠紧锁的眉头言喻伸手想要抚平眉心处,可艾兮柠十分不配合,在感受到言喻温暖的右手时毫不留情的拍掉他的手。
嘤咛不满的地说:“什么东西,恶心。”
“恶心?”言喻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右手,哪儿恶心,难道自己的手上有什么味道?
想着便低头闻了闻。
很香啊……难道她不喜欢自己新换的护手霜的味道?那回头就扔了,艾兮柠不喜欢的东西他一律不留。
嫁妻随妻,三从四德已经成了他的准则。
现代新新男人的三从四德可跟古代女人的三从四德有很大的差别。所谓三从:老婆出门要跟从,老婆命令要服从,老婆讲错要盲从;四得:老婆化妆要等得,老婆花钱要舍得,老婆生气要忍得,老婆生日要记得。
这几点言喻承认自己做的不是很好,但他正在向这个方向努力前进。
“艾兮柠,你可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