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他们吗?”蓝琴悄然走至司徒锐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说道。在她来到司徒锐的身边前,他已经望着窗外两个时辰了。
司徒锐没有回答蓝琴的话,依旧沉默地站在窗户面前,脚就像是生了根一样,一步也不曾挪动,像根柱子一样立在那儿,眺望着远方。
又过了良久,久到蓝琴认为他不会回答自己时,从玄风玄雨离开后就一直保持这终姿势的司徒锐终于开口道:“舍不得又如何?我们注定比他们走得更高更远,算不上是一路人,就算他们今天不走,明天也会走的。”
蓝琴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司徒锐竟想得那么透彻。随后她站在司徒锐的身旁,迎着傍晚吹来的冷风,说道:“他们陪不了你,还有我啊,我们可以一起努力,朝着自己的目标不断靠近,这样也不会觉得孤独。”
这句出自蓝琴之口的感性话语让处于忧伤中的司徒锐待愣了一下,随即他的唇角绽放出一抹开心的笑容,从玄风玄雨离开后到来的阴霾近去,有的只是蓝琴带来的那一点感动,心窝处暖洋洋的。夫妻二让相视一笑。
被蓝琴拉来一起安慰司徒锐,结果却吃了夫妻二人好大一碗狗粮的零木着一张小脸,他摸了摸与自己同是单身状态,正叼着一块肉干不停啃着的小黑,暗下决心,下回再遇到这种情况,他绝对不会过来受虐。
浑身散发出男女恋爱荷尔蒙的蓝琴与司徒锐终于想起了房间里面的另外粮位来客,双手紧扣着来到了零的面前,坐到了桌子边的空位上。蓝琴颇为心虚地看了一眼被自己忽视已久的零,随后呵呵傻笑着,想要转移话题。
“我们要找的东西是什么?”
这句话好似触动了零的某一根神经,他的脸色在蓝琴问出这句话后变得十分难看,眉间也带上了一抹愁绪,“我们直接去海外,去取宝藏。”
听到这句话,蓝琴惊喜地抬起头,她没想到这么快就接近了目标,原以为还要天南地北地寻找宝贝,没想到现在就可以去取了,惊喜来得太突然,让蓝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因为震惊,她忽视了零的面部表情变化。
蓝琴没有注意到可不代表司徒锐没有注意到零的面部表情变化,当他看出零的凝重时,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薄唇抿成一条线,一字一句正色道:“零,是不是这一趟路并不好走,甚至有……”
后面的危险两字被司徒锐含在嘴中,没有问出口。虽然他没有直接说出来,但不代表零不清楚司徒锐想要表达出来的意思。零轻咬下唇,没有直接说什么,但他的眼神却明白地告诉司徒锐,他的猜测是正确的,此行可能会有危险。
司徒锐与零之间的互动引起了蓝琴的关注,也知道了这一回行动与先前不同,可能会遇到前所未有的风险。就算如此也没有让蓝琴开心的笑容消失,她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说道:“人生又怎么可能是一片坦途,我们要做的是解决困难,而不是被困难打倒。”
她乐观的情绪让心存烦忧的零与司徒锐也展露了笑容,好似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困难能够打倒他们,小黑适时地歪着小脑袋鸣叫了一声,那叫声好像在说他也是他们忠实的小伙伴。
蓝琴他们的行动力一向不错,在确定完目标后,他们第二天就收拾好行李,朝着沿海的方向快速接近。这次没有了玄风玄雨,是司徒锐与蓝琴轮流架着马车,带着蓝琴他们行动。虽然累了点,但比之前凡事靠别人动手的时候充实多了。
“这么多天没有亲自动手,感觉我的身体都要废了,变成了之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娇小姐。”蓝琴靠在司徒锐的身上,坐在车辕上,与司徒锐一起架着马车,她笑着调侃了自己一句,颇有点自黑的感觉。
正拉着马车车绳,驾驭着马儿朝着沿海方向行进的司徒锐在听到蓝琴自我调侃的话后,轻笑一声,道:“夫人这样都算是废人了,那为夫之前纸醉金迷的生活又算是什么?废物的自娱自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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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承着妇场夫随的美德,司徒锐也随口自嘲了一番,把自个儿以前的生活拉出来与蓝琴做对比,颇有种夫人你还算不错,为夫之前更糟糕的意味在里面。从车上抽屉里面拿出一盒子糕点,想与蓝琴两人分享的零刚凑近马车,就听到了这番惊人之语。
他默默地把身体挪到了车厢的最里面,将盒子里面的糕点直接拿了出来自己独自品尝,至于外面两个不知道肚子饿的家伙,想来不需要这几块糕点垫垫肚子了,相信情人之间爱的话语,足够让他们吃饱了。
事实与零想得也差不多,蓝琴和司徒锐一点也没有已经到了中午需要吃点东西的自觉,现在两人正甜甜蜜蜜地靠在一起,享受着爱情带来的感觉,正所谓有情饮水饱嘛。
灵国的罗云镇与沿海地区算得上近,因而蓝琴一行人花了大概七天左右的时间,就赶到了沿海地区的一个小镇。小镇里面的风情与内陆完全不同,这里的魔兽以水生魔兽居多,卖的东西也与下海有关,例如避水珠之类的物品。
小镇上来往的人全部都带着面纱,那是用来隔绝海风的。从海里吹来的风甚为凛冽,修为底下的玄师吹久了海风,身上的皮肤会干裂开来,有些皮肤娇嫩的女子甚至会被海风在脸上弄出血丝来。
蓝琴他们的运气不错,在一进小镇的时候就买了几条用来隔绝海风的面纱,当时只是为了入乡随俗,却不想解救了自己脸上的皮肤。他们在知道这一点时,恰好是在见过外来人士脸部皲裂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