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他,你还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
与未姓男子缠斗的海族可不是一个善茬,他的修为虽比未姓男子低上一点,但愣是凭借战斗技能与其打了一个不相上下,甚至还隐隐占了上风。
那海族本就是一个好战之辈,见未姓男子打得不专心,便觉得对手是在看不起自己,当即黑了脸,冷笑着讽刺了对方一句,手上的动作也越发狠厉。
他的战斗技能本就高,再加上对手的不专心,一下子就在未姓男子的身上开了一个窟窿,战局当即朝着海族的方向倾倒。
若是蓝琴他们没有遇上的话,这只人族小分队的成员算是要全部交待在这些海族的手上了,也不知他们幸还是不幸,就在这剩余的两人双双负了重伤,即将毙命的时刻,蓝琴与司徒锐来到了此处。
“这位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为好。”
司徒锐发出一道玄力气劲断了海族砍向那两人的玄器,笑眯眯地说道,一点儿也没有自己是在与敌人交谈的自觉。
那被突然断了玄器的海族男子脸色大变,看向司徒锐的目光充满了警惕,就连自个儿跟前的人跑了都没有心情去管。
这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为什么我没有感应到?
海族男子心里纳闷,对司徒锐的危险性又提高了几分,整个人都身体都崩的紧紧的,就像是即将开弓的弓弦一般。
他能成为这只小分队的队长完全是因为他的一个特殊能力,他可以感应到比自己高上一大阶人的修为,在玄尊强者压阵不出手,玄皇只在大战中得见的情况下,这个能力相当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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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他修为已至玄王后期,却依旧感应不到对方修为的情况下,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前辈到此是有何事?若无大事的话,晚辈便带人退下了。”
那海族男子对着司徒锐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一点儿也没有对方与自己是敌对关系的自觉,颇有种有恃无恐的感觉在里面。
但他仅仅只是行礼就将蓝琴他们刚救下的两人吓得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
这海族一直对着他们鼻孔朝天,时不时进行言语打击讽刺的,居然还有这么礼貌的时候?未然觉得自己的小心脏受到了严重惊吓。
不过他还是有点小聪明在里面,知道这里没有自己说话的地儿,就和自己的小伙伴一起乖乖地站在一边,权当自己是个背景板。
“你很不错,希望下一次还能在战场上看到你。”
司徒锐眼带赞赏地看了那海族男子一眼,摆了摆手,便放人离开了,和平解决了这件事。
“前辈为什么不把这些人留下来?他们是我们的敌人,杀我同胞占我土地,放他们走等同与放虎归山。”
总有那么一个自觉占据大义的人喜欢跳出来说教,未然这次显然没有交到什么好朋友,那位刚被救下,身上还带伤的小伙伴等海族人的身影一消失,就跳着脚,一脸责怪地看着司徒锐,话里话外都是在责怪司徒锐轻易放人。
刚想询问几句的司徒锐当即被这人气笑了,直接释放出威压,借此震慑。
因为威压全是冲着那男子去的,蓝琴与一边的未然只感觉到一点点压抑,并没有太大的感受,但对处在威压中心的人就不同了,简直像重力室里。
蓝琴干脆送了那人一个白眼,对这看不清楚形势还喜欢乱说话的人一点好感都没有,就连一同救下的未然也被她迁怒,一并讨厌了。
她的丈夫是什么人都能指责的?
与蓝琴的气愤不平而言,司徒锐的心态就好上许多了,若是这么一点儿小事就动气,他早就已经气死了,也不知为什么,到了他这个修为境界,对一切的事务要比以往都看得开。
像其他玄尊要是碰到别人冒犯自己的威严,早就将那个人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去了,而他却还有那么兴趣去研究那个人这么做的原因。
要说司徒锐真的不想把那几个海族杀了是不可能的,但他却不得不考虑一下自己动手的后果,在人族与海族双方的玄尊都没有出场,甚至动手的情况下,突然有人族这边有玄尊对海族高阶修炼者出手,意义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是可以为了一时之气将那几个海族人彻底湮灭,但却不得不接受这么做之后的后果,别看海族那边玄尊还没出场,这并不代表那些海族的玄尊强者会坐视人族的玄尊进入战场不管。
现在双方都有一种默契在,不管低阶玄师打得有多么厉害,玄尊强者都不能出手,否则伤亡就远不止这么一点了。
这也是那个海族在猜出司徒锐的身份之后依旧大大方方地行礼,要求离开的原因。
早就被司徒锐科普过的蓝琴自然也明白这一点,这也是她站在一边默认司徒锐放人的原因,只是没想到会被人误解。
要是以前,蓝琴兴许还有那个心情与人解释一番,可如今,蓝琴是一点儿心情也没有了,她拉起了司徒锐的手,径直朝前走去,将那两个方才救下的人直接当空气一样对待。
司徒锐自是不会驳了蓝琴的面子,顺着蓝琴的意思离开了,一个跳梁小丑而已,还不值得他多费心思。
“未兄,你看这两个是什么态度?做错了事情都不让人说,什么人啊。”
高宇直到人走远了才敢开口说话,他一开口就毫不留情地直接将人批判了一番,根本不管对方之前救了他的事,将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事情做得十分熟练。
他可以不在意不代表未然也可以不在意,脾气一向不错的未然第一次对高宇有了意见,对交这个朋友产生了质疑。
这样一个丝毫不知感恩的人真的值得相交吗?
他不禁在心里暗问道,首次对自己的眼光产生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