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要自已背着包袱,而不是随行的姑娘帮忙,只能说明凶手的地位与之相当。”
“既然连夜赶路,说明有要事或在躲避什么,观凶手离去的脚印应该是向西而去,而这位凶手她惊慌害怕,并不会过多的掩饰与隐藏自已的踪迹,理应是冲动作案。”
“县太爷可吩咐人在这个方向的饭庄与客栈询问,看有没有独身且背着异于常人的大包裹的年轻女子经过,极有可能是我们要找的凶手。”
县太爷听得不由眼前一亮,果然是简公子,仅仅从这么一些细微处,就能窥视凶手是谁,简直不可思议。
敖善眼神复杂的看向宁莞,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眼里面无表情的简案显得格外的百无聊赖。
也许,这才是简案。
他接吏部时,他舅舅唐安锦一次与他闲谈,说是有幸参与处理南州知县贪污一案,见识过幼小年纪简案之才,直夸难以想象。其能洞若观火,断谋无双!只憾不愿出安南郡!否则作为远大,
细思极恐,若站在他的对立面,将必是一大祸患。原本以为宁莞只是协助验尸。谨慎细致些而已!却未想到他有如此强悍的观察力与推论逻辑。
这案子,在第二日得以侦破。凶手是死者的庶妹,因家中出了变故,父亲交待她俩结伴前往善州寻亲戚帮忙,途经此地,两人起了争端,凶手因往日积压的愁怨一时气恼便举刀杀了嫡姐,她心中惶恐,已生悔意,故而当衙役找到她时,她便把前因后果交待了个透彻,倒与宁莞推断的丝毫不差。
结案完事,留在曲蓝县也无事,宁莞便与四两准备打包回府城。打点好行囊便与四两前去与县太爷辞行,因居于县衙后宅,倒也省得上衙门去了,行至回廊时,便见一小衙役前来相请。
“简公子,县太爷有请!请随我来。”
“好的,麻烦小哥前面带路!”
至于县官来请,宁莞即知案件已结束,她也无心理负担,反正都是要去辞行,浅浅一笑,便应下跟随衙役前往待客的中堂。
刚跨进门,便见那日的人与县太爷一行几人或坐或立在这个房间内。
宁莞进到屋内,对高坐在首案的人与县太爷躬身行礼,脸色始终很淡然,但内里却犯起了嘀咕,隐隐有些起伏。
“简公子,我找你办个案子“敖善一身月华长袍,眉眼俊逸刚冷,深邃的眼神沐浴在晨光漆黑一片,大马金马的坐在上首,宁莞看着他,忽而想起中学时期读过一本书上写的“遗世而独立,羽化而登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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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在下隶属安南郡府衙,不接散客!”宁莞抬头与之对视,表情轻描淡写,略有歉意的说道。
散客?还真敢说!
说辞倒是新鲜得很,但太骇人听闻,听着都很牙疼。
人命官司,当成生意做的倒是头一遭,这简案的性格还真别具一格。
“安南郡府尹那边已收到公函,你随我去便是。”敖善眉心紧皱,略显无奈的清冷噪音,循循到达她的耳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