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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三章 成为主角

作者:家里蹲少年 字数:3473 更新:2023-02-09 18:54:53

误会?真正的含义?

“我可以理解为二次辩解吗,用你所谓的理由和道德来歪曲真实。”

“我无法完全反驳,因为我无法否定任何一个人的想法,相对的,你也一样。”

既不是承认,也不是反驳,而是在无形的强调诉说事实这一点。

“虽然我觉得你会无法接受,但是怎么样?就当是茶会时间的消遣,继续听我讲下去?”

“都说到这个程度了,若是突然停止反而会更加的让人不舒服。”

袁帅对于亡灵的询问也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就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都已经开始且进行到了一半,若是中途停止,只会让原本就乏味的过程走向难受的结局。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继续下去,就算结果依旧是无法改变心中的那股恶心,但至少可以从头到尾的恶心到底,而并非是突然停顿,积压在那里的难受。

“你觉得大家,社会现在最关心的是什么?”

“不就是你吗。”

又是突兀的问题,只不过这一次,袁帅并没有去故意挑刺,而是沉默思索了片刻之后才给出了答案。

“是啊,大众平民、新闻媒体、警察……所有人都在关注着我,整个社会都在关注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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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炫耀吗?”

“你觉得我语气的是在炫耀吗?”

亡灵对于袁帅的讽刺,很难得的没有进行回击,而是反常的露出了一丝微妙的表情,那是包含了疲劳和痛苦的表情,不可思议的一幕。

不可思议的并非是这样的表情,而是这样的表情出现在了亡灵的身上。

在注视的瞬间,仿佛让人以为亡灵才是无辜的人,甚至会产生对方才是受害者的感受。痛苦,弱小,无力。

奇怪的表情,微妙的表情,不可思议……不可能的表情。

“但是在那之前本应该还有比我更加需要关注和关心的人,却被一笔带过。”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所指的是那些死在我手上的人,他们本应该才是被真正关心的人,但是人生的最后一页却只是成为了文字报道中的一角,成为了宣传我这个恶人的陪衬,真正本应该成为主角的是他们,却将所有的矛头全部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是指责?又或者是害怕?都不是,至少在最初的时候,那些人的心中不会产生害怕这个想法,单纯的只是将我沦为和过去一样的素材,为了博取眼球和增加热度的话题罢了。”

“那么现在呢?或许是害怕了,或许是更加疯狂了,但终究还是忘记了一些什么,那么忘记了什么呢?”

突然,话语一顿,亡灵将视线看向了坐在对面的袁帅,只不过,袁帅并没有回答的想法,就算迎上了对方的视线,察觉到了对方的意图,依旧选择了沉默。

“呵,殊不知正是他们的这种愚蠢行为才无形的加大了社会的压力,说起来我是不是还应该感谢他们?替我宣传的同时增加了恐慌的程度。”

“我大概知道你想说什么了。”

而就在亡灵那象征着结束的话语落下的同时,原本一直在那沉默的袁帅也是突然出声道。

“哦?”

不得不说,亡灵多少还是露出了一丝好奇的表情,带着在意和期待。

“也就是所谓的中心,所有人所在意的都是你这个最终结果。”

“不算最坏的答案。”

“就算如此又怎么样,至少我不会忘记她。”

袁帅明显是对于亡灵的说法嗤之以鼻,就算现状所给出的答案就如同对方所说的那样,的确是如此,的确是事实。

可那又怎么样?

“是啊,你不会忘记她,但也只有你不会忘记她,只有你一个人。”

“还有她的父母……”

“不,我说了,只有你一个人。”

“什么意思……”

虽然话语之中带着疑惑,但那已然陷入颓势的声音正是动摇的象征,更是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什么的预兆。

“你口中的他们的确会记住,但也只会记住而已,仅此而已。就算抱有相同的感情也没有达到情感的巅峰,悲伤、哭泣,随后会一直活在痛苦的记忆之中?这的确是一个可能,但又有其他的可能,比如随着时间的而逐渐淡忘。”

一根手指,一种可能,两个手指,两种可能。

可能是会蔓延的,是无限的。

“这并非是一个糟糕的结局,但却是一个无可奈何的结局,因为无能为力,所以选择了放弃,选择了妥协。”

“而你并没有那么做,而是选择了现有的做法,几乎极端的选择。因为你在害怕,害怕自己也会变成那种因为时间的流逝而选择妥协的那一类人。”

袁帅面对亡灵的直击,只是淡然都回复了一句。

“那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的罢了。”

简单到甚至算不上理由的理由,一厢情愿罢了。

“一厢情愿?仅此而已吗?可就算如此,真正的血缘之人都无法做到,而你这个随时都可以选择退出的局外之人却做到了,所以我刚刚才说了只有你一个人罢了。”

“就算如你所说,那又如何?莫非一定要有数量上的优势才算得上成立?”

