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陆续下人,拥挤渐渐散开。人跟人之间有了空隙,他们的小动作濒临暴露。
姜沅正要把手往回撤,食指忽然被捏住了。
“……”
她稍微用力往外抽,却抽不动。
姜沅没回头看,再看就太明显了。
从前方电梯壁上能瞥见凌霍模糊的轮廓,他鹤立鸡群,一身气度凛若冰霜,谁能想到拒人千里的影帝大人,此刻正在当众和小演员勾小手。
电梯在六楼停下,剩下的一波小艺人都往外出,小明星最后一个才走,跟别人的再见都不同,她说:“凌老师晚安哦,您好好休息,明天拍戏加油……”
她依依不舍眉目含情的眼神,就差把“想勾搭”写在脸上,这会儿要是没有其他人说不定就要给凌霍塞小纸条了。
“谢谢,也祝你们拍摄顺利。”高明截断了她的话。
电梯只剩下五人,小胖依然背对姜沅他们站着,被他冲着脸的高明十分莫名其妙,看了他好几眼:“你干嘛一直看着我?”
小胖跟高明关系铁,说话就随便多了,似乎是没找到合适的理由,忍辱负重道:“别问,问就是看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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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一脸无语地把他往旁边拽,“你站过来点,别挤着凌老师。”
别看高明瘦,力气不小,小胖猛地一下被拉开,脸色一瞬间只能用惊恐来形容。
人还没站稳就赶紧往回看,生怕自己没挡好让凌霍跟姜沅露了馅儿;高明也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看。
只见姜沅和凌霍都好端端地站着,一个淡定,一个冷酷,中间隔着至少三十公分的距离。
姜沅还若无其事地对他们笑了笑。
高明客气地笑笑,小胖也心有余悸地笑笑。
傻乎乎的欣欣啥都不知道,看大家都笑她也笑笑。
于是电梯里除了凌霍,四个人都在笑,笑得莫名其妙。
诡异的笑结束在八楼。
姜沅跟欣欣一块走出去,又回头看向凌霍,弯着眼睛,跟小明星一样的可爱语调:“凌老师晚安哦,您好好休息,明天拍戏加油!”
说完还给他抛了个明明白白的媚眼。
勾搭谁不会?她别的不说,勾搭凌霍最有经验了。
小胖内心对她“高阶狐狸精”的认知已经立得稳稳的,对此一脸云淡风轻。倒是高明被惊了一下,看了看凌霍:“姜老师这……调皮哈哈……”
凌霍没反应,垂在身侧的左手轻轻搓了搓食指上的指甲印。
刚才被姜沅掐的。
进入拍戏的节奏,日子再次忙碌起来,连着一段时间天天都要夜戏,时不时还要来个大夜戏。回到龙族后的戏份冲突加剧、情绪转变很大,姜沅精神高度紧张,有事没事都在琢磨剧本。
贵州菜口味偏酸,新订的盒饭她吃不大惯,加上休息不足,肉眼可见地又瘦了。
这天中午一收工,欣欣去帮她取来盒饭,姜沅远远闻到味道就耷拉了眉头。
“一闻味儿就是酸汤鱼,再吃几天已经我也要被腌成酸菜了。”
酸汤鱼是好吃,架不住整天吃顿顿吃,整个片场都是酸菜的味道,剧组上百号人怨声载道,生活制片说会跟饭店那边协商,看来今天还没协商出成果。
欣欣把酸汤鱼拨到自己的盒饭里,另外一道荤菜换给她:“多少吃点吧,今天下午好几场戏呢,你都瘦成啥样了。”
姜沅瘫在椅子上,举着小风扇:“没事,后面的戏正好需要消瘦,不用费心减肥了。”
欣欣还要再劝,萎靡不振的她一下子坐起来,像小狗似的鼻子一耸一耸,前后左右闻了几下。
“好香啊,什么味道。”
欣欣也跟着闻了几下,茫然道:“我只闻到了酸菜味儿啊。”
“辣子鸡。”姜沅从浓郁的酸菜味中辨认出来。
“你是不是想吃辣子鸡?”她昨天开始就想吃辣的,欣欣以为她发癔症,“晚上我找找有没有外卖给你定一个。”
“好像是凌老师那儿。”齐欢说,“他自己带了厨师弄了个小厨房,我早上看到他助理买了一大兜食材呢。”
嗯?
