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贾珍待感觉异能平复过来后,缓缓运转风,当即感觉自己个都成“清洁工”了。虽然茅房味道不大,但为了窃听需要,这一运风,滋味那个酸爽。
回去之后,他一定要把姓汪的狗贼失足跌茅房里去!
好不容易清理完味道,贾珍全神贯注辨认了一二,顺着风听着不远处书房内传来的话语。边回想自己近阶段所学的罗刹语,边牢牢将众人说话的音调记在脑海之中,以求自己能够回去尽量完整的朝宋大佬复述。要不是宋学慈白斩鸡一个,他恨不得把人揣身边,当翻译。
只可惜啊,能够翻译能够快速记忆过目不忘能够标注人物关系图能够……几乎全能的人,竟然不懂武。
相当于有手机没有信号。
没信号!
让人狂躁不狂躁?!
压着心理奔腾而过的万匹草泥马,贾珍缓缓吁出一口气,脑海飞快分析着。虽然没有前情提示,但联系后文,联系正在说的内容,他也大概揣摩出了主要的内容—罗刹人正在做最后的确定,制定明日计划。
他现在听到的大概重点是围绕“救大公等人,留下银两”以及“银两上面真,下面是假先行忽悠”,以及最为重要的是,趁机在两国边境务必除掉贾珍,当然一行人全部除掉最好。
贾珍:“……”
静静等一大波人加班熬夜商讨完走人,贾珍继续纹丝不动,宛若磐石,正消化自己所知的信息时,忽然间听得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默默换了个位置蹲守。
贾珍目不斜视的看着人掏鸟撒尿,听着人开口,竖起耳朵细细辨认过,而后眉头一挑,飞快的回想了一下人物关系图,借着茅房那昏暗的灯光,定定看了眼正在系腰带的人。
对方是在骂人!骂的还算是他的“老熟人”瓦西亚扎伊。
用的还是“姐夫”一词。
所以,十有八九,定然是扎伊的小舅子鲍里……鲍里斯妥耶夫保丁。此子是鲍里斯妥耶夫约翰的老来子。根据情报记载,得约翰的宠爱,是人唯一跟在身边的儿子。约翰其他两个儿子都是在地方驻守。这约翰一家也是典型的武将世家,而且划重点,这约翰还是皇帝老丈人。大女婿就是罗刹皇帝。
故而,他绑架不了罗刹皇帝,临走前,把这老丈人弄死总没事吧?
这可是主站派的。
眼里带着抹杀气,贾珍又瞥了眼骂骂咧咧走掉的保丁国舅爷。这国舅爷跟他二姐夫扎伊不合。约翰却是信任二女婿,让人掌控大半远东军军权。
家庭矛盾也是可以利用的。
浑然不知自己背后有一双眼盯上了他,保丁解完手回了书房,对于留下的姐夫翻个白眼,不屑着:“懦夫!”
约翰闻言不虞的训、诫了一句,让人回房之后,倒是面色凝重的跟女婿道:“这一次你必须要确保大公安全,也要保证那银两不能被拿走。否则不但是你,便是我,也无法朝大帝交代。”
“是。”
“一定要万无一失。”约翰说完之后,声音带着分困惑与愤怒:“那边的王爷到底是怎么办事的?!不是说好有办法拿捏住贾珍的软肋?”
“那边王爷的下手汪将军完全震不住贾家一行。”扎伊低声道:“对方来的宋学慈,竟然半路上升官了,成文华殿大学士,据说是大周官场上最厉害的官职。堂堂一个文官怎么能压武官头上?这不是两套官职系统?”
带着愤懑说完吐槽后,扎伊捏了捏拳头:“不过这样也好。对方现如今又开始重文轻武,我们只要运用得当,早晚能够再一次占据东北。”
“也是。”约翰闻言耻笑了一声:“想想大周那原先的国力,现如今,用他们大周的人来说,就是祸起萧墙。啧啧!”
