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也是你不作为,本是让你去查的,结果给一个黎隆就给吓了回来,最后还把这事弄得那么大。”
敖善垂首,以卑微的姿态闻风不动,等待着这对主仆的尽情发挥,看他们编个子丑寅卯来。
海公公接话道:
“唉!王爷,您得多体恤陛下。这些年陛下也是备受责难。以前宁城王在西边固守,军备与军饷都没有眼前多。原以为是外邦兵强马壮才至西边纷扰不断,继而年年拨款,却没料到,闹出这么个混账东西,害了四殿下不算,还牵扯出您与太子,恐是皇上再处事沉稳,见三位殿下无故受牵连也是坐立难安……!”
敖善内心嘲讽,表情却丝毫未变,只是眼尾挑起。
看吧!传说中的父慈子孝不过如此!老四与舅家传成那样,他非但不查,为了能将老撇清关系,不惜把他与太子都牵扯进去,还真是父子情深的最佳典范啊!
“老东西,别说了!”
海公公适时跪下,趴服在地。
“奴下多嘴,望陛下饶命!”
“唉!起来吧!这事怪不到您与善儿头上,都是朕急糊涂了。”
亁庆帝闭了闭眼,遮掩住眼底的精光,虚情假意的问。
“这个谣言你怎么看?”
敖善心下一凛,脸色也随之凝重起来。
如简案所料,皇上在他这个儿子面前,不要脸使得空前绝后,铺垫那么厚,也不怕摔出个好歹来!
怎么看,他能怎么看。
皇上因为想打压定安候的权势,而他想扫除崔平津这个柱虫,都想要崔平津的性命,可他敢这么直白的说么?
当然不能!
敖善假装不知道问的是关于崔平津的事情,他据实陈述自已在宁州的所有经过。
“儿臣无能,在宁州时,黎府的人说黎隆已经死了的,儿臣也是亲眼看见入殓的,如今又出来一个,儿臣……儿臣身为刑部官员,不敢胡言,只求查证清楚,用事实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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亁庆帝漆黑如深渊的浓眉紧紧皱起。
“现在朝堂上都在说是你与太子在诬陷老四,你难道不想自证清白!”
敖善就是装傻,跪伏于地再行一礼。
“雷霆雨露皆君恩,儿臣……咳咳,相信父皇会给我与皇兄一个清白的。”
“善儿啊!父皇也很难做啊!”
他用手轻扣着龙案一脸的为难。
“父皇相信你们有什么用,问题是得天下苍生相信你们才行啊!如果太子失德,如何给继承大统呢?”
敖善的心,似过了极寒之地,冷澈入骨。
以前,从小他就知道父皇不喜欢他们,但知道归知道,为了保自已,为了保老四,他竟恬不知耻的用太子位来逼迫他。
但他仍是一副惧怕的模样,声线未改。
“父皇,儿臣……咳……儿臣既是疑犯,不好……咳……参与此事的调查的!”
“你虽是疑犯,但也是刑部主事,难道流言这样说,你就这样认,办案也是如此吗?”
“儿臣……咳……不敢!”
“这件事情交由你去办,可有信心完成。”
他从龙案上拿起一卷事行准备好的明黄的卷轴,交由海公公,海公公双手奉着准备交给敖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