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还是按照以往的惯例,十日一报,并未见任何异常。”
崔贵妃尖利的指甲在桌几上轻扣着,发出轻微的咚咚声,事情偏离轨道太远,已经有些记无法掌控的地步。
这是她进宫几十年都没有遇到过的困镜。
她心思深,自已的儿子性子莽撞,知道了并没有好处,故而她却也没有表现出来。
“本宫有预感,怕是早有人把我们的消息渠道做了手脚,让我们无法得知宁州的真实情况,也让你舅舅不知道京城的情况。”
“你明日派人去宁州一定叮嘱小心行事,莫中了埋伏。到达后,知会你舅舅今冬的饷银全部都不要动,来往信件与相关的东西统统销毁。”
敖续实在想不出有谁会注意到这事上,除了前段时间到过宁州的敖善。
“母妃,这些会不会是敖善暗中做下的。除了他,儿臣真想不到谁了。”
崔贵妃摇摇头,九尾凤的步摇随之摆动,轻蔑道:
“他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些个人手。据母妃看来,如果是他的话,定会单刀直入,切入正题,敖善与皇后的性格一样,太过刚毅,看不上这些阴柔手段的。”
可是他们都忘记了,时光易逝,时事境迁,厉王与太子从高处跌落,为了生存,那些锐利的棱角早已磨得圆滑。
总而言之,崔贵妃认识的敖善早已泯灭在时光的洪流当中,早已不存在的。
“再者,敖善从宁州离开回京都是在南默的眼皮子底下,虽然刺杀没死成,但回京后一直在调养,如今也是堪堪能下床稍走动,太医院的医著都有回禀。”
敖续想了想,没有觉得什么不对,附和道。
“母妃说得极是,那太子有没有可能?”
“续儿,莫不是糊涂了,太子与敖善同出一脉的,问题都相同,还有,太子无召不可离京。”
“母妃,您觉得挑起这个事情,对谁最有利?”
“敖延!“崔贵妃虽不管外面的事,但仍是在字里行间捕捉到了重点。
“敖延的嫌疑最大,这事明面上看起来是与太子与敖善可能性最大些,若是我们真按计划与他们斗起来,得利的不就是他吗?”
崔贵妃指甲插进桌几上,毫无所觉道:“梅妃养的儿子,果然如她一般可恶,不叫的狗才最可怕。”
后宫生活尔虞我诈,她还记得刚入宫那会儿,梅妃自恃容貌美艳,位份高,为独得皇上的恩宠,两人斗得如火如凃,好几次她都逃过了陷害。
幸而,她肚子争气,生下续儿后,位份一下从次妃跳过妃位,直接到了贵妃的位置,除却皇后那个摆设,她才是这六宫真正的主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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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十多年,因着她的地位,梅妃倒也没有再造次,渐渐的也安静下来。没成想,老了老了,倒让那个老五出来搅局,倒是有把好算计,一把就将她的皇儿推到悬崖边上,想让老五取而代之,没有那么容易。
敖续冷眉,脸也黑沉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