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琴倔强地不肯承认自己落泪,不停否定着自己流泪的事实,同时一把抢过司徒锐的帕子,在脸上胡乱涂抹了几下,消灭残留的证据。
红通通的眼睛不再流泪,只余眼角残留的泪痕证明刚才的事实,蓝琴如愿将泪水憋了回去,维护自己的骄傲与自尊。
但着倔强的模样让司徒锐更加心疼了,对白家的意见也更加大了,谁让自己的夫人在他白家的领地上哭了呢!他蛮不讲理地在心里的小本本上给白家狠狠地记了一笔。
爆发的情绪好不容易稳定了,蓝琴反而觉得尴尬起来,在心里狠狠地唾弃了自己一把,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在司徒锐的跟前哭起来了呢,她明明不怎么难过的啊!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蓝琴也没有想要帮那些威胁自己的人隐瞒的意思,于是她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来到白家之后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司徒锐,一是为了发泄二则是求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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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家,除了小黑以外,蓝琴就没遇到过对自己释放纯粹善意的人,仅有的几个交流过的白家人目的也都不纯,她在白家过得可谓是艰难,且有委屈也不知道该向谁诉说。
小黑一直跟在她的身边,将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中,根本就没什么好讲的,就算是讲了,小黑也帮不了自己,这也是造成蓝琴有委屈无人诉的原因。
司徒锐的到来可以说是填补了蓝琴心里的那一份空缺,让她能够像一个小女孩一样,像熟悉的人诉说自己的烦恼,且不用顾虑太多,她又怎会不抓住这一点呢!
只听得“砰”地一声,被司徒锐握在手中的茶杯就已经变成了碎片,他的目光更是冷得和雪山上千年不化的寒冰一般,咬牙道:“白家,欺人太甚。”
其实司徒锐最想骂的人不是白家人而是司族长,他口中的那个略有交情的人正是算计蓝琴算计得最厉害的白六长老,这让司徒锐怎能不迁怒自家那位不靠谱的族长呢!
不过眼下司族长并不在司徒锐的跟前,反倒是白家人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怎么处理还用得着说嘛,当然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了。
司徒锐暗下决心,一定要给白家好看,好让他知道自家夫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凡是伸出爪子的都要被剁掉。
早在司徒锐悄无声息摸进竹意园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任何一个得到良好待遇的客人都不会没有侍女小厮的伺候,哪怕此间客人出门去了,园子内也应有人留守。
可蓝琴居住的地方就不是这样,一片黑漆漆的,客居与此的蓝琴与小黑不在也就算了,就连侍女小厮都不见人影,显然居住在此的人受到了怠慢。
当然那时候的司徒锐想得也没有太多,觉得是蓝琴待人过于和善才导致下人得寸进尺的,自是不会往自家夫人受到了慢待上面去想。
如今听蓝琴说完,哪会不知道蓝琴又被人给穿小鞋了,只是这回这个还算有点头脑,尽是在小地方为难,估摸着是想让蓝琴吃个暗亏,有苦也说不出来。
无论是厨房烹调的饭菜不好吃还是食材不新鲜,洗澡水不够热都是一点生活中的小问题,计较了就显得你人过于斤斤计较,不计较吧,你自个儿心里憋屈。
像这种类型的手段可以说是所有手段中最讨厌的那种,因为你根本就没出说理去。
食材不好人家可以说是所有的食材都是这样的,厨娘做的不好吃,可以说是那厨娘的问题,至于洗澡水的事儿,那完全可以推到小厮的身上,说是他们不经心。
这些方面无论是哪个点,不说是司徒锐了,就连蓝琴都能找到一堆的理由和借口,他们又能拿什么去与人家说道理呢?
因此,蓝琴他们根本就不能在这些小事上找借口,只能拿之前那件联合捉海妖的事儿说事儿,最好是能将他们一军,让白家人有苦说不出,这样才能替蓝琴出了这么一口恶气。
“好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三天之后见多位隐世家族族长的事儿,这要是顺利的话,隐世家族这边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蓝琴伸出手,抚了抚司徒锐额头上的折痕,笑着说道,也算是另类地与司徒锐进行炫耀,她的任务完成度不比司徒锐来得低,很快就能告一段落了。
脑海里装满了对付白家计划的司徒锐闻言微微一愣,随后笑着松开了紧皱的眉头,夸赞道:“我家夫人就是厉害,那么快就搞定了那么多隐世家族,不知三天后为夫有没有那么荣幸来为夫人镇场子呢!”
司徒锐并没有直接说要为蓝琴撑腰,而是委婉地诉说请求,希望能够帮蓝琴镇场子,本就烦恼自己实力不足,不足以震慑那么多为隐世家族族长的蓝琴急忙点头应了下来。
自己丈夫的便宜能占则占,她也是有点自知之明的,那些高傲的族长会来有很大一部分是看在司徒锐以及隐世司家的面子上,否则就算她跑断了腿,人家都不一定愿意鸟她一下。
与其到时候一个人独木难支,还不如大大方方地搬出司徒锐来,既震慑了那些心存不良的人,也能让自己说话更有点底气。
蓝琴想得十分明白,在分析完利弊之后更是认同自己之前的想法,原本那颗稍显沉重的心也轻松了起来。
站在桌上的小黑看着紧张的气氛一点一点地向温情脉脉方向发展,朝天翻了一个白眼,干脆眼不见为净,用屁股对着蓝琴他们,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全当做饭后休息了。
“我这边差不多了,那你那边呢?众国联盟成立了?”
蓝琴想完自己的事情后,关心起司徒锐的事来,他们两个是分头行动的,在这之前都没怎么联系过,蓝琴自是不知道司徒锐的进展,因此只能从司徒锐的嘴里知道点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