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就坏了我一壶好茶,你说我还要不要与你说呢?”
司徒锐望着已经空了的茶杯,轻叹了一口气,满是惋惜地说道,对于他这种比较爱茶的人来说,蓝琴方才的行为无异于是在侮辱他的茶艺,就算是自家夫人,他也表示不能忍。
因此,极少见司徒锐生气的蓝琴在今日终于品尝到男人生气后也比较难哄的情况。
“茶嘛,不就是用来解渴的,入了我的口,解了我的渴,也算是实现了它的价值,哪能算暴殄天物呢?”
蓝琴看了一眼司徒锐那张黑下来的脸,嘿嘿一笑,随后装傻说了那么一番歪理,成功地让司徒锐的脸色向铁青发展。
“夫人的意思是说,为夫泡的茶只能用来解渴喽?”
这一句话是司徒锐从牙齿缝里面挤出来的,此时此刻,他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那阴森森的目光让蓝琴不由得打了一个喷嚏,随后讪笑了一下。
同时她的心里不住地哀嚎,她怎么就那么倒霉呢?
问,惹丈夫生气了应该怎样快速将他哄好?
答,说些甜言蜜语的好话,并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要说道理的话,蓝琴全部都懂,可惜她没能找到司徒锐生气的原因,因为自他反问那么一句话后,她已经说了无数的好话夸赞司徒锐泡的茶,可惜都没结果,该黑脸的照样黑脸。
蓝琴皱着眉头,犯起了难,不哄嘛,又不行,哄了却也没效果,简直要愁死人。
“怎么?你的耐性就那么点儿,做错事也也不知道认错?”
司徒锐冷着一张脸,在蓝琴没注意到的时候,悄悄观察着她的情况,暗地里却窃笑不已,每次与蓝琴起冲突,往往最先认错的是自己,如今好不容易抓找了把柄,说什么都不能这么容易原谅她。
暗搓搓计划着怎么折腾一下自家夫人的司徒锐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夫人身上,早就把那位新来的玄皇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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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忘记了,不代表人家也会把他这位后起之秀给忘了,一个刚刚晋升玄尊不久的人,是多么好的套取经验者啊。
就这样,在司徒锐还不知道的时候,早已被新来联盟大营的玄皇后期强者惦记上了。
“听闻司公子在此,不知吾可否有这个荣幸,进来一会。”
雄厚低沉的声音在帐篷外响起,惊吓到蓝琴的同时,也让司徒锐将注意力转移到外物上,他扭头看向帐篷入口处,清透的眼睛也暗沉了下来。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朋友,请进。”
他提起一口气,转瞬间声音便传到了外面那人的耳中,震慑的同时也是邀请,他很清楚,那人前来拜访的目的绝不简单。
蹲在司徒锐身边伏低做小讨饶的蓝琴见有人要来,当即蹦哒了起来,抚了抚衣摆,一下子从疯丫头变成了绝对符合世人标准的端庄淑女,变脸的速度堪称叫快。
几乎是在那人进门之前,就已经打理好了自己,端端正正地坐到了椅子上,向外人展示着她的风度。
司徒锐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自家夫人,唇角无声地勾起,但很快又恢复成波澜不惊,高深莫测的模样,将玄尊强者该有的架子端得好好的。
进来的是一个高瘦老者,全身上下瘦得几乎只剩下一把骨头,面目寻常,一点儿也看不出玄皇后期强者的样子,但围绕在他身边的气势,却明明白白地告诉外人,他的修为高深。
老者一进来,便将目光投放到司徒锐的身上,他动了动面颊上的肌肉,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就像是一个骷髅突然发笑一样,僵硬又恐怖。
“还请司公子见谅,闻听司公子前些时候顺利突破尊位,小老儿见猎心喜,便不请自来了。”
说话的同时,他对着司徒锐拱手行了一礼,以表示对强者的尊敬,在修炼的道路上,永远都是达者为师,因此,这一礼司徒锐受得相当心安理得,一点也不觉得惶恐。
坐在一边旁观这一切的蓝琴用手捂住嘴巴,将即将出口的惊叫声掩在口中,好一会儿才将眼里的惊色彻底掩盖下去。
在听那拜访的的声音时,她还以为对方是一个青年,却不想见到一个骷髅似的人物,简直不要太惊悚。
但作为东道主的礼仪却让她下意识地将嘴里的惊叫声掩下,以免惹怒对方,他是有求与司徒锐,但这并不代表那人会容忍自己的失仪。
“小老儿黄羽,云国人氏,闻人族有难特来助阵,听闻司公子在此,便不请自来上门拜访,还望公子见谅。”
在礼节性地说明自己拜访原因后,老者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身份,不卑不亢地与司徒锐进行交流。
“黄兄请坐,若不嫌弃,便尝一尝我新泡的茶,而后我们慢慢聊。”
司徒锐客气地做出了邀请,他本就没有要藏私的想法,对黄羽的感官也不错,自是愿意与他多聊聊。
两个之前从未见过的人就这样就着一壶茶,聊起了修炼上的见解,且越谈越深,一开始蓝琴还能听得懂,到后来就完全像是在听天书了。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与站在架子上同样两眼冒星的小黑对视了一眼,随后,一人一鸟无声地退出了属于司徒锐与黄羽的主场。
修为没到的人听那些远超水平的言论,一开始还好,多听了极有可能会影响到自己的修炼之路,蓝琴很有自知之明,得到了足够的收获后便径直撤离,给他们留下单独的空间进行讨论。
两个在一定程度上称得上是修炼狂的人碰到了一起,倒霉的绝对是旁人,蓝琴便成了其中的典型。
她在外面绕着营地走了一圈又一圈,肚子都要饿得咕咕叫了,那两人还在谈经验,只得无奈地与小黑一起觅食去了。
当她再次回到帐篷之中时,天色早已变暗,而司徒锐则站在桌前,绕有兴致地写写画画,一副痴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