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轩十分痛苦,身上的伤再多,也比不上心里的痛。
父亲被害身亡,母亲重伤昏迷至今,爱人的怨恨,一件件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上气。
他也身受重伤,连起身都困难,就连父亲的丧礼都不能去,也无法去找林舒浅解释清楚。
过了许久,祁明轩在喃喃道,“我不能带她走了。”
“父王遇害,我若是不查清真相替父报仇,我枉为人子?”
阿大叹了口气,他能理解祁明轩的选择。
“那她怎么办?”
阿大也知道林舒浅在祁明轩心中的分量。
祁明轩表情纠结,痛苦的摇了摇头。
阿大拍拍祁明轩的肩膀,安慰道,“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会理解你的,你们都还年轻,报了仇再走也不迟。”
“她现在病已经好多了,就算现在不见我,以后也总不能整天闷在屋里,改日我找机会把你这边的情况告诉她,免得她继续误会你。”
祁明轩点了点头,他撑着胳膊想要起身,身上的伤口却裂开了。
阿大急忙按住祁明轩,嘱咐道,“你好好养伤,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祁明轩只能躺好,他侧过头,眼神看着不远处的架子。
“那里有个紫檀木的盒子,是我之前买来给她解闷的小玩意,麻烦你找机会带给她。”
“放心吧。”阿大取了盒子,又嘱咐祁明轩养好身子,才离开镇边王府。
阿大没有直接回宫,这些日子他也压抑得不行,便在路上找了家小酒馆。
酒馆里,人们谈天说地,话题都是中秋那天镇边王府的那场刺杀。
“听说是镇边王身边出了叛徒,带着一大半的府兵叛变了。”
“天呐!那些不都是跟着镇边王从塞北回来的人嘛?怎么好端端的叛变了?”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是从镇边王府里面杀起来的。”
“不是说祁统领神勇无敌,能单枪匹马取敌军将领首级吗?怎么这回不顶用了?”
“嗨,功夫再好也抵不过对方人多啊,而且他突袭敌营是打对方措手不及,这回是被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我可听说了,叛变的那个副将可是招招朝着镇边王去的,所有的弓箭手也都瞄着镇边王,那么大的仇……我估计是为了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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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别告诉别人啊,我听我媳妇的表姨的邻居大娘的小姑子说的,那个副将的夫人和镇边王不干净……”
“啪!!!”
阿大一掌拍断了桌子。
他黑着脸扔下一块碎银子,又走到了那几人桌边。
阿大手腕一晃,一把刀狠狠的扎穿了木桌。
“你你你你你干什么!!!”那几人吓得腿都软了。
“以后再胡说八道,老子割了你们的舌头。”
阿大恶狠狠的瞪了一圈,几人吓得直摇头,其中刚才说得最起劲的那个,直接吓得尿了裤子。
阿大拔了刀,走了。
几人心有余悸,小声道,“这人谁啊……”
不管是谁,那凶悍的模样,都让他们不敢再讨论镇边王的是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