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伯点点头:“是他的错,该罚。”
“那倒也不至于,毕竟是个小孩子心性,可能本来就是因为怕被我责罚才不敢找我帮忙的。就跟犯了错的小孩一样,不都是先想着怎么逃避过去吗?我要是再变的更凶了,会吓着他的。”林辞期自说自话,像是终于和自己商讨出了一个结果,点了点头:“他昨天跟我跑了一夜,看他那个样子,应该也已经意识到错误了,事情已经解决,就不要再小题大做了。”
“好。”陈伯喝着自己的茶:“你说的都对。”
“不过他今天怎么到现在都没有起来?”林辞期终于想起,方逸清一上午都没有在他眼前晃了。这身边乍一没个人跟着咋咋呼呼的,还有些不习惯。
“辞期。”但是陈伯注意到另外一件事:“你今天的脸色有些不太好呀,刚刚还听见你咳嗽,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有吗?”林辞期自己都没注意到。
要不怎么说医者不自医呢?陈伯站起身来,将手背贴在林辞期的额头上:“你发烧了。”
林辞期这才认认真真的,审视了自己一番,然后想起:“啊,那可能是昨天晚上太累了,直接就躺下睡了,没盖好被子,着凉了吧,因为我今早是被冻醒过来了的……”
陈伯讪笑:“原来你也有这么不仔细的时候,真是少见。”
“昨天提心吊胆的,生怕出了什么不可弥补的事儿,整个神经都被紧绷着,又忙活到了半夜,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自然是顾不了那么多了,偷了一会儿懒。不过没事,”林辞期可以确定:“并不是很烫,你要是不提醒我还没发现呢,只是知道自己咳有点嗽了。不过是受了一点凉,吃两付消炎的药就行了。”
“不。”陈伯笑着又抿了一口他碗里的茶,悠悠的说道:“你有事。”
方逸清在房间里躲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出来面对林辞期。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陈伯过来喊他出去吃饭,他才终于踏出房门。
一路上磨磨蹭蹭,拖慢着脚步走到,连头都不敢抬,在饭桌前坐下,本以为自己是最后一个到的,抬起头来才发现,今天少了一个人。
不仅是少了一个人,甚至是少了一双碗筷儿。方逸清连忙问陈伯:“林大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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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伯回答道:“辞期他病了,在房中养病呢。你们先吃吧。”
“他生病了?生了什么病?严不严重?要不要紧?要不要去请大夫?”方逸清一着急就有些语无伦次,说完了才默默的闭上嘴,在心中懊悔。这些问题哪里有问的必要呀?林辞期本来就是一个大夫,而且还有陈伯呢。
陈伯没有嘲笑他,而是一本正经的回答了:“就是因为近日来身体操,劳累过度,脚上的伤还未完全痊愈,昨夜又受了风寒,这才发热生了小病。不过不是很严重,而且咱们医馆,不仅只有一个林大夫。我年轻时也是和辞期的父亲一起,就是个大夫。只是我如今年岁长了,辞期怕我太劳累,才只让我做一些抓药称药的小活。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了,我会照顾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