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清被带出了林辞期的房间,却并没有被送往厢房。意识清醒之后,方逸清很快醒来,却发现自己的整个脑袋都被麻袋套住了,外面的空气只能从麻袋疏密的空隙间透过,让人胸口闷闷的,呼吸不畅。
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就只能试着动一下身体,却发现双手被吊着,还故意吊的高一点,让他只有脚尖能碰到地面,不管是手腕吃力,还是用脚尖撑着,都是一种煎熬。这样的姿势也难以使上力气,稍一动作,便能听到铁链哗啦啦直响,摩擦出刺耳的声音。没动作几下,手腕被铁链拴住的地方便像断了似的发疼,身体本来就被折腾了一夜,现在更是没什么力气,再加上无从得知此刻的处境,心里不自觉地发慌。
方逸清还想试着挣扎,忽然腿上挨了狠狠的一记闷棍。实在是猝不及防,方逸清还没来得及惊叫出身,就被腿上传来的痛意疼到失声,只顾着徒劳的蜷缩起身体,妄想纾解一点疼痛。
身边还是寂静的让人心慌,方逸清缓了一会,冲着周围大喊:“你到底是谁?有种放开我,让我们正面来一战,偷偷在背后使阴招算什么本事?!你……唔!”
腿上又被打了一棍,铁棍实打实的落在腿上,直接让他把剩下的话咽回了肚子里。打的还是刚刚的那条右小腿,方逸清疼的一头冷汗,都怀疑腿骨要被打断了。
“将军骁勇善战,自是无人敢于将军一战。”随着一声门被开启的声音,一句话远远的传来。
方逸清听到有人喊了来人一声“主子”,那“主子”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直向着他靠近,还在他身边转了几圈,似是在打量着他。
方逸清不清楚来人的底细,但是他刚刚说话的声音听在耳朵里是无比的耳熟,让他不自觉喊出声:“时辰暻!”
被人直呼名讳,大侍君有些吃惊:“叶将军怎么会知道本侍君?”
可方逸清不管他的问题,一旦喊了出来,便一发的不可收拾,想着刚刚憋在柜子里听到的一切,心里就怒不可遏,把新仇旧恨一起算,什么话都往外骂:“时辰暻你个臭不要脸的!你三观被狗吃了吗?仗着自己胸上有二两肉,知道人家有对象还往身上硬贴,你简直是……”
话还没说完,腿上又被用力打了一棍,方逸清差点咬了舌头,心想这下肯定要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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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被骂的大侍君看着自己平坦的胸膛,完全一脸茫然,转头面向旁边的手下:“什么三观?什么对象?什么什么二两肉?你听懂了吗?”
手下也是茫然的摇了摇头。
“算了,不管你这些胡言乱语了。”大侍君挥手示意手下把蒙在方逸清头上的麻袋拿掉,上前捏着两根手指,拨弄着方逸清的脸,反复的瞧,越瞧眼睛里越是厌恶之色:“叶将军不好好行军打仗,倒琢磨起怎么勾搭起王爷来了,如此恬不知耻的爬上王爷的床,竟然还好意思直视本侍君。长得不怎么样嘛,又人高马大的,身体也硬的像石头一样,也不知道王爷怎么被你迷了心窍。”
“不过也到此为止了。”大侍君松开手,笑的诡异:“本侍君今日就要让将军明白,什么事是将军应该做的,什么事不能。”
然而在这样的紧要关头,方逸清却十分不合时宜的在想另外一件事。刚刚他向大侍君说的那番话,大侍君完全听不懂,一下子让方逸清反应过来,他并不是现实中的那个时辰暻,他只是书中的一个角色。这就像是某种验证,让他想到林辞期,刚刚那样对时辰暻的人也不是林辞期,他忽然就松了好大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