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兄……我们也走吧,就我两现在这个模样,再遇上一个海族小分队就完了。”
一直在原地跳脚,嘴巴里面嘟嘟囔囔不停抱怨的高宇突然抖了抖,看了一眼四周静谧的环境,心里止不住的慌乱,他摸了摸身上不知何时出现的鸡皮疙瘩,一本正经地与未然道。
那神态模样好像他真的只是为了两人好才这么提议的。
未然深深地看了一眼高宇,眼眸之中意味不明,他也没有说出拒绝的话,而是直接道了一声好。
一心顾虑着海族,害怕又有敌人突然出现的高宇根本没什么注意到未然的不对劲,他在得到未然的肯定答复后,立即踏上了蓝琴他们走过的那条道,丝毫不觉身后未然越发诡异的目光。
蓝琴和司徒锐可不知道他们离开之后发生的这点子弯弯绕绕的事儿,就算两人知道了高宇说他们的话,估摸着也是一笑置之吧!
“我们现在去哪儿?是直接到司国的作战地盘上吗?”
蓝琴扭过头,望向司徒锐,询问道。
她可不认为在这人族联盟的内部不会有什么争端,联合对付海族可不代表矛盾就不存在了,他们虽顶着一个司氏族人的身份,但身上司国的标签是去不掉的,还是注意一些为妙。
司徒锐闻言脚步一滞,沉吟片刻后道:“再看看吧,毕竟司国那边派的人是谁我们还不清楚,在这样的情况下前去还不如直接留在分配也普通玄师的营帐之中。”
这一句话司徒锐说得意味深长,蓝琴略略思考一会儿便明白了司徒锐的思量。
按常理来说,司国多了一位玄尊,且这位还是现任皇帝的儿子,与皇室关系极为亲近的人,应是欢喜的,但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喜欢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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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锐是强,但他同时也是司国皇子,皇位有利的继承人之一,哪怕他本人没有这个意思了,那些人也不得不思考司徒锐的意见,若是他想要这个位置的话,那其他皇子还有什么戏可唱?
可想而知,并不是所有人都对司徒锐突破玄尊的事乐见其成,毕竟他的突破代表着一股不可控的势力,那是所有控制欲强的人都不愿意见到的。
“你已突破到玄尊,这对司国来说是件大好事,就算他们再怎么不想看到你的势力增加也不会伤害你吧!”
道理蓝琴全部都明白,但她还是有点想不通,对隐含在司徒锐话后的直接到司国驻地不一定安全持保留意见,并表达出来。
“夫人,你可知大陆上露面的玄尊有几位?”
司徒锐没有直接解除蓝琴的疑惑,而是笑得一脸高深莫测,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的问题。
蓝琴思索了一小会儿,眉间出现了一道折痕,迟疑道:“好像……没有,已知的基本上都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那么夫人就应该知道什么叫做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玄尊强者的地位是高,但能真正见识到玄尊出手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这句话司徒锐说得饱含深意,也让蓝琴犹如醍醐灌顶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是啊!世人都知道玄尊厉害,但真正见过玄尊出手的又有几人?更多的是那些本能认为玄尊强者厉害的人,这让玄尊在大陆上地位超然的同时也少了那么一份威慑。
毕竟肉眼可见的恐怖与耳朵听闻的相差实在太多了。
想到这里,蓝琴便闭紧了嘴巴,权当做自己没有问过那个问题,乖乖地跟在司徒锐的身后,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两人之间略显尴尬的氛围也影响到了停在蓝琴肩膀上的小黑,他转动着小脑袋,打量了一番蓝琴与司徒锐,干脆地合上眼睛闭目养神。
“站住,军事重地,闲杂人等一律止步。”
蓝琴与司徒锐刚刚到联盟军驻扎地的外围就被侍卫给拦住了,许是两人长得实在没有辨识力度,一点儿也没被认出身份来,甚至还被当成居心不良的人警惕对待。
这一回司徒锐干脆没有解释,直截了当地拿出令牌放到侍卫的面前,冷着一张英俊的面容,摆出司国三皇子的气势来。
他不怎么想拿侍卫立威,不然以他如今玄尊初期的修为只要放出威压来,就足以让联盟大营里的最高长官恭恭敬敬地将他迎进去。
但那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他不能上战场,只能在后方压阵而已,对着兢兢业业的侍卫发火可不是他的风格。
但就算司徒锐想低调一些估计也是不能了,天风大陆上有了他这么一个后起之秀,又是司国皇室出身的玄尊,早在他暴露出来修为以后就以风一般的速度传遍了整个大陆。
换句话说就是大陆上的人可以不认识他这个人,却不能没听说过他这位年轻玄尊,因而司徒锐代表身份的令牌一出,那侍卫就认出了他的身份。
“尊下,您……”
“嘘~我来这儿是看看情况的,不用刻意言说。”
司徒锐微笑着打断侍卫的话,表明自己不想过于张扬,那侍卫当即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红着一张脸,将头点成了拨浪鼓,眼中满是仰慕。
“我与夫人在外已久,还不清楚联盟这边的情况,小兄弟可否与我夫妇诉说一番?”司徒锐眉眼含笑地望着那侍卫,在对方激动得脖子都要变红的情况下,笑眯眯地询问了情况。
那侍卫本就十分崇拜司徒锐,自是不会隐瞒什么,将自己的知道的内部情况透了一个干干净净,吓得站在另一侧的同伴差点以为他得了失心疯。
“我明白了,谢谢小兄弟了。”
说罢,司徒锐便与蓝琴一道走进了联盟营地,只留下一个挺拔的背影。
“你方才该不会被那两人给迷惑了吧,居然与他们说那么多话,他两什么身份,值得你如此费心?”
见人离去,与那侍卫一道守在此处的同伴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方才他开了会儿小差,根本就不清楚那两人的身份,见兄弟如此,自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