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结果?不会死的结局?!
袁帅莫名其妙的行为与话语不止是让对面的沈玉为之一愣,就连身旁的亡灵都是微皱眉头表示不解。
“哦?这还真是意外。沈警官露出那样诧异的表情我并不意外,倒是你,居然也会露出一副寻求解释,想要知道答案的表情。”
轻笑一声,一边进行着调侃,一边将手枪随意的放在桌子上之后,之后便再也没有将注意力放在那充满危险的武器上。
就算在两人紧盯着那把手枪的同时,依旧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甚至懒得再去看一眼。
随意且没有任何的防备。
“没有必要那么紧张,更加没有必要那么紧盯着那玩意。”
袁帅自然是将两人的视线收入眼帘之中,无奈的一耸肩,先为他们解释了其中的一个疑问。
“它的真实性你们不用去怀疑,就算不是百分百的真实,也是接近于它的高仿,所以杀人它还是可以做到的。”
一句话也是彻底打消了两人对这把手枪真实性的疑问。
“如果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那刚刚你只要将对准我的它,用手指轻轻的扣下扳机,不就可以夺走我的性命了吗?”
“还是说……你不敢杀人?”
就连给出可能的亡灵都不禁为自己的话语而发出一声轻笑。
不敢杀人?对于他这还真是滑稽的玩笑。
“你的语气和表情已经出卖了你,明显知道并非是这个理由。”
“所以我才会好奇,就如同你所说的那样,我在寻求解释,渴求答案。”
“你这算是请求吗?”
“只是单纯的求知欲罢了,并非是放下姿态,而是一种原始的行为,你可以选择回答也可以选择不回答。”
“也就是说,你不会对任何人放下身段的意思、我可以这么理解吧?”
试探,反问,微笑。
最后无言的微笑已然做出了最好的回答,一个早已就知晓的答案。
“就如你所说的那样,只要在刚才扣下扳机就可以杀死你,在那么近的距离下,就算作为新手的我也不会觉得有打偏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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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无法做到一击致命,但是让你受到无限接近于死亡的程度还是可以做到的。”
“那为何不那么做?”
亡灵知晓袁帅口中的话语并非威胁,而是事实,毕竟就算自己在其他人的眼中多么神秘,多么的被美化和神话,但终究不过是一个凡人,肉体凡胎。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你不会死」或者说「杀不死你」。”
“当然,一切都处于假说的理论,但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
“也就是说?”
并不着急,而是顺着对方,配合的进行下去。
“一个最基本的问题,一个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得到解答的问题。”
“你是谁?”
所谓的理由却让其余的两人更为不解,回答反而增加了更多的疑惑。
“不理解吗?还是说没意识到?”
沈玉可以感觉到视线,那是来自袁帅的视线,更是一种锁定的询问。
“这、这个问题自然的确是最基本的,也是我们一直在努力查询的!”
的确,若是在知晓身份的前提下,那么会对调查和搜捕更加的有利,然而就是因为不知道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毫无头绪,毫无进展。
“是啊,就是因为我们都不知道那个杀人犯的真实身份,所以才会那么的无力。”
“可是、犯人现在不就在你的——!”
“你凭什么觉得现在出现在你面前的这个人就是你们一直千辛万苦所找寻的那个杀人犯?”
没等沈玉说完,就被袁帅先一步强硬的打断,而紧随其后的则是长时间的沉默。
“就因为听到了我们之间的谈话还有作为本人的承认?”
