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最说不清楚的,就是男男女女的事情。
上一世,他是地地道道的“屌丝男”。
大概所有的“屌丝男”都有一个拥美入怀的梦想,朱由榔也是如此。
不过,他在辛苦的逐美过程中发现,几乎所有能入眼的美女,都被权势和金钱征服,对于他这种无钱无势前途并不看好的“屌丝男”,没有哪个美女会眷顾,甚至连看他一眼的兴趣也没有——尽管他长得也很帅。
而穿越之后,朱由榔可算完成了上一世的梦想。
除了王畅是原主遗留下来的,像戴忆兰、陈皎茜、春兰、邢小枣、柳如是,哪一个不是人间绝色?
而且,他并没有辛苦地去追,或者动用皇帝特权,下道圣旨就纳入宫中,反而他一直处于被动地位。
更别说,还有戴忆花那个小姨子,董琼英、寇湄以及宫里大大小小的宫女等一直在等着他去宠幸。
其实,只要不违背人伦,朱由榔作为皇帝,只要他看上的美女,都可以据为已有。
行了,这就很满意了,若非穿越,他哪能得到这么多福利?
……
与朱由榔的惬意相比,顺治皇帝福临却是被男女情事所困。
八月初八是他与博尔济吉特氏大婚的日子。
皇帝大婚,这是大清朝非常重要的事了,百官朝贺,万民欢腾,人人都想沾一沾皇帝的喜气。
然而,本主福临却是一点欢喜的意思都没有,大婚整个过程,他都木着脸,像吊线木偶一样,被礼部官员引导着进行各种礼仪。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咪咪阅读,iiread安装最新版。】
他没有见过宝瓶,听说也是个美女,但他不稀罕,他心目中皇后的位子应该给他心爱的女人董小宛。
待各种繁文缛节完毕,天也黑了下来,终于进了坤宁宫。
“臣妾参见皇上。”宝瓶大礼参拜。
“抬起头来。”福临借着儿臂粗的红蜡烛,看向宝瓶。
这一看,心中就有三分不喜。
宝瓶也算难得一见的美女了,只不过骨架子粗大,个子很高,脸大屁股圆,用相书上话说,这样的相貌是福相,而且“好生养”。
不过,福临爱的是董小宛那样秀气婉约的女子,对于健硕的女子并不感兴趣。
“平身吧。”福临兴趣缺缺,摆了摆手,命宝瓶起身。
“来吧,伺候皇上更衣。”宝瓶起身之后,随即吩咐贴身宫女。
福临闻言一愕:“怎么这个女人这么强势?难道不问问朕的意思吗?”
想到这里,又添了一分不喜,很想拂袖而去,又一想,今日大婚,就算不喜她,也不好就此而去。
不看她,也得看太后。
宫女赶紧上前,给福临除去外边的大衣裳。
另有宫女也伺候宝瓶除去凤冠霞帔,露出项中黄金打造的项圈,项圈中间还嵌着一枚硕大的绿宝石,在烛光映照下,熠熠生辉,显得华贵之极。
不过,落在福临眼里,却是非常厌恶:“显摆富有么?宛儿从不戴这等俗物,却显得清新脱俗,令人一见心旷神怡。真不明白皇后是怎么想的,高贵不高贵,在于饰物么?”
想到这里又添了一分不喜。
“皇上,今日许多命妇进宫朝贺,怎么不见襄亲王侧福晋董鄂氏?”宝瓶嘴角噙着笑,说出一句极煞风景的话来。
福临闻听此言,心中的不喜达到了八分。
虽没看明白她的笑是冷是嘲,但讽刺的意味很是明显。
“怎么,皇后难道不知宫中规矩么?”福临眉毛一轩,冷冷问道。
“什么规矩?臣妾不懂,还望皇上指点。”宝瓶把眉眼一低,轻声说道。
福临听出了她话中的敷衍之意,不由得怒道:“后宫嫔妃不得妒忌,你作为后宫之主,当以贤德示人,怎能吃这等干醋?”
“皇上,臣妾不明白,臣妾只是问了问董鄂氏为何未来朝贺,这怎么就吃了干醋?怎么就是妒忌了?难道,皇上跟这位还不清不楚吗?”宝瓶一点不服软,眉毛一竖,反问道。
福临作为帝王,容不得别人顶撞。他自出生以来,除了上边那几位,还真没有人敢违逆他,没想到,这位来在大草原还带着青草味的新皇后,进宫第一天,就向自己发难了。
她为何这么有底气?还不是仗着太后给她撑腰?
“住口!你你你,你发什么疯?”福临气冲牛斗,颤抖的手指指着宝瓶,怒道。
“皇上,臣妾并没有气皇上的意思。只是请皇上听臣妾一句劝,董鄂氏毕竟也是有主之人,您作为九五至尊,是不是也当避避嫌疑?您请放心,她能做到的,臣妾也能做到。”宝瓶见福临发怒,怔了一下,连忙陪礼,换上一种真诚的语调劝道。
她作为科尔沁草原的公主,打小也是娇纵惯了的,自来到京城待婚,董小宛的事都灌满了她的耳朵。
她早就发恨,等大婚之后,一定想办法劝劝。
没想到,自己刚开口说了两句,就惹怒了皇上。
“快收起你的好心吧,朕不用你劝。董鄂氏性情温婉,你有吗?她不尚奢华,衣着朴素,反而气质如兰,你有吗?她懂朕的心,知道朕的喜怒哀乐,你有吗?”福临怒道。
“皇上,臣妾只想辅佐皇上成为普天之下的博格达汗,并未想过儿女私情。莫非乾清宫所书匾额是做给别人看的么?”宝瓶毫不相让,一句接一句地顶了上来。
“好啊,你是说朕不正大光明啊。”福临一听,气得脸色铁青,眼里冒着凶光,道:“你以为朕立你为后,就可以对朕指手划脚了吗?莫忘了,朕可以立你,自也可以废了你!”
“皇上请息怒,切莫气坏了身子,臣妾只是觉得自今日始,你我夫妻一体,且爱新觉罗家族与科尔沁蒙古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臣妾一心只想助皇上成就天下霸业,并无他意。”宝瓶见皇上气得直打哆嗦,也是怕了,连忙跪倒在地,陪礼不止。
听她提到科尔沁,福临冷笑一声:“哼,怪不得这么嚣张,原来你是仗着娘家有几匹马、几亩草甸子啊。告诉你,朕不稀罕!还有,别想仗着皇后身份暗害董鄂氏,若有半点风声传到朕的耳朵里,朕就杀了你!哼!”
福临说完,怒气冲冲地拔脚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