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那蓝色的大眼睛瞬间就被水汽攻占,一滴又一滴的泪水滴落到蓝琴的手掌上,那滑落的泪滴就像是岩浆一般,瞬间灼痛了蓝琴的手。被毛绒绒小可爱攻占心灵的蓝琴心疼地呼了呼小家伙的伤口,嘴里还不停安慰道不痛不痛了。一边安慰着一边还瞪了眼无辜的司徒锐。
好不容易取到东西,并将东西小心保存好的司徒锐才一转身,就见到自家夫人抱怨的瞪视,一时间竟有些苦笑不得。他就知道那小东西绝对会在自家夫人的心中占据一些地位的。司徒锐一面在心中吐槽着夫人的偏心,一面一脸无辜地注视着蓝琴。
蓝琴也知道这件事情自己不占理,司徒锐是为了自己才会这么伤害小东西的,但是她就是任性了一下,被人偏宠的女人才有着任性的资本,而司徒锐对她的宠溺才是她的资本,因为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不理会自己的。
抽抽噎噎在蓝琴手中装委屈的小家伙看到伤害自己的大魔头耷拉着脸的样子,“吱吱吱”叫了起来,它的叫声中明显透露出它的兴奋。司徒锐暗中冷睨了一眼在自己夫人手中狐假虎威的小东西,用作警告。
之前还在开心的小家伙瞬间躺在了蓝琴手中装死。“东西也已经取到了,你说我们要将它带走吗?还是让它留在这里继续自由自在地生活。”蓝琴望着自己手中活泼好动的小家伙,心中很是不舍,但她的脚步注定不会停留在这个地方。
“让它留在这里吧。”司徒锐望了一眼红树林,轻声说道:“它是属于这里的生物,云中雪要是不在云中,就算不上是云中雪了。”他的话一语双关,即说明了自己的态度,也暗示了云中雪的寓意。
虽然蓝琴很是不舍自己手中的小东西,但还是将它放到了地上,让它离开。小家伙乍一离开温暖的手心,还很不适应,它呆愣地坐在原地,并没有立刻消失不见。蓝琴望着还停留在原处的小家伙颇为感伤,她转头看向马车车厢,对独自待在里面的零说道:“你要不要见见它,今日一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靠在车厢里面的零听到了蓝琴的话,但他并没有离开车厢,而是一脸漠然地说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这时间变化得太快,没什么值得留恋的。我们走吧。”那话语很是凉薄,但凉薄之中又透露出一种深切的悲哀来。
蓝琴听到零的话,微一愣神,原本流转在眼眶中的泪水已然消失,她对着小家伙挥了挥手,待它无声地消失在空气中才回身进入了车厢中。司徒锐沉默地站在一边看着蓝琴的表现,不知是该欣慰妻子的看开,还是该感伤妻子成熟。
来的时候忐忑不安,离去的时候却带着一些感怀,蓝琴沉默的坐在车上,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但她又形容不出自己失去的什么。就连零这一路上也保持了沉默,没有像之前一样在蓝琴拿到东西后,直接告诉她需要寻找的下一样物品。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咪咪阅读,iiread安装最新版。】
山洞外已近黄昏。司徒锐动手赶着马车,顺着来时的方向缓缓行去,一阵风吹过,红色的沙土瞬间掩盖了他们行过的痕迹,幽暗的山洞一直静静伫立在那儿,等待着下一位有缘人士的来临。
等待太阳沉入了地平线,司徒锐才将马车赶回了他们昨日寄居的地方。地下山洞一片灯火通明,显然主人使用了大量的烛火进行照明。司徒锐在大厅将蓝琴与零放下,独自一人牵着马车去了马棚。
蓝琴紧紧拉着零的手,站在大厅中央等待着司徒锐的到来。她还没等到司徒锐,就等来了这个地方的主人。他的手中正牵着一头小山羊,见到蓝琴的时候,眼前一亮,大笑着朝着蓝琴提出了邀请。
“大哥是要邀请我和外子一起参加这个地方的祭祀吗?我与外子是外人,参加本地的祭祀是不是不好?”蓝琴一脸为难地看向那男子,委婉地提出了异议。她对于极北之地这些活动的了解比不上司徒锐,在司徒锐回来之前不敢冒然答应对方的邀请。
男子看着蓝琴一脸为难的模样,哈哈大笑,随后表示这祭祀礼就算外人去看了也没有什么事情,然后再一次热切地邀请了蓝琴,甚至说出蓝琴他们不去就是看不起他的话。这让蓝琴犯了难他们现在住的地方就是这人提供的,一点不给对方面子直接拒绝很是不妥,但司徒锐左等右等还是没回来,只好无奈地答应了。
男子见到蓝琴终于答应了他的要求很是开怀,他大笑着拉着小羊转身进入了大厅里面另一个通道。等到那男子的声音在大厅中再也听不见了,司徒锐才端着饭菜来到了蓝琴的面前,他一进来就被蓝琴略带忧愁的表情吸引了注意。
司徒锐随手将自己手上端着的餐盘放到桌上,大跨步来到了蓝琴的身边,将她身上上上下下观察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受伤的地方,才松了一口气,关心地询问道:“怎么这副表情,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司徒锐的回归对蓝琴来说就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她马上就把刚才此地主人提出的邀请和司徒锐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末了还眨巴着自己明亮的眼眸,眼巴巴地看着司徒锐,希望对方能够给出一个好的答案。
“这个拓拔英。”司徒锐听完蓝琴的叙述后,带着笑意说着那男子的名字,还摇了摇自己的头。蓝琴一脸不明地看着司徒锐,一脸疑惑地表示之前那人与司徒锐不是利益关系吗?怎么他对对方的态度好像不完全是利益联系的呢?
司徒锐但笑不语,丝毫没有想与蓝琴解释的意思,就算蓝琴用上了自己的撒娇大法也没能才司徒锐的嘴里面挖出一个字。最后她焉哒哒地戳着自己碗中的米饭,借此表示自己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