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平津,千防万防,把来往信息消息堵得严严实实,棋终究差了一着,疏于管理,给有心的人占了面子。
如今,宁州于他来讲就像一个筛子,四处都透着风,消息这面只出不进,被堵得严严实实,至今对京城的事情毫无查觉。
宫里的崔贵妃得到消息,开始还有些急切,她的眼线从厉王府里传出消息称厉王一直在王府里养病,并没有出手清查。
崔贵妃细细思量一番,也放下心来,反而不那么着急了,没有命三司与宗人府接手,就已肯定了皇上对四皇子的父子情份,让厉王自辩,也不过是表面的功夫。
只可惜,她的心放得太早。
而京城中的一众人俱也以为这些事情,早已在听到风声时已处理好,根本不怕这位病娇厉王去查。
朝廷众臣,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拭目以待,看敖善能查出些什么来。他们相信查也是白查,皇上都早已下了论断的事情,想要摆脱,没有那么容易。
八月的最后一天,非常热,天空中没有半片云,灰蒙蒙一片。
四两连跑带蹦的从外飞奔进房间里来,眼睛带着华彩,口里兴奋的嚷嚷着。“公子,抓住了!抓住了!”
宁莞难得黑衣黑发,整个人暮色发沉,窝在窗户下的躺椅里未动,只是拿开了眼前的书瞧过去。“没头没尾的,抓住了什么?”
四两跑到房间中央的桌边拿起茶杯毫无形象的猛灌了几杯,侧过头来看。“公子,你吩咐我们进城不就看看动向么,除了那姓崔的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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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莞眼角不自主的跳了跳。
四两也是口没个遮拦,她虽自得自个的修养好,并没有出口成章,堂堂一个三品大元在她嘴里就是姓崔的、姓崔的,她张口就来。
以前,她们闲散惯了,她也未有过多的纠正,毕竟,人生若短,何必与自已为难。
但今非昔比,她们日后定是要转战京城,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少不得引人诟病,若那些御史闲来无事生非,更是可能会因此,而把厉王与太子参上一本,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她还没有想好怎么说这个话题暂且不提,只叹道。
“噢!这不是板上钉钉的事么,值得你如此大惊小怪!”她无语的看着上两,坐直身子,从窗户扫了眼院子外面。“洛兮儿人呢!”
“我们进城刚好碰到三叔他们回来,洛兮儿去瞧热闹了,打发我回来知会你!”四两惊喜非常,跑了十里路还是异常的兴奋。
“嗯,我知道了,你也去吧,有什么新鲜事,到时候一并说来与我听听!”她拿了个迎枕躺下,拿起放下的医书,打算继续看下去。
“公子,您不去吗?”
她没甚表情的摇头。“崔家虽只是占据宁州十年,所做的事情,却是空前绝后招人恨,以前就是恨着也是无可奈何,如今跌落深崖,不报复就已万幸,围观的人定是人山人海的,我没有功夫底子,去了也看不到,没得拖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