“的确,我或许比你们知道了更多,对它也更加的了解一些,但充其量也不过是0与1的区别,虽然前进了一小步,但却还没达到足够证明一切的距离。”
“别忘记了,其实我和你们一样,一点都不了解它。不管是名字也好,还是隐藏在面具之下的真实样貌也罢,一点都不清楚。”
一瞬间,沈玉的身体猛地一震,犹如被重物敲击所留下的余震那般,久久不能停息。
但是她更清楚,真正受到冲击的不是表面的身体,而是内在的心、心灵。
的确、就如同袁帅所说的那样,现在出现在这里的并非是犯人本人,或许只是自称为犯人的假冒品。
自己之所以会这么理所应当的认为完全是因为在受到了之前所谓的真相刺激所造成的损伤和麻痹,紧接配合着那如同突然出现的登场,更是让她没有一点的缓冲。
加上那超出于常识的伪装与两人之间的对话,理所当然的就认定了这个突然出现,宣扬着自己理论的存在,就是我、我们一直在找寻的杀人犯。
没有任何的证据,没有任何的理由,如同被水流所推动,下意识的去那么认为。
“毫无防备的出场,依旧是那可以激怒他人的样貌与充满恶趣味的言语,无时无刻都在那里挑战人类的忍耐极限。”
“那么同样的,是否可以换一种说法。”
突然的停顿,是为了故意调节气氛?又或者是单纯的在自我酝酿?
无所谓,不管是哪一个,都不会妨碍到接下来的运行。
“你是在故意激怒他人,期待出现自己被杀死在这里的场景。”
一句话,出现了两种不同的表现,一者是惊讶,一者则是无反应的淡然。
“我也好,追捕你的警察也罢,甚至是那些其余的所有人都没有见识到过你的真实面目,可以说亡灵可能是一个人,也可以是无数人。”
“就像你之前洋洋得意所宣传的理论和那些被你所吸引的信徒,无数之中找寻几个特别闪耀的并非难事。”
“那么你能够回答我吗?现在出现在这里的是真实的本人,还是虚伪的替身?”
“你能回答吗?”
你能回答吗?
看似询问,却是质问。然而、这却是让亡灵无法回答的问题,又或者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问题。
为自己辩解证明真实?如何使人相信?单纯的凭借口头的言语?
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敢表露出来的人,从他口中所流露出的话语又有多少的真实性?或许连他自己本人都会产生怀疑。
这是长时间的隐藏与伪装所养成的习惯,一种让人感觉到可怜的习惯。
“呵、我的回答重要吗?”
在数十秒的沉默之后,亡灵突然发出一声轻笑,脸上的凝重也随之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轻松的笑容,和那调侃的话语。
“无法回答吗?”
“其实对于你或者对于你们来说、这个答案可有可无,因为不管怎么样都不过是我的三言两语,一句话的事情。”
“是也好,不是也罢,你们依旧身陷疑惑的迷宫,无法逃离。”
看似无赖的话语,却又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正因为把握真实的只有一个人,同时又是制造问题的本人之后,那么除了他自己可以毫不犹豫的相信以外,其余的人都会带着猜忌而进行无休止的思考。
直到有一天彻底停止之后。
“是的,就像你所说的那样。”
然而,出乎人意料之外,袁帅并没有因为亡灵这无赖式的回避话题而表现出生气与不满,相反的,则是同样露出了一丝微笑。
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答案的确并不重要,但若是事情的真相的确犹如我的猜想那样,那么我就要重新定义你的这一系列行为。”
“真的是为了满足自己那最后的欲望而所搭建的舞台?还是为了找一个可以彻底消失在众人眼前的借口?”
“两者的结果看似都是以死亡收尾,但是前者是真正的死,而后者不过是自以为是的胜利,小丑的可笑姿态罢了。”
不可置否的一声轻笑,更像是自我的嘲笑,无能为力的表现。
“而我想要并非是一个假象的安定,我早就说过了,社会也好,世界也罢,都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就算是继续混乱又或者是回归安定,也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我所渴求的一直都是同一件事情。”
渐渐地,语气开始变得高扬,表情也从平淡变得狰狞起来。
“杀死你,亲手杀死你!”
充满决意和杀意的觉悟,得到的回应却是那充满戏谑的表情与话语。
“你能做到吗?就如同你自己刚刚所说的那样,什么都不知道的你能够做到真正的杀死「我」吗?”
“当然。”
那是毫不犹豫的回答,几乎就在亡灵话语落下的瞬间,就早已准备好的回答。
“我还有一个机会,在那个你为了自己而搭建的舞台之上!”
一个机会,在那个通往死亡的最终舞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