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伦最终还是找回丢失的东西。
当然,飞顿红酒已经被贼娃子们糟蹋光了,这让他极为抓狂,一连好几天都很抑郁。
罗安回来后,又问他请教了许多神秘学的知识,重点是亚当的说的那些,特别是安全阀以及途径高处可以向低处宣泄压力是否真实。
奥伦正处于抑郁中,听了罗安的话讽刺的说:“你知道费伦有多少个序列6吗?要是从序列6开始就可以宣泄所谓的压力和疯狂,那序列8和序列9还有存在的可能吗?谁告诉你这些的?给你一个忠告,远离他,这种一知半解的家伙是最危险的,那天被他害死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罗安已经接受了亚当的理论,此时听到否定的回答,脑子有些凌乱了,连忙追问详情。
“理论是理论,实际是实际,安全阀是真的,不过是人们的经验总结,实际情况因人、因事而异,比如你在书籍中看到关于“巴尔斯”魔藤的内容就受到很大干扰和影响,巴尔斯魔藤位阶还不到序列9,是一种极其原始的非凡事物,还早已消亡了,那谁在影响和干扰你?真实情况是,干扰和影响你的不是魔藤本身,而是它在历史中留下的强烈印记,这个印记得到很多事物的认同,无形中赋予了极其神秘的色彩和属性,再加上你又特别在意它,在看到它的时候,情绪、思维、灵体与之产生了未知的共鸣,才得以在数万年后“看”到它,进而被它留在历史中的印记所影响。”
“再给你一个忠告,神秘学中最重要的定律除了“了解即污染”,还有“事物不确定定律”,也就说没有定律,是不是相互矛盾?这就对了,甚至“了解即污染”也不是百分之百正确。”
罗安半信半疑,因为奥伦现在正处于郁悴中,难免偏颇激愤,为喷而喷。
按照他的说法,那“事物不确定定律”是不是也可以否定?
“不相信我说的?呵呵,这就对了,永远不要相信任何人、任何事、任何定律,要相信的唯有自己。因为这些都是外因,神秘学中,外因总是处于变化中的,既是它看起来无比稳定。只有自己,也就是内因是受我们自身掌控的。”
“一个优秀的非凡者,如果想走的更远,就必须建立起自己看待世界和对待世界的方法,唯有我们自身的强大才是真的强大,这个强大包括你的方方面面,非凡者也必须有一个非凡的内心。”
非凡的内心!
这些话对罗安的触动很大,很大。
“也就是说,途径高处向途径低处宣泄压力和疯狂是……”
“正确的。”
“啊?”
“我并不是要否定它,我只是要否定你之前的那种深信不疑的态度,须知,你相信了,也就代表你接受了,你接受了,它就在你身上成真了……懂了没有?”
罗安这次终于通透了。
“呵呵,是不是觉得很复杂?年轻人,这个世界大着呢,未知永远大于以知,时刻保持敬畏能让你活的更久……赶紧醒醒脑子,别想那么多,你不是说要关注眼下吗?很好的处世办法,怎么一转眼就忘了?”
看郊狼也陷入到郁悴中,奥伦的念头通达了,心情好了许多,最后拍了拍他的狼头,神清气爽的离开了。
是啊,关注眼下。
去他妹的仪式变异,去他妹的狗屁定律,信也不信,多关注眼下,要有非凡的内心!
郊狼精神百倍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一时间因为非凡仪式带来的阴翳和压力全都消失,爱咋咋地,天塌下来当被子盖,老子就这样了,有本事放马过来。
“唉,我说,东西是怎么找回来的?那些贼抓到没有?”
奥伦正在于是处理头上的伤口,闻言手一抖,力道大了一些,本以愈合的伤口又撕裂了。
“该死的,你非要在这个时候提这些?”
“哈哈……”
罗安大笑着上楼,有时候从旁人的倒霉中确实能获得安慰和愉悦,就像他刚才对自己所做的那样。
玩笑归玩笑,从这件事的顺利解决中,也能看出,翡翠号角并没有察觉有非凡因素掺杂在失窃事件当中。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罗安抱着一打文件下楼,奥伦坐在餐桌前,面无表情的点了点。
将文件放在餐桌上,郊狼在自己的位置坐下,很认真的说:“我准备创业了!”
“噗……咳咳,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准备创业了!”
“创业?什么创业?”
“就是自己当老板。”
奥伦擦干净嘴角,有些无语的丢下餐巾,“你想干什么?”
“我准备开一家自己的侦探社……呃,忘了跟你说了,我已经有了信仰——伟大、至高的命运之轮。”
“……不准备做我的助手了?”
郊狼耸耸肩膀,“你说的,非凡者的非凡内心!”
“真遗憾,我以为你最终会选择自然母神,加入我们。”
“我觉得命运更适合我,作为郊狼能有今天难道不是命运的安排?”
“好吧,六神信仰自由,这没什么好说的……至于你的侦探社,只要不闹出非凡事件,翡翠号角也无权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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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安感觉奥伦的肢体语言出现了些许变化,距离好像变远了一些。
这在预料之中。
“我必须自立”,郊狼点着桌子强调:“不能总是依靠你,但还是要谢谢你,你是我的引路人,也是我的老师……”
“停,你上一个引路人和老师的下场可不怎么好……说吧,准备什么时候搬走?”
“最快下个星期,侦探社开业后……”
“等一下,你有钱吗?”
“不多,但也够了。”
“我的账单呢?”
“扣除你的账单。”
奥伦拿起刀叉,神色古怪的说:“看来马戏团的收入还不错?恭喜你了。”
说起这个,罗安就有些心虚。
现在他一共就50磅的积蓄,大部分还是那啥……
“你笑什么?”
“没什么!”,郊狼也拿起刀叉,对有些莫名其妙的奥伦说,“你今天很帅,我是说头巾。”
“真的?”,奥伦颇为自恋的摸了摸头上花布,“我也这么觉得,很有南大陆的异域风格,那边的绅士都戴着这样的头巾,还留有很浓密的胡须,呃……有些我也应该尝试换一下造型,漂亮的胡须也很性感,还有种粗矿美……你又在笑什么?”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吃饭……呃,等会把你的账单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