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血色十字架

马辉作为一名警察也已多年，并非才刚刚上岗的新人，但是对于自己所负责的小城市，也足以用风平浪静来形容它，但是就在最近、仿佛是被暴风奇袭一般的让人紧张，让人感觉到窒息。

这段时间电话所响起的次数加起来都比过去累积起来的都要多，这是毫不夸张的说法。

除了要调查前段时间的两个案件以外，还有忙着应付社会效应和那群无聊的新闻记者。这并非是单纯的在内心抱怨，他甚至当面且直白的劝退过那些整天就想把事情弄大、弄复杂化，就为了搞一个大新闻的「正义人士」。

啊、除了忙着应对这些，还有就是这仿佛永不停歇的电话铃声。自从那两起案件之后，各种谎报案件就频繁发生。有的是虚报情报，有的是伪装罪犯或者所谓的狂热信徒……无意义的增加了工作量。

而且就在刚刚，又受到了一名报案者，自称看到了尸体，却提供了详细的地址。不管是真是假，都要去走一趟，毕竟电话那头所诉说的内容并非是小打小闹，而是牵扯到了生命的严重程度。

就算是最坏情况的谎报，也可以通过这个打来的手机号码去查询注册信息，有很多方法可以重新教对方做一次人。

“出发了……”

马辉的声音显得有些疲劳，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连续彻夜的加班，就算是被称为铁人的他也逐渐开始支持不住，更糟糕的情况是、案件到现在还没有明显的进展。这才是让他们更加疲劳的原因。

再加上一些外界的骚扰，更进一步的恶劣，变得烦躁了起来。

不久，根据报案者所说的地址，马辉一行人来到了目的地附近，刚下车之后，出于职业习惯，并没有急着先前往，而是观察起了周围的环境。

片刻之后，才迈出步伐，走进一个偏僻的小巷子，而早一步前来的同僚们已经设置好了封锁用的胶带。

“……”

看来并不是恶作剧。

心中这么想着，眉头也开始微微紧皱了起来吗。虽然在之前，有着很多的抱怨，但是他更加情愿是自己白跑一趟，而并非是真正的命案，因为不管怎么样，都没有什么东西比生命更为重要。

就像他当初选择警察这个职业那般，就是为了想要保护群众。

虽然早已没有了年轻那样一直往前冲的热情，但并不代表忘记了这个初衷。

“状况如何？”

“明显没有把人当成是人、就像个玩具一样的在那玩弄！那混蛋太残忍了！”

站立在现场的警官，铁青着脸生硬地朝马辉敬了一个礼，紧接着抬起封锁用的胶带，把马辉迎进内部。

虽然已是傍晚，但作为四季之中最炎热的其中一个季节，依旧无法让人感觉到凉爽，尤其是面对即将要映入眼帘的东西，不止是身体，烦躁起来的还有内心。不单单是受到季节的环境影响，更多是的那足以让人感到惋惜和痛恨的事实。

“残忍吗……”

只见现场被一条蓝色的遮光布覆盖住，越靠近其中，马辉的内心就逐渐的感觉到方才警官中的形容并不是什么夸张的描述。

混合着纤维暴晒后挥发出的那种科技感十足的味道，另一种的气味越来越浓烈。

是血的味道啊……

足底的地板就像是烧烤过的铁板，身旁的空气时不时的抚过一股热浪，混合着像是铁锈般鲜臭的气体，就像是瘴气一样渗透光布扑鼻而来。

“……”

若是作为一般人，就算是再怎么被好奇心所怂恿，也感意识到那布后是一副多么不妙的场景。但是作为警察的马辉来说，能做的也只有前进。

进入遮光布的内部，一股环绕在四周的异味扑鼻而来，然而马辉直挺挺的站立着，似乎没有让这股味道侵蚀入身体内部，

对于马辉而言，映入眼帘的凄惨景象，以及墙壁上的痕迹，躺倒在地面上一脸扭曲痛苦的男性，仅仅只有「杀人现场」和「被害人」这一层意义。

脸上所表现出的冷静并非强撑，对于他来说，这两天已经见过比这更加凶残的画面了，没错、至少现在眼前的画面是完整的，并不像之前的有所残缺。

此时脑海中所想的也不是去体会被害者的凄惨和痛苦，而是应该去思考、应该去思考如何更加有效地搜查破案。

“具体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马辉朝着已经在里面的鉴定人员搭了一句话，并且熟练地戴上了手套和鞋套，朝着遗体走去。

经过数秒的默哀之后，鉴定官将照相机内的照片展示给马辉看。

“残忍，完全不把人当成是人，犹如玩具那样的玩弄。”

“……”

“最近这样子的奇葩案件也太多了吧了……不过，若是前后对比的话，这一起也算是下轻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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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定官自嘲地笑了几声，按下了照相机的快门。闪光灯照射在血泊的反射，让遗体一瞬间变得晃白。

而马辉的大脑中则是在不断的在那回放刚刚所映入眼帘的照片画面。照相机的显示屏上，映射着一位被钢钉钉在墙壁上的男性。

整个身体被摆出十字形状，如同十字架、但若是所用装扮的素材换做了人类，那么或者用耶稣受难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形象更为贴切。当然，造就成这幅画面的犯罪者是以什么样的感情和想法去实行的，马辉自然无法体会，同样的，他也无法从中感觉到任何的美与艺术感，有的只是冷漠和憎恨。

同时，仿佛是为了加固，不止是手脚上有所射入钢钉，全身上下都被复数的射入。当然……脑袋也不例外。

越是深入回想，脑海之中的画面越是放大，尤其是那男性的脸，扭曲、痛苦，混乱。

无论是头发或是脸，甚至背部的墙壁，都填充着黑色粘稠的血液痕迹。

如同一幅被挂在博物馆展出的壁画一般，那么的突出，那么的显眼，尤其是在周围这水泥灰的承托下，这幅艳丽夺目的红色是多么的吸引眼球，虽然那一抹红色是如此的致命。

“啊……真是麻烦……”

“是啊，最近真是不太平，我都嘱咐家人没事的时候不要到处乱走。”

“哦、嗯，很好的判断。”

无意之间，将内心之中的真实想法吐露了出来。好在一旁的鉴定官并没有在意和深究，配合的敷衍过去之后。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装过头问道。

“对了、我记得是有人报案发现了尸体对吧？那么应该有第一发现人吧？”

“啊、你说那个孩子啊，在那一旁休息呢，毕竟这个画面对于小孩子来说还是太过刺激了。”

“……小孩子？”

马辉在听到这个词汇之后，不禁显得一愣，随后眉头再次紧皱起来。顺着鉴定官所指的方向走去，在一个拐角之后，见识到了所谓的第一发现人。

此时，他的身边正围绕着数名警官，看样子是在进行着交谈，但是由于距离的问题并不知晓在说什么。

“啊、马警官！”

“嗯。”

等到走近之后，其余的警官才反应过来，挺身敬了一个礼。而在简单的招呼之后，马虎也是终于看清楚了那名所谓的第一发现人。

熟悉的校服，熟悉的模样……或者说是并不陌生的人。

同样的，不止是马辉在观察着袁帅，此时的袁帅同样也是发现了马辉的身影。两人的心中，不知不觉同时的生出了一个想法。

为什么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