“当然,人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生活,当你诞生在这个和你有着相同类似存在的地方时,你就失去了所谓的特别。就好比现在,在同样精彩的舞台上,本应该被重点关心的人,却成为了陪衬的路人,他们只会被少数的人所记住,这就是死。而我,这个被所有人关注的焦点就算下一秒就不复存在,但我依旧会被所有人记住,这就是活。”

“就算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名字,我的存在,也依旧会被人提起。活着,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情。活着,从来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活着,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情。活着,从来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对于亡灵来说,这就是生与死的含义,这就是他、她、它,对于生与死的理解。

“我记得你刚刚是这样评价我的吧?”

“「享受杀戮的快感」,没有错吧?”

“但其实并非如此,因为我是一个同时注重于过程与结果的那一方,所以现在这个还在进行的过程我是抱着小心翼翼的态度在进行,至少在我所期望的结果到来之前,我都不会得到享受的快感。”

“完美的过程会带来完美的果实……是这个意思吗?”

“最后一口,往往都是最为美味的。”

这就是亡灵的计划?这就是亡灵至今为止所作所为的目的?为了让所有人都记住自己?为了让自己永远的活在所有人的记忆之中?

活着?活着……

“我不会对你的思想和兴趣说三道四。”

沉默之后,所带来的并非是情感的爆发,没有任何的愤怒与焦躁,相反,十分的平静,平淡到只是在诉说一件早已经就决定的事实。

“那是你的思想也是你的生活,我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利去抨击和干涉。说实话,对于我来说,你想要干什么都无所谓、完完全全的无所谓。”

“你杀多少人也跟我没有关系,不管是一个两个也好,还是十个二十个也罢,甚至上百上千上万……这些都跟我没有关系。”

“我不会在意也不会心痛,但是你用来当成垫脚石的一员却是我最重要的存在,所以我不会放过你,不管你有着什么样的想法,有着什么样的理由,我都不会放过你!”

无所谓,完完全全的无所谓。跟理由,跟道义,跟所谓的为什么!都没有任何的关系,理由与动机都是十分的简单,只是你杀了她,杀了我所最为重要之人。

仅此而已,就是仅此而已。

“不错的表情,为了自己的表情。就这一点来说,你和我有那么一丝相似。”

仿佛是在欣赏摆在博物馆中的艺术品一般,亡灵在短暂的观察之后露出了一丝满足的表情。

“你知道吗,我一直在思考该怎么结束,该怎么落幕。”

“虽然说同归于尽的确是一个选择,也充满了戏剧性,但是不行,太普通了。最后被世人所记住的依旧只有我而已,而你只会被那些无知的人冠以无辜的牺牲者,一笔带过而已。”

不断的摇头,不断的拒绝。

“所以我才决定来与你见面,更是与你进行交谈,因为我想要更进一步的了解你,并非是透过你来了解你,而是透过我来了解你。”

并非是从想要了解的人身上去获取情报,而是透过他人来获取自己想要的情报。

就像是镜子一般。

“也就是说,你已经得出了答案,是吗?”

“是的,我已经得出了答案,符合我们落幕的场景已经在我的脑中逐渐成型。”

“我们两人的落幕、不要擅自的把我拉到你那无聊的舞台剧之中,但若那是可以达成亲手杀死你的一种可能的话,说说看吧。”

袁帅无视了亡灵那一脸愉悦的表情,虽然知晓在对方的脑中在不断的幻想着所谓的完美,但这些对于他来说都没有一丝兴趣,或者说毫无意义。

袁帅所在意的则是那未知的剧本之中是否又能杀死对方的这种可能。这才是他最为优先考虑的。

“当然、那是肯定的!最后肯定是就如你所期待的那样!”

突然之间,语气变得十分的激动,情绪更是瞬间上扬。

“说说看吧,就算你将气氛炒的再热,在没有听到实际的情况都没有任何的说服力。”

虽然听到了心中想要的结果,但是却没有马上表现到脸上,就如同那冷静的发言一般。

“你只要成为与我相同的存在,站在相同的舞台之上,成为与之符合的「主角」就可以了。若是你真的成为了「主角」,在迎接最后的时候,不管你想要做什么,都是可以被允许的。”

“因为你是「主角」。”

成为……「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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