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了偏头问。“姓崔的一家现在怎么样了?”
“嗯!王爷昨日到的时候,就吩咐三叔的人把姓崔的一家给悄没声息的围了,我回来的时候,人已经押出来了,这会儿应该都入狱了吧,反正府邸是被封上了!”
宁莞听罢,露出丝酸涩的笑意暗哑道。“宁城王府封上了?”
四两见宁莞的神精颓废。“宁城王府门匾早就没有了,封的是宁城王府的崔宅。公子,您莫要伤心,待日后我们大仇得报,就回宁州安家,我们努力一些,再把府邸买回来!”
她回宁州一月有余,城中四下走动过,但唯的王府那里她不敢踏足,应该是怕触景伤情吧!
漂流多年,回到故乡,旧人旧颜都已不在,徒留伤情的回忆。
宁莞黯然的闭了闭眼,晶莹在眼球里闪烁,苦涩的笑意牵动了下嘴角。
“买回来,也回不去了!”
不管是前世今生,她少有亲人缘。亲人俱都不在,哪里再有一家团圆,欢声笑语,和乐融融、父慈母孝的温馨日子,终归是回不去了。
四两当年是家人在逃难过程中生病丢在雪地里的,并没有太多对家人的感念,一时有些悻悻。“公子,会好起来的!”
十年光阴更替,记忆也会渐渐模糊,总是要向前看的。
宁莞也不是那等自怨自怜的人,想想也就罢了,追索太深也没有意义。
她道。“说说这次的交易是怎么进行的?”
四两拖了个凳子放在宁莞身边坐下。
“三叔说,姓崔的狡猾,物资没有进城就与朝廷的官员进行了交接,然后半夜趁城中宵禁,就直接出关拉到外面去了。”
老奸巨滑!
堂而皇之的从城中穿过,十年了,难道真的都没有人发现端倪,答案是否定的。
尽管有人察觉过,却惧于压力或其他的,实实在的没有人上报过,不得不说,崔平津对宁州的管辖确实做到了一手遮天,说句土皇帝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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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对于厉王如何悄无声息跟上去的,她就十分好奇了?
“这一进一出,做得那么隐秘,厉王是如何出的关啊?”
“厉王为了神不知,鬼不觉的逮住他们,据说是绕道隘山那千尺悬崖那里用吊索出的关,马匹都没有,硬是走一天才到的地方。”
宁蔻听到隘山千尺悬崖难免心惊肉跳,心下亦是恼怒,厉王为了抓住这么个玩意,竟然不顾自身的安危,真不值当。
据说那里常年拔地而起,上顶云天,上下千尺,乱石众生,一不小心都有可能掉到山涯,粉身碎骨的可能!
这次过来,想来时间很赶,并没有知会于她,若是提前知晓,势必会劝阻,不会让他如此莽撞行事。
毕竟,她报仇还指着他呢!
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且不在当前,她也不好表示什么,只得另起话头问道。“厉王什么时候能进城!”
四两摇头。“具体时间不知,三叔说王爷可能要等所有物质都运回来,大概要后半夜才能进城。”
“公子,是要去接王爷?”
宁莞看了看西斜的太阳,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