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的话算是提醒了一直心心念念想回家看看的蓝琴,她惊叫了一声,狠狠踩了浪费自己诸多时间的司徒锐一脚,再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东西后,快步来到了零的面前,全然不理脸色变白的司徒锐。
才在别人面前秀完恩爱,紧接着就被自家夫人的脚给踩了,司徒锐的心情无比复杂,他怨念满满地望着蓝琴走到了零与小黑的身边,扔下了自己这个丈夫,一股悲凉漫上心间,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被自家夫人用完就扔的既视感。
“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点过来和我们一起回家看看。”蓝琴停在零的身边好一会儿,也没听到司徒锐跟上来的声音,向他羞恼地喊了一句。随后便抱起零,直接朝着大门的方向行去。
被自家夫人埋怨一句,又被抛下的司徒锐这一回一点儿也不觉得伤心,反而还开心地笑了,殊不知这样的表现看在别人眼中有点傻,他笑眯眯地跟在蓝琴的身后,朝着皇子府的大门行去,一点儿也没觉得自己的这种表情在下人眼中有点吓人。
府邸外面早就准备好了马车以及要送往蓝府的礼品,就差前去拜访的主人公。蓝琴一出门就见到了等候在外的马车,她的心中一暖,眼睛深处闪过一丝温暖,随即在下人的搀扶下,踩着脚凳,上了马车。
她的行为动作十分优雅,哪怕怀里还有着零的存在也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美,在外人看来相当赏心悦目,见惯了蓝琴在外豪放行为的零一时间有点适应无能,他怎么也无法将直接从马车上跳下来的女汉子与现在这个行为端庄的大家闺秀联系到一起。
而原以为零会抗议自己抱着他上马车的蓝琴在进入马车车厢后也没见到零的反抗举动,她略带诧异地低头看向依旧乖乖待在怀中的零,眼带询问,不成想见到的是呆呆仰头注视自己的零。
蓝琴心中一惊,用温暖的右手摸了摸零的小脑袋,见到的还是用惊疑表情看着自己的零,而不是他嘟嘴抗议的模样,喃喃自语道:“该不会被我惊傻了吧!可我明明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呀?”
她的这句话成功惊醒了陷入思考的零,他没好气地给了蓝琴一个白眼,说道:“我只是没想到你也有那么优雅的时候,先时明显就是一个女汉子,怎么一下子改变那么大?”零这略带吐槽的话让蓝琴立时明白他之前那副怪表情的原因。
“原来零也有不明白的事情哦!”蓝琴调侃了一下再次恢复先前稳重模样的零,坏心眼地用手揉乱了他的头发,不时还偷袭一下他的嫩脸蛋,直将零新梳不久的发型彻底揉乱,才放下作怪的手,而惨遭虐待的零则是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
司徒锐掀开车帘进来时,见到的就是顶着一头乱发,小脸上还留有指印,一副惨遭恶霸戏谑非礼的小姑娘形象。要不是司徒锐的定力还算不错,说不准一见到零就会笑出声,毁了自己还算沉稳的形象。
让自己好几次受到夫人忽视的仇敌现在变成这副样子,让司徒锐颇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要不是自己太得意忘形可能会遭到自家夫人的指责,司徒锐都想直接说一句你也有今天呀。
只是可惜他不能这么做,只能在心里面暗搓搓地高兴一下,想到这里,司徒锐很是遗憾地看了一眼零现在的形象,手指在蠢蠢欲动,心中的一个声音一直在叫嚷着将零如今的样子画下来,等到合适的机会拿出来嘲笑他。
令人遗憾的是车厢里面没有绘画需要的东西,蓝琴也不会允许自己这么做。司徒锐只能用惋惜的眼神多看零的糟糕形象几眼,就当成是留作纪念。而前后被两人看了笑话的零很烦恼。
要是车厢里面只有蓝琴一人,他还不会觉得有多大的烦心事,但车厢之中除了蓝琴以外,还有一个性格有时很恶劣,最喜欢看别人笑话,还曾经和自己结过梁子的司徒锐,这让零有点接受无能了。
车厢之中没有梳子,零也不可能为了将发型打理好就特意跑回皇子府,只好吃了这个亏,郁闷地将绑头发的发带摘下,以手作梳,打理凌乱不堪的长发,并在心中暗暗祈祷,自己能在到达蓝府之前就将像鸡窝一样的头发整理好。
幸运的是零的运气不差,他就在马车停下的前一秒,整理好了头发,虽说没有之前侍女打理的那样精致,但好歹也能见人不丢脸了。他们要去的地方可是蓝琴父母的家,条件允许的话,零自是不想顶着鸡窝头去见人的。
站在蓝府门外恭候已久的小厮见到从马车上走下来的蓝琴后,脸小德和盛开的花朵一样,急忙迎上前来,朝着蓝琴行了一礼,说道:“小姐,您终于回来了,老爷和夫人在客厅里面等了多时了,正念叨着您呢。”
小厮的目光只注意到了最先下马车的蓝琴,根本没有见到在蓝琴之后走下马车的司徒锐。他在与蓝琴说完话后,就急急引着蓝琴朝着蓝府的大门走去,迫不及待地想将蓝琴带到老爷夫人的跟前。
一直被当成透明人的司徒锐摸了摸鼻子,对自己被从头到尾忽视的情况见怪不怪,他都已经拐了人家蓝府的宝贝闺女了,又何必因为那么一件小事斤斤计较,虽说身为姑爷被忽略蛮倒霉的,可看在蓝琴的份上也不是不能接受。
与司徒锐受到同等待遇的零一点儿也不难过,相反他还有心情去嘲笑与自己一样被忽视的司徒锐,将他在车上被调笑的眼神看了一路的怒火,全数报复回去。“啧啧,没想到呀没想到,原来做人姑爷的也会被人当成背景板,想来这个姑爷并不讨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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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的话算是踩了司徒锐的痛脚,他从娶了蓝琴之后就没被老丈人待见过,就因为他抢了对方的宝贝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