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任性的泯灭,凌霍竟然背着大家(主要是她)开小灶吃独食?
就在这时,凌霍休息室的门从里面打开,小胖走到姜沅这边,用周围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姜老师,凌老师想跟您对一下下午的戏。”
欣欣赶紧把姜沅的盒饭塞她手里,生怕她饿着:“边吃边对吧,吃完饭就开拍了。”
姜沅一进门,看到叠着腿坐在沙发上的凌霍,以及他面前一桌子让人看一眼都想流口水的菜:辣子鸡、水煮鱼、宫保虾球、鹅肝酱汤、还有两道色泽鲜亮的炒时蔬……
她闻到的味道果然不是错觉。
凌霍扫了她一眼:“坐。”
姜沅把自己的盒饭放在桌子上,一对比,顿时觉得自己就像一条可怜巴巴的酸汤鱼。
这几天日渐萎靡的胃口突然打开了,她正心想这还让人怎么吃得下盒饭,小胖过来把她的盒饭收起来拿走,放了一套干净餐具在她面前。
道德突然就不沦丧了,人性也不泯灭了。
怪不得突然叫她来对戏,原来是叫她来一起吃独食。
“很好吃。”被酸菜泡了几天的胃一下子活过来,姜沅感到一种灵魂归位的愉快,“凌老师,你出道以前是不是在厨师界混过,怎么请的厨师都这么厉害?这位大厨和桐木里的大厨不相伯仲。”
端着盒饭的小胖刚想说这个就是,凌霍答了句:“姜老师喜欢就多吃点。”
饭后还有甜品,姜沅在凌霍的休息室舒舒服服待了一个小时,吃了一个小时。
她吃东西的时候,凌霍坐在对面,大多数时间都在盯着她看。姜沅吃饱喝足正想思点什么淫欲,导演让人来叫,开机了。
小胖很懂得做戏做全套,姜沅出去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空饭盒,欣欣打开一看高兴得不得了。
之后的几天,酸汤鱼已经从盒饭里消失,但姜沅依然每天都以同样的理由被叫到凌霍的休息室吃大餐。
这天休息时间长,小胖收拾完就出去了,姜沅坐在沙发上吃甜品,凌霍在对面翻着剧本。
姜沅一下戏就把外面的几层累赘都脱掉了,白色中衣和半截裤子,凌霍的长袍戏服却穿得整整齐齐,坐在那儿清清冷冷似神仙。
姜沅吃完冰淇淋,把碗放下,走到凌霍面前,弯腰。
凌霍抬了抬眼皮。
交领的中衣,靠带子固定,没束腰时松松垮垮,她这一弯腰,不至于露太多,但刚好露出一道浅浅的惹人遐思的沟壑。
下面两只小腿纤细雪白,看起来脆弱易折,凌霍记得夹在他腰上时的感受。
“凌老师刚才是不是偷看我了?”姜沅双手撑着膝盖,歪头笑眼看他。
凌霍漫不经心收回视线,合上剧本:“这个问题,我正想问姜老师。”
姜沅直起身,借站着的高度差俯视他,食指去勾他的下巴:“凌老师,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欠睡。”
她手指软,从下颌勾过跟挠痒痒似的。
凌霍捏住手腕将她的手拉开,拽了一下,姜沅重心不稳就要往他身上扑,手迅速在墙上撑住。
这边壁咚刚咚上,休息室的门被敲了两下,姜沅正要从凌霍身上撤开,但外面的人更迅速,已经拧开门:“凌老师”
副导进来看到她一愣:“你们……”
“我和凌老师对一下戏。”姜沅非常镇定从容地直起身,拿起一旁桌子上的剧本,“副导来找凌老师都不敲门的吗?”
