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力恢复速度的加快增加了蓝琴的自信心,虽说恢复的只是一小部分,但也足以令她恢复以往的自信。
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界之中,唯有实力才能带给她莫大的安全感。
司徒锐的实力损耗最大,虽然也服下了药水,但恢复起来的速度远没有蓝琴来得快,直到如今还气虚得慌,这让他极为难得地依靠起自己的夫人来。
“趁着那些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我们赶紧离开这儿,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司徒锐侧耳听了一会儿动静,眉间的折痕就没有下去过,他握紧了拳头,却无力地发现此时的自己根本就无法对付那些往日自己一根手指头就能对付的兽人,只能强压下满腹的不甘,与蓝琴轻声道。
“嗯~”
蓝琴严肃地点了点头,转身扶了司徒锐一把,绕着小道,朝着城主府外行去。
“这……这是什么情况?”
虎啸望着园子边缘处那个大坑,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他瞪着那坑底勉强能看出颜色的布片,都找不到自己的舌头了,花了好一段时间才挤出那么一句话。
此刻他的心情十分复杂,目光就没有从那残余下来的衣服碎片上挪开过,作为刚刚被那一位训斥过的人,他又怎会认不出那一位所穿过的衣服。
这……这不可能?他不是快到玄神了吗?怎么可能会……?
虎啸在心里不断摇着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在没有见到司青尸体的情况下,他的心里还是抱着一线希望的。
别人或许不清楚,但是他自己却是心里明白得很,他本就不是靠着自己的努力顺利爬上族长位置的人,要是司青这么一个大靠山给倒了,那还真是要完了。
且不说族里那些不服从自己的人会怎样闹腾,光是还存活着前族长遗孤就够他吃上一壶的,虎啸第一次为自己的未来担心了起来,对前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惘。
“呦……这是怎么了?我们的大族长怎么站在这么偏远的地方发呆啊?是出了什么问题了吗?”
一道略显尖酸的男音在虎啸的耳边响起,令魂不守舍的他当即打起了精神,再怎样他都不愿意让自己冤家对头看自个儿的笑话。
不管将来如何,至少现在他还坐在现在这个位置上,他依旧是虎族的尊贵的族长,他的权威容不得任何人来侵犯。
“若是吾没有记错的话,身为族老的您不应该在此时出现在这个地方吧?还是说发生在这里的事情与您老有关,要是这样的话,吾怕是帮不了你的,您知道的,吾毕竟是族长……”
说罢,虎啸意犹未尽地看了自己的对头一眼,用眼神暗示着对方是这件事情的知情人,他的话刚刚落下,五族老的脸色当即就变了。
他恶狠狠地瞪了虎啸一眼,闭紧了嘴巴不再言语,虽然他确实对族长这个位置野心勃勃,但被人刻意揭穿,放在明面上,还是让他觉得尴尬。
别人知道是一回事,但被当事人揭穿就是另一回事了。
五族老难得的沉默给了虎啸一种错觉,好似对方怕了他一样,令他得意了起来,在五族老的手上吃了那么长时间的亏,突然间翻身了一下,这让他有种自己即将把对方彻底压下去的错觉。
“您怎么不说话了?还是这件事情当真是您老动的手?”
虎啸挑了挑眉,夸张地张大了嘴巴,大声宣扬着,生怕其他族人不知道自己对于五族老的怀疑,他的心中隐隐涌起了一些期待,心情更是前所未有的好。
只要将这件事情盖棺定论,将屎盆子全部都扣到五族老的头上,哪怕自己失了靠山,虎啸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毕竟那一位的地位超然,只要五族老与那人的死扯上一点点的瓜葛,哪怕他真的是无辜的,那人也废了。
念及此处,虎啸整个人都兴奋了了起来,一心打压着自己的对头,被眼前的利益所蒙蔽,却遗忘了司青死在虎族主城的城主府的后遗症。
想要这方世界统治权的可不止一个虎族,其他兽人也对着统治权虎视眈眈,虎族能够那么顺利的接手,成为这方世界数一数二的霸主,完全是因为司青看重他们的忠实的缘故。
要是司青这位隐形的兽族世界之主死在虎族主城的消息传扬了出去,再加上虎啸故意往虎族五族老的头上推的罪名,结果就不言而喻了。
而此时的虎啸并不知道,正是他一时的贪婪,将整个虎族推向了万劫不复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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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平原上,一双黑色的身影正不断向司徒锐前奔走着,在散发出幽幽红色的月光照耀下,带上了几分神秘色彩。
“呼呼……跑不动了,都已经离开那么远了,想来那些家伙一时半会儿也追不上来,不过这倒也奇怪,那么长时间过去了,怎么虎族那边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蓝琴停下了了前行的步伐,待缓过气来之后,才想到了奇怪之处,她当即皱起来眉头,顺口问了一句。
“或许是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吧!”
司徒锐的这一句话说得意味深长,他唇角含笑,眉眼之间带上几分讥嘲,看上去整个人都显得十分凌厉。
蓝琴眨巴了下眼睛,脑子一时有点没转过来,没能听清楚司徒锐的意思,过了好一阵子,她才察觉到司徒锐的暗示之语,顿觉咋舌。
“看这情况,我们暂时是不需要担心会有追兵存在了,那些虎族人怕是自顾不暇吧!”
司徒锐撇了撇嘴,略带不屑地道,于他而言,他还真看不上眼这些兽族上层的作风,一个个都蠢得那么清晰脱俗,就算他想动手都有点不好意思,总觉得自己在欺负残障人士。
追兵的久久不现,令蓝琴与司徒锐接下去的路途顺利了许多,两人很快就悄无声息地穿过大半个大陆,来到了最初降临此处的空间通道,借着残余的空间之力,顺利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