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名山匪喊着:“打死二当家的”踉踉跄跄跑上来的时候,最后一炷香正好燃尽。
看着满地没有形象的瘫倒在地上的山匪们,顾雅箬掏出二张银票,笑眯眯的走了过去,对着他们晃了晃。
山匪们瞪大了眼睛,连喘气声都小了下去。
“这是二百两银票,如果三日以内,你们把山脚下的东西,和那些木头一样,悄无声息的送到我家里去,这些银票便是你们的了。”
山匪们没有动,齐齐转头看向大当家的。
大当家的气还没有喘匀,呼哧呼哧的看着顾雅箬手中的银票,一咬牙,一把拿了过去:“好,这几天晚上不睡觉了,我们也把东西送过去!”
山匪们眼里闪过光彩,二百两银子啊,足够他们大吃大喝好长一些时日的。
只有二当家的,上来的早,此时的脑子清醒了一些,喘着粗气劝说:“大哥,您不要命了,那么多的东西,光凭着我们用脚力,三天晚上哪能送过去!”
“打死二当家的!”
他这话声未落,不知谁喊了一句。
然后二当家的感觉眼前一花,有人重重的压在了他的身上。
随后喊声此起彼伏,压在他身上的人越来越多,压的二当家的只翻白眼,差点昏过去。
山匪们是真的怒了,刚才箬儿姑娘可是说了,她原本是想跟他们商议的,都怪二当家的,说什么死也会完成,结果他们差点没跑死。
顾雅箬只当没看到他们的动作,道:“进了村子以后,东头有一座大宅院,这几日晚上大门会敞开着,你们将东西送去那里面,记住,不要让村里人看到你们。”
从山上下来,顾雅箬吩咐福来装了一些在牛车上。
“这些做什么用?”
李斐终于忍不住问。
“想知道?”
李斐点头。
顾雅箬对着他勾了勾手指头。
李斐脸色一红,但还是靠近了她一些。
顾雅箬附在他的耳边,悄悄说了一句。
李斐愕然,脱口而出:“这怎么可能?”
顾雅箬得意的挑眉:“回到家以后你就知道了。”
李斐坐回了原处,一路都处在震惊中。
回了宅院,吩咐福来把这些东西放去了自己屋中,顾雅箬提了一个装了水的木桶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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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斐神色肃然的站在门外,眉头一直紧紧的皱在一起。
半个时辰后,门被打开,顾雅箬示意他进去。
一脚迈进门,就感受到了丝丝的凉意,再看看木桶里的冰块,李斐的脚仿佛被定住般,再也移不动。
顾雅箬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怎么,傻了?”
李斐看过来,声音有些沉重:“你可知,你会制冰的事,如果传出去,可会为你和你的家人带来杀身之祸。”
“所以,才需要你的帮忙啊!”
顾雅箬似乎已经早有了主意,他的话落,便笑着说出来。
“怎么帮忙?”
“你吩咐你的手下,大张旗鼓的赶着马车过来,就说天气炎热了,你的身体受不住,特意给你送冰块过来,念及我们家对你不错,顺便赏给我们家人一些。”
李斐传令了下去,不过两日,擎西亲自带着人,果然如顾雅箬所说的一般,大张旗鼓的赶着两辆马车进了村。
天气炎热,家里呆不住,村里人几乎都在村里的大树下乘凉,看到两辆马车进村,其中一辆还盖的严严实实的,心里好奇。
擎西仿佛不识路,走到人多的地方停住,装模作样的问:“各位,请问,顾南家怎么走?”
“顺着这条路走,一直走到村西头,最边上的那家便是。”
“多谢!”
擎西再次抱拳道谢。
看他如此有礼,有那好奇兼胆大的,忍不住开口问:“你们找顾家什么事?”
擎西也不避讳,毫不隐瞒的回答:“我们少爷在顾家养病,如今天热了,老爷怕他身体受不住,命我们给送一车冰块过来!”
夏天竟然也有冰块!
众人瞪直眼。
有的甚至站起了身,伸长了脖子,想看看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冬日里冰块他倒是见过,可这夏日里怎么会有冰块。可马车盖的严严实实的,什么也看不到,倒是感觉有隐隐的凉意传出来。
擎西赶着马车就要朝着村西头走。
这才有人反应过来,赶紧对他说:“你们家的李少爷没在村西头的顾家,就在那边的大宅子里。”
说完,还好心的给他指了指。
擎西再次道谢,来到宅院门口。
福来从里面出来,直接让他从侧门将马车赶了进去。
接到消息,擎西便装扮好了一切,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此刻已是满头大汗。吩咐手下人看好马车,别让任何人靠近后,随着福来来到主院来见李斐。
一进门,感受到凉意,咦了一声,“主子,你们这冰块是哪里来的?”
主子出来时,为了避免暴漏行踪,只带了福来一人,就算他们这些跟了许多年的手下,也无人知道,要不是前些日子,收到暗卫传信,他也不会见到李斐,既然如此,那他便不可能命人弄来冰块,要知道,多一个人知道他的行踪,他便多了一分危险。
福来在身后悄悄扯了下他的衣襟,示意他不要再问。
擎西顿住了话头,可心里实在忍不住好奇。
“生意如何了?”
李斐问。
一提这个,擎西立刻把冰块的事情抛去了脑后,脸上的激动掩饰不住:“主子,你可不知道,自从这彩色的油纸一出,我们的订单多到排了这么厚厚一层,不,这么一层。”
说着话,比划了一个一指高的高度,觉得不够,又往上比划了一些。
“盈利如何?”
“比普通的油纸多了一倍。”
说着,伸手入怀,掏出一个账本,恭敬的递给李斐。
李斐接过,随意的放在桌子上,吩咐福来:“去喊箬儿过来!”
“主子,这可万万不可!”
擎西急忙阻止。
李斐一个眼神扫过去,凌厉而又冰冷:“什么时候,我做事轮到你来置喙了?”
擎西“噗通”跪在地上:“主子恕罪,是属下逾越了,可这账本可是我们的命脉啊,岂能随意让她人看。”
“在我眼里,她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