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把莫里格拉入伙?"
联合城市&iddot;温格‐‐金雀特蕾莎在酒馆里,与闲下来的海斯特进行着通讯,也知道了那些所谓的贵族们的讨论。
"那个哈默城主有些问题,我有些怀疑她根本没死。"海斯特此时非常冷静,"她的这些安排都很奇怪。"
身为哈默城主,如果真的与莫里格有矛盾,为什么要选择如此损人不利己的方法,甚至搭上自己的性命?
而她原本到底对那个技术不稳定的事情是否知情?
同时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
被黑雾侵蚀的身体已经分不清楚。
如果仔细分析,会觉得这种情况与莫里格所说的东西是有出入的。
"你怎么不说是莫里格在撒谎呢?"金雀道。
"但比起哈默城主,帮助他对中转之所的好处更多。"海斯特不由得道。
"好处北部的存在,无论如何都与中转之所不相容啊‐‐算了,这也是后话了。"金雀皱了皱眉,敲了敲椅子的扶手,"莫里格给出的条件是什么。"
"帮他夺回哈默的控制权,他就会支持中转之所。但是‐‐北部支持中转之所,谁知道到底是助力,还是拖累?"海斯特也叹了一口气。
海斯特需要一个对哈默熟悉的人,然而莫里格对他而言有些难以控制。
但那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那你知道,帮助莫里格的人是谁么?"金雀又问。
莫里格背后定然有什么助力,但是这个助力还不够,他才会找上海斯特的。
那么他是否将他们的拒绝的可能性考虑到?或者‐‐已经肯定了,在这个情况下,他们只能如此同意?
"不确定。"海斯特想到这件事情时便觉得有些疑惑。
金雀垂眸,思考起来。
看起来,北部的这些人,似乎酝酿着什么事情,不过却出现了意外。
意外的因素是什么,这盘棋上,是彻底乱了呢,还是‐‐在一位幕后黑手的手里被控制着?
"对了。你说,乔丽娜提出了委员会的意见。"金雀道。
"对。"海斯特点头,"温格在那天的事故折损了不少人,乔丽娜在得不到家族许可时,最多只能做到这一步。"
"那就好好利用它。"金雀道,"虽然只是不让那些贵族不干正事,但借着这机会调查没有什么不好。"
"好吧。我会查的。"海斯特回答。
‐‐
金雀听完这句话,便没有再说话,接着仿佛是想起了什么,站起来,向窗户走去‐‐她站定在窗前,远眺。
"修尔去哪里了?"顺着她的视线,海斯特忽然间想到,自己好像一直都没有看到修尔身影。
"唔,去帮你一个忙。"金雀回答。
"诶?"
【2】
当‐‐!
温格红狐族‐‐弗朗索瓦眯着眼睛,看着那些侍卫斩杀了自己的守卫,以及缓缓走来的琉克&iddot;圣菲斯。
"你"他的声音有些嘶哑,耳边响起了手下和同僚的惨叫声,求救声。
这个房间外,早已经是血光漫天。
"我还是愿意听你说的,毕竟,从某种程度而言‐‐"琉克看着他,眼神有些冷。
其实自己本来已没有"挣扎"的打算。
不过
"篡位者。"弗朗索瓦忽然道,这一声谈不上是控诉,更没有什么怨恨的味道,然而其中的沉重却让琉克有一瞬感到喘不过气。
他竟无话可说。
篡位者‐‐对这些贵族而言,已经没有了所谓传统的东西,或者说,他们现今的习惯,早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些了。
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
"是吗,那就带着这些话,到艾伦蒂亚怀抱中诅咒我吧。"琉克看着他,波澜不惊。
今天以后,人们会知道,红狐族里有一位试图借助北部的力量,却惨遭失败的篡位者,而琉克&iddot;圣菲斯及时地将这种危险排除了。
‐‐但故事本不是这样的。
琉克望着他,手中的剑闪着寒光。
耳边的惨叫声依旧,它们交织成了这首战歌中的一部分,给人悲惨和壮烈混合的错觉,像烈酒入喉,呛得人吐不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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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索瓦闭上眼睛。
琉克则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斗争,一旦开始,将不允许有一方存在任何的谅解。
"琉克‐‐我准备了那么久,怎么可能,就这么输掉啊?"但是很快,弗朗索瓦缓缓地睁开眼睛,那双向来锐利的眼睛,此时不会因为琉克是圣菲斯而有所胆怯‐‐他也从未胆怯过。
他话音刚落,眼睛陡然变了一个颜色‐‐
"小心!"
纯浓的黑色,重得像是一盆墨汁,而那黑色也在顷刻涌出,像是某些浪潮‐‐
疯狂宣泄,猝不及防!
哗‐‐!
琉克根本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这时就要被这黑色击中时,却猛然发现一个人挡在了他的面前‐‐
"修尔?"琉克一愣。
修尔是听说了琉克的安排而来的,本来只是在一旁罢了。
现在却突然。
等等‐‐那些可是黑雾!
琉克立即回过神来,想拉开他时,却发现那些黑雾碰到修尔的手时,像是化入了清水中,消失无踪
这怎么可能?
琉克有些不敢相信,再抬头看修尔时,他的脸上有种从未有过的肃然‐‐金色的眼睛亮得发烫,犹如太阳。
"你你是圣龙"弗朗索瓦也是惊讶的,他的口鼻中不断涌出因为不计代价的做法而产生的黑色的血,一边说着,语气第一次不可置信起来,"不圣龙已经"
"只要这片大陆存在,它就会一直存在。即使人们都抛弃了圣龙。"修尔摇了摇头,握紧拳头,那些黑雾顿时完全被他掐碎。
说这句话时,他也没有什么抱怨的意思。
仅仅是陈述这个事实罢了。
"即使是那样,我也仍旧要履行职责,毕竟,并不是为了任何的种族。"修尔又说道,"不过,这不是你们需要理解的事情。"
很难想象这是他会说的话。
好像是因为刚才的画面太过刺激,以至于连他那样的人,都打破了一直以来的形象。
或者说他本来就是那样的人。
虽然温和地对待他人,但本身,只是一个有无数"记忆"构成的空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