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酒店内的画展也已经结束了最后一天的开放日。
邵思年跟工作人员结束了工作后,一个人返回房间内。
这些年来,他也早已习惯了在外面的独立生活,哪怕整个邵家还是他的。
可貌似那个家中已经没了他存在的必要。
邵思年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沦落到了这个底地步的。
一个看似功名利禄什么都有的男人,却不想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主。
这样的话说出去,怕是都要惹人嗤笑呢吧。
然而,这却是邵思年身上最显著的特征。
正如没有人来真心爱他的道理一样,他似乎也无法对别人投注真心。
但是——
为什么外面盛传被神秘人高价买走的“画中人”,却会出现在邵思年的房间里?
敢情,邵思年自己就是那个“神秘人”?
他买走了自己的画作,只是为了在这个深夜里无声的看着么。
这,到底是什么鬼心思。
“呼……”
一阵轻轻的叹息声落下,邵思年端着酒杯的动作也跟着放下。
只是他的目光怎么也不肯从这幅画作上转移。
他很清楚,这是他的巅峰时期。
无论是此前还是此后的无数年里,他怕是再也做不出这样经典的画作了吧。
只因为,这画中人的,再也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修泽……小泽。”
说痛心吧,邵思年有点。
说后悔吧,邵思年死活不肯承认。
那么,这种想要占有却又不肯付出的心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邵思年唯有一仰头,喝尽了杯中的全部红酒,才会在这微醉的熏陶里面感受几分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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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总是会说。
既然喝酒不能解决任何问题,那为什么还要借酒消愁?
答案大抵并非是为了解决问题,而是明知道这问题根本无法解决,索性——
也就只能这样磨磨蹭蹭的消磨下去了吧。
饶是邵思年可以拒绝接听自家老太天的电话,可这邵家内发生的动向他还是清楚的。
好歹,邵家还是要靠着邵思年的名誉来维持下去的嘛。
末了,邵思年索性将自己瘫倒在沙发上,任由他迷糊的视线终结在画作上。
如果他可以坦诚一点的话,兴许事情也不会变成了如此境地。
无法放手对修泽的占有,也无法对面对新的生活。
邵思年竟是这样将自己陷入了一个死局里面?
偶尔间,邵思年也会格外的嫉妒一下薛翼阔少爷。
为什么那个不学无术的小子就可以享受生活的生活,而自己却要装出道貌岸然的样子?
敢情——
邵先生,你也知道自己是个“道貌岸然”的主呢。
待到邵思年整个人都醉倒后,这酒店外的某道身影,却是已经徘徊了许久。
算起来,人家这位洛小姐的出身也丝毫不低。
不然,也不会买通了酒店的经理,握着一张门卡在邵思年的房门外停留许久了吧。
可到底是个女人,这心里面的犹豫也着实被停留了许多,才刷门而入。
话说,这种刷门卡的事情才是最不安全的吧。
你瞧瞧,这不就睡一不小心的给着道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