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无可奉告

问题，回答，有问必答？听上去是多么美好的设定，但是当你需要经过他人的回答而得知到真相的时候就只能说明你低于一等或者没有绝对的实力。

与其说是美好不如说是局限，局限于自己的实力而所无奈做出的妥协。

“我的第一个问题，你和我们在追捕的杀人犯是同一个人吗？又或者说是同伙吗？”

第一个也是最优先想要知道的问题。

“那么、这个问题可以回答吗！”

不是可以而是一定要回答我！

对此，袁帅看着眼前全身麻痹趴到在桌子上的沈玉，只是面不改色的发出一声轻笑，并非嘲笑只是在看到对方那激动的模样之后，心中多少有些明了。

那是对于沈玉为何如此激动的原因，就算不用深入也多少能猜测到，再加上那看似两个问题的一个问题。

无非就是牵扯到了信任与欺骗的感情问题，所以才会如此激动，如此渴望的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放心。”

首先传入沈玉耳中的是一个能代表安心的词汇，心中一震但是却并没有就此彻底安心下来，她承认自己的确天真但还没有幼稚到这种程度。

没有急于出声，而是默默的等待着后话。

而这长时间的停顿更像是故意的恶作剧那样，不断的在挑战沈玉的心理极限。

“我跟它不是一个人，或者说我想要找到它、杀了它。”

“真的吗……？”

“我有必要骗你吗？”

有必要吗？没有必要吗？

沈玉不知道，因为不管哪一个都可以说得通，为了进一步隐藏自己的身份也好，还是为了复仇也罢，两个理由，两个回答都可以说得通。

但是，她终究还是选择了相信。

“我知道了，那我的第二个问题……”

轻咬着嘴唇，那是不甘的表现，不是对于他人而是对于自己的弱小与天真。

“你知道犯人的真实身份吗？”

“还真是直接的问题，可以的话我也希望有人能够为我回答这种直接通关的答案。但是很可惜的是，我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虽然有过几次接触，但是别说身份就连性别我都无法确定。”

眼前少年所表现的无奈正是现在的沈玉所想做出的反应，不过至少比起前者的问题，第二个问题的答案在她的意料之中，所以也是提前做好了心里准备。

相反的，要是袁帅能轻松的表示自己知道犯人的真实身份，这样的回答才会让沈玉震惊不已。

“那么、第三个问题。”

深呼了一口气，开始准备询问第三个问题。

沈玉不知道在这看似平淡的谈话之后，迎接自己的会是什么，直到现在她都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一场恶作剧，直到现在，她都觉得这一切是那么的超现实。

“你抓我的目的什么？”

没错，为什么要抓自己？或者说为什么是自己？！

“哦，这个问题啊。”

突然的停顿让沈玉的心中一紧，她有些害怕，害怕听到对方接下来的话，或许那时可以定义自己生死的后续。

“这个问题的答案本就会在你问完三个问题之后解释给你，也就是我想要说的事情，所以这个问题作废，重新选择一个你想要知道的问题吧。”

“这样啊……”

沈玉在听到袁帅的解释之后，不禁松了一口气，原本紧绷的心也是安心了不少，但是当听到可以重新提问的时候却陷入了沉默。

“没有了……就这样吧，我问完了。”

“哦？这还真是让人惊讶。虽然我的确有在之前想过你会问这个问题，并且恶意的将其定义为第三个问题，但是仔细想想那也太过坏心眼，所以最后还是绅士的决定舍弃这个恶意的想法。”

“但是，没有想到拒绝或者说是舍弃的会是你自己。”

预测到沈玉的问题看似困难但实则也十分的简单，尤其是在并非一个问题而是三个问题的前提下，多数的选择下看似充满了机会但同时也给了他人进行预测的机会。

因为不像是只有一次机会那样的苦恼，所以可以更加的放松，更加的说出口，问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

“我现在最想知道的几个问题刚好对应你所给出的三个问题，所以没有了，一定要说……还有一个不算问题的问题，那个我的确也很想知道，但是总觉得你不会回答我。”

“那还真是有趣，为何不试着问问看？或许不一定如你所想的那样，反正这是最后的一次机会，不用白不用、不是吗？”

“呵、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说实话，袁帅的确有些好奇，是什么问题让沈玉如此的挣扎，如此的不想问出口。

“那么我的第三个问题。”

停顿，并非是为故意吊人胃口，而是在思考该如何组织语言的去说出口，微微张开的嘴巴那是依旧残留的犹豫。

“至今为止，你与我、我们之间的接触都是为了隐藏而所做出的伪装吗？”

最后，终究还是没有勇气，将「我」改成了「我们」，这是一个对于沈玉来说十分可怕的问题，思考并非可怕，因为那是一个无限的过程，一个可能永远都得不到答案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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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在现在，有一个可以得到答案的机会摆在眼前，然而却没有任何的惊喜，相反，充满了担忧和恐惧。

沈玉在拒绝、拒绝知道这个问题的真相，她不想在受到进一步的伤害，心的伤害，所以才会如此的犹豫。

只是在最后，她依旧还是开口问出了这个问题，虽然问题的形式上有着一丝微妙的不协调，和原本的最初有着些许的不同，但是所包含的好奇与担心都是相同的。

“这就是我的第三个问题，这个问题……你能回答我吗？”

没有了最初的那般强硬，或者说没有了与之问题相对的渴望，相反，充满了软弱与无力，并非是真的想要知道答案，而是害怕得到的是不符合自己期待的答案。

那么，这个问题你能回答我吗？

“无可奉告。”

简单的四个字却彻底抹消了沈玉所做的一切心理准备，不管是「是」的心理安慰，还是「不是」的痛苦，她都有做准备。

但是，换来的却是什么都没有回答的无可奉告。

缓缓的睁开了那因为紧张而紧闭的双眼，艰难的抬起头，想要看一眼此时的对方的表情究极是什么。

然而就在抬起头的瞬间，双目所看去的方向，迎接自己的是同样凝视这里的视线，还有那看不出任何感情的面孔。

啊、是这样啊，或许这样的回答才是意料之中的理所当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