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自由

汝鄢夏看着他们两个一脸绝对不听的表情，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心里念叨，怎么她爹爹也跟一个小孩子似的跟自己唱反调，真是头大啊！

“不要也不行，就是不许你们现在去！”汝鄢夏也不退一步，坚决地说道。

“小主子，锦月小姐不让你现在去，你可以等她走后再去啊！”漠商从外边走了进来，看着破晓皱巴着小脸，一脸不愿意的样子，便随口给他出了一个主意，而且还是当着当事人的面出的，这不是摆明了不让他去。

破晓小孩子心性没有想太多，一听到漠商这话，高兴地跳了起来，跑到漠商的身边，因为身高只达到漠商胸前，所以他举手捣了一下漠商的胸膛，笑嘻嘻地说道：“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漠商你真聪明。”

“可是你不聪明。”汝鄢夏瞪了一眼进来的漠商，回眸对着笑嘻嘻的破晓，嘴角带着一抹好笑，接着说道：“你就乖乖地给我待在这里，跟着舅舅好好的待在这里，等着你舅舅的身体稳定下来，你和我爹爹再来夜阑找我。”

汝鄢夏没有再给破晓和汝逸轩说话的机会，直接抢过汝逸轩手边的包袱，转身就溜走了。

“姐姐，你耍赖，站住……”破晓看着多门而出的汝鄢夏，气得跺了下脚，边喊着边向着外边追去。

汝逸轩看着跑掉的一大一下，嘴角笑了笑，没有刚刚一脸坚定的孩子气，反而带上有一丝淡然，坐下来倒了一杯热茶喝着，看也不看漠商一眼。

“大少爷，你还是安心养病，锦月小姐是一个有分寸的人。”漠商也不在意汝逸轩对他的态度，低声恭敬地说了一句。

“漠商，我以为你不会再出现了。”汝逸轩的话中带着几分不善，但是漠商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反而淡淡地笑着，那笑带着看淡一切的浮华的平静。

这样的人让你想不出来，当年的他曾经那样的不可一世，冷酷的要命，只有一个人能够让他笑起来，那个人便是汝逸轩的妹妹，也就是破晓的母亲。

漠商知道汝逸轩这话的意思，但是他并没有接话，只是对着汝逸轩淡淡一笑，什么也没有说。

“你的这张脸真是很丑，要是我妹妹还在的话，肯定会将你骂死，也会深恶痛绝地觉得自己的审美出现问题了。”汝逸轩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眼神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嘴角却带着笑，说出的话也截然相反。

漠商始终是笑着，不气恼，也不反驳，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这样的样貌挺好，少了必要的麻烦。”

突然汝逸轩叹了一口气，语气变得柔和起来，眼神也变得温和，不复刚刚那冰冷的眼神，原来刚刚他是故意那样的，他低声说了一句：“漠商，你已经自由了，我妹妹已经将你释放了，你用在称呼破晓为小主人了。”

漠商听出汝逸轩那声叹息中的疑惑，他笑了笑，是啊，他早就自由了，只是这份自由只有身体，他的心被囚禁在一个人的心里，无论如何都走不出来，也不愿意走出来。

“我自由的只有身体而已。”漠商那平静的脸，突然多了一抹凄怆，一抹苍凉，仿佛失去最重要的东西，那般悲痛。

汝逸轩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漠商的话是什么意思，而且他还知道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有关破晓，也有关于漠商，或许今天他们之间的见面，就是妹妹在天安排，想要让他说出那个埋在心里的秘密，只是他要再问一句，他才能确定要不要说出这个秘密。

“漠商，你后悔吗？喜欢上我妹妹。”

漠商听到汝逸轩的这话，嘴角带着平静的笑，他一字一句很清晰地说着：“永不后悔，哪怕她最后嫁与别人，与别人生了孩子，这个孩子我也会护着他长大。”

汝逸轩听到这话，他安心了，也笑了，替他的妹妹开心，那么那个秘密可以说出来了，他望着漠商那平静的眉眼，笑着轻声说：“破晓，其实是你的孩子，我妹妹一直爱着的就是你。”

漠商此时的脸上不再淡定，他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汝逸轩，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丝欺骗的痕迹，可是没有，他从头到下没有一丝谎言，他的那双眸子很真诚。

“不可能，我并没有在破晓的身上感觉到属于我们一族的气息。”漠商皱着眉头，仍旧不敢相信，问出自己的疑问。

“那是因为我借助夏儿身上的力量，将破晓身上的妖的性质封印，让他以一个正常人类小孩生活，而且那个时候，这是唯一保护破晓和我妹妹的方法。”汝逸轩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语气带上一丝歉意。

漠商听过汝逸轩的话，他笑了笑，脸上很是平静，但是他的笑很是温暖，那是发自内心的笑，“谢谢你，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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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逸轩摆了摆手，嘴角带着一丝苦笑，说：“谢我什么，我到最后还是没有保住妹妹的命。”

“小姐不会怪大少爷，她很感谢你。”漠商知道如果她在世的话，她一定会这样说。

“恩，我的妹妹的确会这样说。”汝逸轩笑着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外边偷听的两个人说了一句：“进来吧，偷听可是很不道德的。”

外边的两个人听到里边的汝逸轩这样说，也不再躲藏，笑嘻嘻地走了出来。

汝鄢夏拉着有些愣怔的破晓走了出来，对着漠商说了一句：“看来这就是血缘，总会遇见，哈哈……”

破晓此时却变得非常沉默，他抬头望着同样沉默的漠商，一时间涨了张口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好闭嘴不说一句。

“爹爹，小破身上的封印怎么解开，反正现在小破有漠商这个外边平凡实力强大的爹爹，也没啥危险了吧！”汝鄢夏率先打破这沉默。

“不用解开，等到小破自己的修为到达一定的程度，封印自然会消失。”汝逸轩解释道。

汝鄢夏听后，连连点头，笑着应了几声：“哦哦，原来也可以这样啊！”

汝逸轩望着自己的女儿那可爱的样子，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