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焰自虚空渗出,落在简陋的祭坛上,木质的狼形雕像活化,细节一点点的描绘,完善出魔焰之狼的体形,燃起淡淡的魔焰。
罗安降临后先看周围的环境。
这里应该是一个农庄,祭坛位于一个很大很大的草料和农作物堆积的仓库里,祭品也是牛羊等牲畜,数量很多,有上百头。
祭坛下跪着的两个“信徒”高度变异,一个变得向八爪鱼,一个变得像直立的蜥蜴,样子都很丑陋,也不知道有什么样的能力。
对于感染和畸变,罗安也无法控制,也就无法控制变异方向和程度,以前推测,变异和自己的非凡特性有关。
自己是兽语者途径,兽语者,兽,自然是……好吧,有佛兰克、亨利·李以及洛克·霍斯顿的例子在,用自身途径来解释似乎有些牵强。
只能说自己的非凡特性携带着费伦的“基因”,不仅是兽语者,二十一条途径都能在“基因”里找到,所以感染后的畸变方向才千奇百怪,这也符合二十一条途径都来自同一个源头的事实。
“你们的名字,信徒!”
“伟,伟大的源初,我,我是乔治·布鲁斯,他是我的弟弟,约翰·布鲁斯。”
有些像大蜥蜴的乔治激动的说,而他的弟弟八爪鱼,也就是约翰·布鲁斯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恐惧,五体投地的只知道颤抖,说不出话来。
“你们做的很好!”
罗安觉得有必要鼓励他们用牛羊作为祭品的行为,不知道为何,从开始到现在,每个人都把他当成只喜欢人祭还是活祭的魔鬼,为了人设,他还不能纠正,只能暗示。
几次暗示没有效果,有些“信徒”还变本加厉,在祭品的选择上还玩出了新花样,壮男、童男、美女、处女等等,完全是他们自己的臆想,却让伟大的源初来背锅。
罗安从未告诉他们什么末日,什么新生,什么新世界等等,但他们一个个笃信无疑,还自发为的编织了很多挺像那么回事的“教义”,上帝和撒旦还是其中最浅白的,还有从“域外生命”和“源初”中延伸,说他是宇宙诞生之初就存在超级生命,是货真价实的、至高无上的真神,也就是上帝。
目前在全球出的七种形态域外生命,都是祂的七种化身,巴拉巴拉,脑补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这是你们的奖赏!”
有佛兰克的例子再前,罗安已经学会尽量避免与“信徒”发生过多的接触,不管是扮演上帝还是撒旦,一言不发、高高在上,全让信徒们去猜,猜对有赏,猜错了惩罚,这样的逼格才够。
奈何,本钱不够、位格不高,不得不一次次的赤膊上阵。
两团中和特质与仓库内的两根杂草结合,变成了两株晶莹的植株,一个开出篮球大小的花卉,花芯上还有个酣睡的人脸,一个结满了五彩斑斓的果实,果实像卵,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其中孕育。
两兄弟不胜之喜,千恩万谢的送走了源初。
一切异像消失后,两人还向变成死物了雕像跪拜不止,十几分钟后才停下来,先将雕像当成“圣物”那有慎重收起,然后才看着彼此的收获,陷入到歇斯底里的激动中。
哥哥亨利手舞足蹈的说:“我们取悦了伟大的源初,第一次献祭就给了奖赏,我们做对了,源初并不在祭品是不是人,只要是活物就好。”
弟弟同样激动,八根蛇一样的触手一阵挥舞,说:“亨利,伟大的源初是不是特别青睐我们,那以后……”
“是的,我的弟弟,伟大的源初喜欢我们,千真万确。”
“啊,那我们是不是要翻身了?”
“我们已经翻身了,我们会成为大人物的,相信我。”
“……”
如此这般,好一会才平静下来。
弟弟约翰捧着正像人一样呼吸的花卉,感受到辐射般的温暖和充盈,陶醉了一会,突然想到一件事,问:“农场的人该怎么处理?”
亨利正在找合适的箱子把植株装进去,闻言起身,想了想,有些迟疑的说:“等我们走的时候再放他们自由吧。”
“亨利!”,约翰有些不满和质疑。
“听着伙计!”,两兄弟已经为农场原来的主人争吵不止一次了,“他们是无辜的,并没有妨碍到我们什么,一个星期前,我们还和他们一样,你是个餐厅服务生,我是个普通的货车司机……”
“可那个老白男是个3k党,我亲耳听到他骂史卢比黑鬼……”
“那也罪不至死。”
“他们还可能告密,引来军队的围剿。”
“我们小心一些,看住他们就行了。”
“乔治,你太心软了,我们现在可是源初的信徒,你……”
“伟大的源初并不是撒旦!”
“但祂也不是仁慈的上帝。”
两兄弟瞪在一起,谁也不肯想让。
两人之前都是普通人,洛杉矶的幸存者,被洛克·霍斯顿蛊惑,皈依了源初。
畸变成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两人颓唐过一段时间,对洛克就有些怀恨和不信任,所以才拒绝了他的拉拢。
三天前,来到这座很偏僻的农场,制服了农场主和雇工,就为怎么处置他们陷入到了争吵。
弟弟坚持用这些人献祭,哥哥接受不了人祭,坚持用农场的牲畜试一试,才有了现在发生的一幕。
两兄弟的感情很好,僵持了一会,还是弟弟屈服了,默不吭声转身向仓库外面走去,哥哥乔治跟身后,叫他先把植株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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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要让他们看看,伟大的源初给予的奖赏……”
约翰的话还没说话,一个大个子的黑人捂着流血的脑袋撞了进来,报告说农场主一家被人放跑了。
两兄弟大惊失色,匆匆忙忙的赶过去,地窖的锁果然被人从外面砸开,里面空空如也。
这时,两个黑人扭着一个小个子拉丁裔男人进来,说是抓住了叛徒。
弟弟约翰暴怒,想也未想,身上的半根触手就缠绕上去,分别钻进了拉丁裔男人的眼睛、鼻孔、耳朵和嘴巴,还像钻头一样一直钻进男人的五脏六腑,搅拌、破碎,然后抽出鲜红的血肉,顺着中空的触手,流进自己的身体里。
……
两分钟后,一具被吸干的尸体软趴趴的倒下,八根沾血的触手缩短,约翰一脸陶醉的转身,几个黑人已经吓的屎尿齐出。
他对守在门口的哥哥乔治说,“真是太美味了,乔治,你也应该试试。”
乔治张了张嘴,蜥蜴般的脑袋微微晃动,吐着开叉的舌头,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作一声叹息。
天亮后,两兄弟逃出农庄。
两个小时后,一支上百人的特种士兵乘坐直升机突袭了农庄。
逃亡和追捕就此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