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莞,我用余生起誓,以岁月为证,以余生为期,任岁月轮转、沧海桑田,我永远会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敖善
亁庆四十三年六月
安南郡西十里
银白的月光,照亮了整个山脊,绿意青葱的树林,间或还有几声鸟啼,伴着阵阵山风,拉长的树影更显得张牙舞爪
“小姐,从南到西绕兜了这么一大圈,什么线索都断了。还用得着这半夜走这荒山野岭吗!”
今儿跑了一天,已经累极,兼之精神又紧张更显疲惫。
“要不,我们还是回到官道上去吧!”
四两自已害怕不假,但也担心小姐出点什么事。
宁莞摇头。
“已经到了这里,没有回头必要了。走吧!坚持一会儿就到墙根地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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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莞眺了一眼前方,夜晚的森林太过于寂静,原本的鸟兽蝉鸣都不存在,只余风的沙沙声,皎月射穿了树上密布的树叶才显得一丝生机。
于是,两人顺着一条满是野草遮挡,山野猎户踏出的小径,艰难前行。
“小姐,真的还会有人追查吗?”四两用木棍拍打着身旁的杂草问道。
宁莞身子骤然一紧,蠕动唇瓣,却也轻扯出一点点苦涩的笑意。“我以为你不会问!”她低头深吸一口气,轻叹一声。
“小姐,我……。”四两想解释,一时词穷。
“十年了,应该不会!”宁莞未回头,一边走着,一边抬手在身侧摆了摆,示意自已并不在意。
四两是她与外祖逃到安南郡之后,在荒野里拣回来的弃儿,虽为主仆,实则情如姐妹。
这些事情,原本早该告知,只是她知之甚少,无从说起。又怕触及外公的伤心事,不敢去问。
四两听了甚多乡间流传,褒贬不一的野史,想必心里也是疑惑万分,她知轻重,能憋到如今实则不易。
四两看了眼,破釜沉舟往下问。“那我们还用得着继续这般小心?”
宁莞敛眸,掩去眼底的晦暗不明。
“当年定安候诬陷祖母投敌叛国不成,反倒被算计了一把,岂能轻易甘心。但凡有一点消息,就会顺藤摸瓜找过来,他们不会留着我春风草又生的。”
“那小姐您不是至小就女扮男装么?为何老太爷要您苦修医术,却又要您此生都不得行医问药?”
宁莞白衣黑发,衣带飘逸,长长的秀发则用一根布带随意束着,肌肤莹白如玉,眼睛闪着琉璃一般的光,容貌青葱如画,眉目之间带着一丝青涩,她沉沉嘘出一口浊气。
“外祖一生苦研医术,让我继承衣钵,只是想要我传承下去,概因他在太医院救治过太多的人,手法也广为流传,我若行医,不就等于告诉他们踪迹么!”
“届时不说定安候,怕是皇上都会派人来,当年祖母身故,与我一同失踪的还有三万宁家军。”
四两错了错牙。“真是卑鄙,姓崔的宠妾灭妻不算,跳过你这个嫡亲的孙女,还肖想继承宁城王府。被拒绝后,就使这些卑鄙手段,真是忒不要脸。”
谁说不是呢!
她的好祖父,虽说是定安候府的公子,但也是宁城王的赘婿,据说还是定安候出面救赐的婚。
怎生的厚脸皮想鸠占鹊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