“剧本好像没有这一幕啊哈哈。”副导忽略第二个问题,干笑着往里走,眼睛里的精光一闪而过。
这几天他听说姜沅每天都来凌霍的休息室对剧本,就觉得不对,这俩人之间怕是有什么问题,左思右想忍不住想来看看。姜沅跟凌霍要真的有什么关系,那他之前对姜沅的态度……
凌霍的态度就没有姜沅那么委婉讽刺了,直截了当的两个字:“出去。”
副导演一僵,尴尬道:“今天晚上有一场雨戏,我来给你们送点药,提前备着,当心别受凉了。”
凌霍没再重复第二遍,冷冰冰的一眼扫过去。
副导演哪儿敢得罪他,赶紧把药放下笑着说:“没事儿没事儿,那你们继续对戏,我就不打扰了,待会儿开拍了让助理来叫你们。”
他关上门出去,姜沅拿着剧本小声说:“完了,偷情被发现了。”
“偷情?”凌霍没什么情绪的调子重复了一遍。
晚上的雨戏要出外景,人工降雨设备提前开启,铺天盖地的大雨下了一阵才在地面续起积水。
南歌跟随沉澜回到龙族秘境后,备受沉澜爷爷奶奶和母亲的疼爱,度过了一段很幸福的时光。但迫于凤族仙尊的威胁,南歌暗中绘制了龙族的地图交给他。沉澜的母亲死于凤族派来的刺客之手,南歌愧疚不已,直到沉澜中计险些被暗害,她舍命相救,也引起沉澜的怀疑,最终向他坦白了一切阴谋。
这场雨戏便是沉澜中计被南歌所救。
雨戏的拍摄难度不小,迎着大雨的冲刷,还要管理表情、说台词、表演复杂而冲突的内心戏,是个不小的挑战。加上现场各种因素的影响,拍起来并不容易。
第一条拍得还不错,但因为现场收声出了点问题,不得不重来。之后又因为群演走位错误、马突然躁动、姜沅太投入导致破音等问题,ng了好几次。
几遍下来,姜沅浑身已经淋透。
拍戏最怕的便是重来,一次一次的爆发、重复,会让情绪流失,很难一直维持饱满的状态,很多时候第一条的表现反而最完美。
姜沅虽然很喜欢下雨,但这样整个浇透的淋法让人精疲力尽,巨大的雨声吵得她头昏脑涨。
回到棚下,姜沅裹着浴巾坐在那儿,欣欣把煮好的姜汤端给她,又跑去找干毛巾。姜沅捧着热乎乎的碗,打了个寒战。
她扭头看旁边,小胖和其他人都忙着,没人注意这里。
凌霍坐在椅子上,同样也是整个人被浇透了,发套慢慢往下淌水,但他坐在那儿依然让人觉得玉树临风器宇不凡,一点都不狼狈。
脸上的雨水已经擦干,不影响他的英俊;衣服沾在身上隐约显出藏着力量感的肌肉轮廓,窄瘦腰线,挺拔长腿。
姜沅喊他:“凌老师。”
凌霍看过来,黑沉沉的雨夜映得他眼睛更黑漆漆的。
“我冷。”姜沅眨了眨眼睛。
她的段数比小明星高多了,眼睛里有钩子。
凌霍和她对视片刻,毫无表情地问:“姜老师是暗示我,想偷情吗?”
作者有话要说:实不相瞒,我从早上八点写到现在………………我自闭了
这章红包照旧。明天晚上十一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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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沈棉给江一行写情书:
“干一行,爱一行。”
法学院的客座教授江一行斯文俊秀,貌比潘安。
沈棉在课上画他的小黄图被抓个现行,处罚措施是画够100张,不能重复。
晚上回家,沈棉小媳妇儿似的站在沙发前,江教授慢条斯理检阅完一百张不同姿势和情景的画作,从中挑出一张:
“今晚就用这个姿势吧。”
每天上课沉迷创作小黄图的学生vs既然成为小黄图主角不如回家试一试的教授
污力滔滔女流氓vs衣冠禽兽大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