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锐想的可比蓝琴明白,若不是形势所迫,人皇又怎么可能下这样的决定,怕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吧!
他可不觉得那位夺舍了云风大帝的不知名人士会那么简简单单就算了,怕是在这背后还隐藏着什么重大阴谋,说不定人皇下令开战这件事,里面还有着他的手笔。
这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司徒锐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对于这般前途未明的局势,他的兴趣越加浓厚了,甚至还带了一点跃跃欲试。
比起那样千篇一律的生活,他更喜欢带点刺激的,不然当初的他就永远只是一个无法修炼的废物,而不是深藏不露的司国三皇子了。
蓝琴若有所思地看了司徒锐一眼,没有再问下去,她也不傻,继风云城内藏着的异族人后,她很快就想到了那个意图不明的云风大帝。
既然当初他能以刺杀的名义陷害她和司徒锐,借此除去他们,也难保不会在云风大陆的边界动些手脚,让人皇不得已先发制人,抢先一步发动战争。
想到这里,蓝琴便释然了,总归天风大陆才是她的根,在会损伤两个大陆其中一个利益的情况下,她还是下意识会选择天风大陆,不管是为了自己的心还是情。
这边厢蓝琴与司徒锐已得到了消息,那边厢云风大帝得到消息的速度也不慢,军事通道使得前线军情很快就秘密送到了他的手中。
密折上写的一切可远没有云风大陆百姓想得那么乐观了,战争才一开始就呈现出一面倒的状态,哪怕这边已经积极备战,且早已做好战斗的准备,也无法抵挡住天风大陆的攻击。
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云风大陆的军队对上天风大陆的,根本毫无反击之力,在充分准备的情况下还不及人家的雷霆之击,简直就是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云风大陆的脸上。
若是云风大帝还是原来那个,那么他势必会警醒起来,重新考虑两个大陆之间的关系,反思自己之前的决定是不是太过于武断,然后重新做出判断。
但可惜云风大陆至高皇座上的人內芯换了一个,从一心维护自身统治,且受大多数人尊敬爱戴的云风大帝变成了某个不知明人士,那么情况就大有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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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所有的人都适合坐在云风大帝这个位置上,显然这个后来者就没有一个大陆统治者应有的自律,凡事都是随心而行。
他将手上刚刚拿到的秘折随手一抛,看也没看密折最后的请示,右手一挥,原本因为军情而被打断的舞乐又重新响起,颇有闲情逸致地欣赏着。
侍立再侧的贴身侍从疑惑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像是在奇怪这一次主子为何没有做出决断,但出于对自家主子的信任,他根本就没往其他方向想,只以为主上已经成竹在胸,那些人不成问题。
舞乐在未央殿中整整响了一天,本该下达命令的大帝却从始至终都坐在位子上没有挪动,闭目养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若这样的情况仅维持一两个时辰,侍从还会认为是正常的,但整整维持了一天,怎么都有点不对了,大帝一向都是亲政的人啊,怎么今天却……
侍从疑惑的目光悄然投射到云风大帝的身上,仔细观察着对方的面容,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不由得让他有些困惑。
一个人的言行举止在怎么改变,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性情大改,是因为受到刺激了吗?
侍从的在心里不由得暗暗问道,却怎么也想不出缘由来,最后他将这些变故全部都推到了那两个刺杀大帝的异大陆来使身上,认为是他们的作为让大帝发生了改变,丝毫没有想到与夺舍有关。
站在下方侍从眼眸之中情绪的变化丝毫没有逃过假寐的云风大帝的眼睛,在手部的掩饰下,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微笑,没有让任何人看见。
能够在那么多的眼皮子底下将云风大帝这个身份扮演好,且不出错,直到如今也没有被贴身随侍怀疑,他自是有得意的地方。
不过今日的事情还是让他好生捏了一把冷汗,若是在这时候被人发现不对,可就功亏一篑了,到时候别说继续煽动人对付天风大陆上的人了,就连他之前下的命令都会引起他人的怀疑。
帝宫的夜是安静的,就连云风大帝的寝宫也陷入了一片安宁之中,随着寝宫之内最后一盏宫灯的熄灭,整个帝宫都陷入了寂静之中,就连巡逻侍卫的呼吸声也轻了起来。
一道黑色的身影无声无息地闪过,顺利绕过帝宫巡逻的侍卫,来到了整个帝宫的中心,龙息殿中,而本该躺在内殿床上的云风大帝此时此刻却身着白色寝衣,独自坐在内殿桌旁。
“前方的战事现在如何?可别扳倒了云风大帝,结果败在那群乌合之众身上了。”
此时的云风大帝早已失去了白天的高贵泠然,身上还带着一丝阴沉气,压根不像是从小到大就一直战在权利顶峰的人。
那黑衣人当即匍匐在地,恭敬地回道:“还请三公子放心,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只要控制了云都的动向,将来这天下必然会掌握在我们的手中。”
“哦~是吗?那还真是令人期待啊!”
云风大帝,现在的三公子阴揣揣地看了一眼匍匐在自己脚下的人,意味深长地说道,话语之中掩藏了无数心事,在黑暗中的龙息殿内,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那黑衣人听到三公子的话后,身体情不自禁地抖了抖,强装镇定地趴在原地,说话的声音越发恭敬了起来,直到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说完,也不敢直接爬起来。
直到东方微曦,太阳马上就要出来时,静坐了一夜的三公子才轻飘飘扔出一句,“滚吧。”
黑衣人如蒙大赦,当即连滚带爬地起身,离开了龙息殿,哪怕自己的腿脚早就因为维持跪姿太久,出现针扎似的疼痛,也丝毫不敢露出一丝半点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