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绿的海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越发清澈,远远望去散发出点点光芒,如同一面晶莹剔透的琉璃镜一般,雪白的海鸟在天空中盘旋着,时不时飞落到海平面上,轻点海水,宛如爱美的姑娘在照镜子。
细沙密布的沙滩上,单纯可爱的孩童正光着小脚丫,将脚印印在沙滩上面,留下阵阵清脆的笑声,附身在岸寻找这片海滩上特有金沙草的妇女闻声一笑,让原本普通的样貌增添了几抹光彩。
海水轻轻拍打着海岸,如同温柔的画师悄然拭去画布上不属于自己的色彩,让沙滩上留下来的痕迹消失无踪。一阵轻风袭来,海面上泛起了阵阵波纹,也让眺望海平面的人们微眯起眼睛。
一艘银白色的帆船就在眨眼间进入了他们的视线当中,朝着海岸快速接近,惊起了一片波涛。海鸟在船的上方不停飞舞着好似在欢迎不知名来客的到来,一抹亮丽的金色悄然进入了他们的眼帘,让注意到的人们情不自禁地睁大的双眼。
船只离海岸线越来越近,很快就让人们看清了它的庐山真面目,那是一艘漂亮的船只,通体成银白色,夹板上还站在两位分外相配的丽人,两人之间美好的气氛让人一见就不由得会心一笑。
“娘亲,是海船,居然是海船哎!是父亲他们回来了吗?”
身着青色粗布衣裳的,貌似七八岁的小姑娘一见到船只的身影,就飞奔着跑向还在搜寻金沙草的母亲,双眼亮晶晶的,饱含着希望与期待,如同一阵轻盈的风,来到了她母亲的身边。
她的母亲身着褐色补丁长袍,面容清秀,但脸上微微泛黄,标准的家境贫寒妇女形象,她听到女儿说的话后,手中的动作一顿,眼中快速闪过悲痛的光芒,随后又恢复了平静,她摸了摸女儿的长发,柔声道:“那不是你父亲的船,他的船还要好长好长时间才能到。”
女子的话越说越轻,到最后几不可闻,只剩下唇瓣微微蠕动的动作,但她的女儿依旧听得很认真,虽因船上没有父亲的存在有点失落,但还是一副乐观开朗的模样,没有一丝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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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见到这一幕的人都能知道,这个瘦弱女子将自己的女儿保护得很好,没有让她因为父爱的缺失而产生性格上的缺陷,还是那么善良明媚。
就在母女两人说话的空档,船只已经靠岸,在船头迎风而立的两人也下了船,来到了沙滩上,只见那女子袖子微动,银白色的船儿迅速缩小,转眼间就消失在衣袖之中,让周围见到的妇女孩童发出了一声惊叹。
蓝琴眨巴了一下眼睛,有点不明白这些人惊叹的原因,凡是玄师都能做到的事情,又有何可以感叹的,她犹豫了一会儿,找了一个看起来面容和善的女子进行交谈,在海上航行了那么久,他们早已失去了方向,不知道现在所处的位置。
“这位大姐,我与夫君初次来到此地,不知这儿是……”
蓝琴随便一找就找到了小女孩的母亲进行问话,在她看来,在这些已经对他们进行指指点点议论的人当中,就属这个女子最平静,看起来也十分面善,应该很好问话。
事实也果真如此,小女孩的母亲拉紧了女儿的手,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眼蓝琴与跟随在她身后的司徒锐,淡然说道:“这里隶属于灵国,位于灵国东南方,是海镇下属的金沙村,以金沙草闻名。”
她没有询问蓝琴等人的目的,直接将他们所要的信息说了出来,在说完话后,马上就拉着女儿离开了海滩,朝着不远处的村落走去,明显是不想与蓝琴他们多有瓜葛。
受到女子冷待的蓝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右手情不自禁地抚上自己的面颊,喃喃道:“我长得有那么吓人吗?居然说完话就走,就和见了洪水猛兽一样。”她自认长得还算可以,不明白女子为什么要特意与她拉开距离。
听到蓝琴的这句话后,司徒锐唇角微勾,眼中饱含笑意,对于女子特意回避的行为了然如心,但他并没有立刻告诉蓝琴原因,随后他的视线一转,落到了正朝着这里走来的中年男子身上,目色深沉。
“两位贵客来此不知是为何?我忝居为金沙村的村长,想厚颜一问。”
那中年男子穿着一身绸布做的青衣,倨傲地开了口,眼睛不着痕迹地上下打量着司徒锐与蓝琴两人,眸底深处快速闪过一丝轻蔑,明显没将蓝琴他们看在眼里,话语中无形透出一股傲气。
司徒锐闻言微微一愣,唇边泛起了一抹冷意,在海底世界,他的身份在海族人看来还不如一抹废纸就算了,可到了人族的地盘上,被一个村长鄙夷又算怎么回事。司徒锐也有着独属于自己的一股傲气,在海底世界是不得不憋屈着,可到了人族的地盘上,他就没有那么好脾气了。
在被村长的态度气到之后,司徒锐也不再彻底收敛自己的气势,稍微散发出一点威压,就让那位眼高于顶的村长改变了态度,一下子就从高傲转变为谄媚,直让一旁的蓝琴牙疼得慌。
“我们因何而来你现在还不便知道,我有一事要问你,作为金沙存的村长,你在这段时间有没有在海边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司徒锐不耐烦与人打官腔,开门见山地询问自己想要的信息,他与蓝琴在海上耽搁得太久,且不时受到海族人以及海兽的袭击,浪费了太多的时间,现在他必须要知道,海族对大陆的阴谋进行到了哪一步。
被问及消息的村长心中虽纳闷,但也不敢敷衍了事,毕恭毕敬地说道:“前辈,近段时间海边没有什么动静,就是出海的人受到海兽的袭击频繁了一些,我们村中已有十几位村民死在海兽的嘴中,其他倒也没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