鄙夷完之后,约翰倒是又气闷起来:“还是说眼下。”
“从大周官场来说,恐怕完全治不住贾珍。”扎伊沉声道:“那姓宋的是完全偏着贾珍,还说由他一力承担各种后果。此话一出,哈城那个软脚虾知府当即就怂了,屁话都不敢说一句。而且话说到这个份上,姓汪的也没法再说其他。”
“这么说来,你们当时解决的那个姓蒋的还不是领头者?王爷不是说那是大周皇帝的心腹?”约翰一拳往桌面上捶了一下:“我们做好最坏的打算,必要时让那知府送几几个大周子民过来当做肉票,我就不信了,那姓贾的还敢耀武扬威。我看那个贾珍也不过吓唬人。先前威胁砍手,最后也没有砍,那就说明他还是有所顾忌的。”
“是,我马上派人去联系。”
“至于明天,便按着先前商定的行事,以大公安全为上。”
“是。”
“……”
贾珍:“……”日了狗了,老子真需要一手机,直播!
直等到翁婿两密探完,各自回房休息,贾珍又静静蹲守了一会,听着左右除却脚步声,都开始静寂起来,便悄悄活动了手脚,开始回想着书房周围的守卫。
他刚才“刮”过正门的时候,看到门口有八个值守的护卫,暗地里帅府的死角也是暗卫遍布。然后根据他听的动静,这每隔三分钟左右,院子里就有巡逻的队伍经过。
眼下,他还无法确认勾结的证据是否保存在书房之中。
而且,透着茅房的窗户,贾珍看眼已经关上的书房窗户,他也不能把自己个“刮”进内室。
那么……
贾珍脑海放空了一瞬,脑海飞速回想“私房钱寻找计划”,忽然眼眸一亮,想起了一段话—
“找私房钱还不容易,跟赦老一样放把火烧房,看看男人去抢救什么东西。团长,你说是吧?”
“万一对方最重要的是房子,怎么办?”
“假设啊!遇到突发情况,人总会下意识救自己个最重要最值钱的东西。”
回忆戛然而止,贾珍微微抬眸看了眼飘落的雪花。不得不承认,雪夜其实挺漂亮的。
雪夜,雪崩,容易拆房!
贾珍想到最后一词,眼眸闪过一抹冷笑。他除了刚到红楼世界,使尽全力,将异能消耗殆尽,确定过自己的武力值。这一晃眼也三年过去,虽说没有了能量晶石给他吸收升级,但是他也敢说自己控制能力锻炼的不错,都能劈树成牙签了。
狠狠深呼吸一口气,贾珍整了整自己的衣着,从怀里掏出有备无患的假发,又拿出簪子固定好后,理了理黑长直的秀发,而后瞬间运气,将自己化作一道风,冲向帅府最高的院落。
正在巡逻的侍卫们只感觉身旁刮过一道劲风,差点站不住脚。但站稳之后,定睛望去,周围除却呼啸的寒风卷着雪花飞舞,视线之内也没有其他。可还没走两步,侍卫们便感觉有一瞬间胸口似乎堵着一口气,呼吸不上来了。而且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飘飞的雪花也在他们面前静止了一瞬。
但待能够呼吸顺畅了,侍卫们揉揉眼,看着雪花也飘飞着,还没跟同伴说一句自己先前的“错觉”,便集体身形开始摇摇晃晃,接连趔趄往后倒地。
“哎哟!”
“雪天路滑,你们也走小心点。”领头的侍卫刚说完这话,张口便被塞了数多雪花。旋即,眼眸不由得眼眸瞪得咕噜圆,一下子屁股被风刮倒在地,却也爬不起来,只呆若木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狂风呼啸而过,卷起它能够带动的一切东西,屋檐下的灯笼,原本就飘荡的雪花,地面上的盆栽,甚至巡逻的侍卫们,甚至被掀翻的屋顶……不说整个帅府,大半帅府霎时间陷入狂风呼啸,鬼哭狼嚎之中。
“雪崩了!”
