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目看着手中明黄的圣旨,神色不明,那圣旨上写着将蓝家独女蓝琴指给他,择日完婚。
这帝都谁人不知,当今三皇子是个不能修炼的废物,如今又将蓝家不能修炼的嫡女指给他,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那蓝家的女儿,看起来可并不像废物呢……司徒锐目光隐含深意,却并未与任何人去说。
蓝家。
蓝琴一觉醒来,身边已没了那男子的身影。
皱眉起身,蓝琴目光定定的落在房间的书桌上。
这书桌是老爷在她去年诞日特意做给她的,其上有一些别致的花纹,她认得。
是蓝家,她回到蓝家了。
才反应过来,就听外面丫鬟来敲门:“小姐,已经很晚了,老爷喊小姐去吃压惊宴呢。”
“知道了。”
敷衍的应了一声,蓝琴起身洗漱,穿戴整齐后,才前往宴席。
只是,才踏入大院,便觉察出了不对劲。
“是皇上赐婚的呢!……”
“嘘,小声点……”
在低声的议论中有些尴尬的坐下,才一抬头,便从蓝夫人口中得知了赐婚一事。
她和三皇子……
脸色难看的吃完了压惊宴,蓝琴回到自己院子后,就将自己关进了房,不许任何人进去。
不过才两日,就经历了如此多事,还未体会重生的喜悦就被绑架,然后又被通知赐婚有未婚夫,很快就要嫁人。
纵使她心理素质再强大,也被这一连串的事冲击的反应不过来,她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一切。
次日,蓝琴摆脱丫鬟,偷偷的出了门,找人问清楚武器铺在何处后,便顺着路线找去。
她已经想通,既来之则安之。
如今要做的,是如何在这个异世自保。
毕竟,她不能修炼,她所会的刺杀术对上这异世的玄力,就如同鸡蛋碰石头,不堪一击!
在找到修炼方法前,她需要武器防身。
武器铺,蓝琴将画好的武器图纸递给炼器师傅,道:“师傅,这图上的兵器您能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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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看了眼,双眼放光,爽快的道:“可以!工价二百两,定金五十两,五日后来取。”
蓝琴一愣,顿时面露尴尬之色。
方才她出门太着急,竟忘记带钱了……
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蓝琴试着说道:“师傅,我出门着急,钱袋忘带了,可否五日后……”
她话还未说完,师傅的脸色就暗了下来,道:“姑娘你可莫要哄我!我看你就是为了这武器来的,又怎的会忘了钱袋?”
蓝琴沉默,正当尴尬之际,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将两锭银子放在二人面前,“我替她付了。”
师傅立刻笑着接下,也不管二人是否相识。
蓝琴诧异的转身抬头瞧去,眼中顿时掠过一抹惊艳。
男子一袭玄衣,墨发以白玉冠束之,面容硬朗,俊美,剑眉之下,双眸明亮如星,薄唇微抿,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优雅气质,却也透着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许是她目光太炽热,男子低头一瞥,目光相触,薄凉如水的的眼神让蓝琴一个激灵。
她连忙收回视线,感激的道:“多谢公子相助,不知公子怎么称呼?家住何处?日后我也好还公子。”
“不必!”男子淡淡回了一句,便转身离开。
蓝琴十分诧异,跟着走出店铺,本欲追上男子,却见他与一白衣男子并肩消失在人群之中。
“这背影怎么有些眼熟?好似在哪见过。”蓝琴蹙眉,目光紧盯着那两道身影,低声嘀咕着,思索良久也没有理出什么思绪,便将这一插曲抛之脑后,转身打道回府。
蓝琴刚回到自己院门口就听见她的丫鬟若儿又急又怒的声音,连忙进去。
“你们干什么!这是小姐的东西,不准拿走!”
只见,若儿被一个丫鬟拦着,另外两个丫鬟则抬着她的灵玉席子和一些对修炼有益的物件,见到她站在门口便停了下来,不安的回头向身后之人请示。
她也随着两人目光望向那衣着华丽,抹着浓妆的妇人,脑中不由的浮现与此人有关的记忆。
柳氏,府上的姨娘,据说是给她父亲下药,怀了孕才被纳为妾,为此蓝夫人还跟蓝老爷大闹了一场。
不过,后来这柳氏自己将孩子折腾没了,蓝老爷也再没有宠幸过她,最近又突然传出有了身孕,凭着这事在府上作威作福。
“都愣着干什么?快抬走!”柳氏也瞧见了她,却依旧当作没有看见,厉声呵斥着。
明显是不将她放在眼里,两个丫鬟搬着东西要走,蓝琴面色冷沉,不悦道:“谁让你们动本小姐东西了?放回去!”
两人一顿,为难的停下,柳氏目光微闪,温婉一笑,上前道:“阿琴回来了,是我让他们搬走的。”
蓝琴沉着脸瞧着她,不语。
柳氏将眼中的轻蔑与不耐掩下,状似无意的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无奈的道:“阿琴你也知道,自丛我滑胎后,这身子骨是越发的虚弱,如今好不容易又怀上了,老爷就让我好生养着。”
她顿了下,观察着蓝琴的脸色,继续道:“这不,昨儿个大夫跟我说让我找有灵气的物件养胎,我记着你以前收了不少宝贝。像这灵玉席子什么的最适合养胎了,想着你也用不上,就差下人来拿了。”
“阿琴,这孩子出生后你就是阿姐了呢!”柳氏笑容温和的说着,那模样当真是温婉可人,叫人不忍责怪。
可惜,她这招数对别人可能还行,对蓝琴却没什么用处,上一世她可不就是着了柔弱之人的道,同一个坑,她再如何蠢也不会跳两次!
“阿姐?”蓝琴瞥了眼柳氏隆起的肚子,神色平淡,让人猜不透她的情绪。
柳氏笑着点了点头,蓝琴勾唇微微一笑,道:“我记着三月前父亲可还在外执行任务,不知……”
她话未说完,柳氏面色微变,突然沉了脸,不悦道:“你胡说什么?!这孩子可是老爷回来与我同房后才有的!”
“呵,我还未说什么,你便如此急着解释,是心虚什么?还是说,这肚子里的种是偷来的?!”
蓝琴垂目玩着自己的指甲,面色平静如水,说出的话却如惊雷,将众人及柳氏炸的面色各异。
柳氏面色剧变,眼中掠过慌乱,却很快镇定下来,痛心疾首的道:“阿琴,我好歹也是你父亲的妾室,你的长辈,你就是再不喜我,也不能如此羞辱我!”
“我……我今日非得教训教训你,让你知晓什么是尊卑!”柳氏说着竟举起手挥向蓝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