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自己明明是个渣男大反派,却还要被这样对待?
一瞬间,修泽说不清楚自己该用怎样的心情面对薛翼,直到——
“蹬、蹬”得脚步声响起,再落下。
薛翼像他来时候一样,自行离去。
等到修泽看着自己原本会因为薛翼而吵闹的房间,在此刻——
兴许连同以后都会变得空荡荡时。
他才忍不住的嘀咕一句。
“混蛋!
别总是这样不请自来,又一声不吭的连再见也不说的走掉啊!”
可惜的是。
这样的话,修泽也不会对薛翼说。
正如,此刻的薛翼,绝对不会回头一样。
没办法,有些路,有些选择,明知道很痛苦,即便是跪着流血前行。
但依旧不能对自己说后悔。
因为曾经有一个人这样说过——
“我恨你,我讨厌你,我就要责怪你!
因为如果我不这样对自己说,我就无法原谅自己!
可抱歉了,我觉得自己不该沦落到这样的下场。”
但是,那个被对方记恨着,而承受着这一切的痛苦责任的人——
难道不该觉得这是一种除了痛苦之外的庆幸么?
至少,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会恨着自己,也不算是毫无关系。
真正的入夜黑幕里。
是谁都无法安睡的心。
修泽,陆白,薛翼,还有邵思年。
而在野营基地上。
东河职高的团队到了今天才算是结束。
明天一大早就要离开的他们,却是在洛言这个队长的带头下早早的结束了训练。
只不过,洛言才不是那种在被窝里安眠的人。
尤其是,这珍贵的夜晚啊。
“呼……呼。”
夜幕下,般前辈正对着那一轮可以寄托他思春之情的月亮吞云吐雾,不想?
貌似是月宫里面的野兔跳出来闹腾了?
“喂喂喂——
作为一个训练基地的总指导员,竟然一个人偷偷躲起来抽烟?
靠,你也太抠门了吧,怎么不说给大家都分点?”
洛言这话说得真真是太过自来熟了。
分明他前几天还收到人家般前辈的“恐吓”呢。
当然了——
男人们之间嘛,还不是打一架又接着一起抽烟喝酒的主?
末了,般前辈将手里的烟头碾灭后,这才斜扫一眼身后走进的洛言,问道。
“你会参赛么?”
般前辈已经很少再去特别关注什么人的比赛了。
像是他现在这样的人,完全是成了一个田径界的商人吧。
带着自己过去辉煌的历史,经合着属于自己的地盘,过着自己曾经最憧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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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什么,跟他一起度过这些生活点滴的人,却是不在了。
“切——
你这不是废话嘛,怎么?
只允许邵思年那家伙重整旗鼓,我这个堂堂东河强校的队长却是要退赛认怂么?
哼,你当我是什么人啊?”
洛言说话,向来都是鼻孔朝天的。
这一点上,难得般前辈没有冷嘲一声,足以可见他的情绪有多低落了。
可也兴许是人家般前辈比他们这些年轻人要成熟稳重许多吧,至少——
不会再去重复自己年轻时候的错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