“地动了!”
“快,报大帅!”
“…………”
所有的声音不约而同的像是“恶魔桀桀笑声”充斥进贾珍的耳朵之中。
贾珍脑海想想自己所见婉若磐石,真雪人的密探们,想想躺在病床上心口一片血红的蒋周,想想自己也坚持下来的喷嚏,想想……
努力从万千声音中分辨出对自己有用的信息,贾珍又加重了一份输出。他先前豁出去了八成异能制造突发事件,力求以他为中心,将他方圆两百米之内所有障碍物毁个干净。但八成的风,哪怕加上原本的自然风,还达不到他想要的拆房效果。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气候也真是老天助他。
手握西伯利亚的冷气流,不亚于拿着后世的战刃,能够让他的战斗水平在升一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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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被唤醒的约翰听着窗外噼里啪啦响,那狂风猛烈来袭,连房门都栓不住。两扇房门摇曳的啪啪啪声,配合着下属惊魂未定的禀告声,约翰眉头拧了拧,随手带着披风而出。
待在院落中站定,约翰一手挡着迎面而来的风沙,一边借着月色以及被狂风吹着摇曳的灯笼,使劲瞪大了眼睛,愕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容得不他惊骇,等看清了“风尘暴”最为严重的地方,面色大惊,指挥着他的侍卫当即入内,惊嚎着:“必须去救,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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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已经在火场上经历过一回“推门”时间的瓦西亚扎伊眉头拧了拧,声音压低了一分:“我怕这其中有诈。当日,贾珍在火场中救火,也曾发挥过神功。那内力熊红,能够一下子推到数米墙壁。”
“你说什么?”由于大风,约翰都感觉自己听不见声音了。但依稀看着开口的是自己颇为信任的女婿,命人去施救后,直接挥挥手,把人拉到了风暴圈外,又重复问了一遍。
瓦西亚扎伊将自己的疑惑又说了一遍:“您看帅府之外并没有太多的异动。这是针对帅府的,所以我便愈发有所怀疑。”
“你是说……”约翰手指指整个都陷入“风尘暴”中的帅府,眼眸沉了沉:“不管你这点疑惑正不正确。光是贾珍的武力,我们早已有铲除之心。所以眼下还是先去抢救为上。”
“可我就怕人藏在暗处,那秘密之地被人知晓,到时候王爷就会被捕,便会坏了我们的东征计划。”瓦西亚扎伊悄声道。
“可若不保护,到时候我们便没了所谓的“把柄。”约翰面色带着一份的不喜:“若真是贾珍,那么他定然也插翅难逃。去叫弓箭手准备,还有猎犬。将这方圆五里之内团团围住。”
与此同时,贾珍虽然听不到两压低了声音,但眼见一群人簇拥着人,而且他似乎还听到了帅府外有听到动静的老百姓声音,眉头挑了挑,计上心来。
贾珍缓缓深呼吸一口气气沉丹田,字正腔圆,力求让自己的每一个字都能够传递的更远,让更多的人听见。
操着一腔标准的罗刹语,贾珍朗声:“不孝子孙们,还记得罗曼芙王朝的灭亡吗?战斗扩张,解决不了问题,和平发展才是硬道理。”
不光罗刹所有人,便是远远埋伏的大周密探闻言也惊了。他们没料想错,这是贾珍吧?
不过贾珍也真够素质好的,能一本正经自称是罗刹国的开国皇帝。
大周密探们:“…………”
贾珍“显灵”留下切记切记切记三声警告后,奋力最后一输,以风雪为屏障,藏身功与名。
罗刹人:“…………”
约翰眼眸一沉,露出一抹嗤笑与愤怒:“果真不对,让人准备好,夜袭客栈。我罗刹的历史就是不断扩张不断战斗的,大帝怎么可能说停下战斗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