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话过于严重了,我怕心生愧疚的是你的叔父。”
汝鄢夏离开刘子夏的怀中,微微感觉到一丝冷意,便又后退一步,依在他的怀中,在他的陪同下走到宇文映雪的面前,冷笑着看着宇文映雪,那双茶色的眸子虽依旧清冷,但是却透着刺骨的寒意,还有浓浓讥诮。
宇文映雪看着汝鄢夏本非如自己一样,她心里热度瞬间冰冷了几分,本来只是生气的脸,逐渐冷了下来,嘴角也带上了讥诮的笑,她冷哼了一句:“汝鄢夏,不对,再过不久应该称呼你一声皇后了。”
汝鄢夏听得出宇文映雪的弦外之音,她在暗指就算是自己与她仇视,自己依旧是要尊敬她。
汝鄢夏不在意地笑了笑,她掩嘴笑了笑,然后看向宇文映雪的眸子,带着一丝鄙夷,说了一句:“放心等到我与桃花面瘫成亲之后,有些事你便会明白。”
就在宇文映雪正准备要在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被汝鄢夏一声抢先:“卫公子,卫夫人,你们好走,本宫不送了。”
汝鄢夏说完,转身也不管任何人的看法,更不去看宇文映雪那气得直抖着身体的一脸憋屈的脸,更加不理会她朝着自己的吼叫。
“汝鄢夏,你不是许锦书,永远不是许锦书,也更不会是汝鄢夏,汝鄢夏死在了沧莲族,她死了。”
“汝鄢夏,你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
“汝鄢夏,你不是汝鄢夏,汝鄢夏不会这样对我,汝鄢夏你把汝鄢夏还给我!”
“汝鄢夏——”
汝鄢夏听着宇文映雪的声音,先是愤怒的嘶声厉吼,再是带着恼怒的恨意,之后是不甘、委屈、伤心,最后被呜咽掩盖,让人听着心疼。
而这一切,卫长禄只是看着,他没有参与,也不会参与,以为她们之间的事,他不能参与,而且他觉得这样真的很好,他的小映雪与汝鄢夏断了关系,那么以后一些事就不用想那么多了。
“小映雪,我们回去吧!”卫长禄说完这话,将伤心欲绝的宇文映雪抱入怀中,直接向着准备好的马车上走去,一步都没有回头,而追着汝鄢夏的刘子夏也是,一步都没有回头,而他们都已经明白,从今天这一刻开始,他们之间便不再是单纯的兄弟关系,不过这样也好。
“你笑了,笑得那么轻松自由,为什么?”
汝鄢夏扭头看着自己一旁的刘子夏,盯着那双桃花眸子里边全无冰意,反倒是多了几分爽朗,几分自在,还有几分自己看不懂的兴奋,这样子有什么值得兴奋的?她在心里暗暗问着自己,却没有任何答案。
“因为,这一天终于来了,我可以做我自己想做的事了,再也没有任何牵扯。”
“与我不是牵扯吗?”
“不是,与你是命中注定。”
汝鄢夏听着笑了,刘子夏说着也笑了,揽着她的肩紧了紧。
“恩,看过了,你又在医书上找办法?”雪烨接过来汝鄢夏扔过来的书,看了一眼封面上的几个大字,有些微微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汝鄢夏嘴角淡淡一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可把雪烨给弄糊涂了,他有些黑着脸,问道:“到底是还是不是?”
“不是,我只是闲来无事看看医书解闷,爹爹中的毒一般的医书上是没有的,不对,是天下所有的医书上都没有。”汝鄢夏淡淡一笑解释,但是她的话越说到最后,带上了一丝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恼恨。
“夏儿,这不是你的错。”雪烨看着汝鄢夏脸上那抹自责之色,出声安慰道。
汝鄢夏笑着摆了摆手,表示没事,然后问了一句:“表哥,你今天来这里不只是看我爹爹吧,说,还有什么事?”
雪烨知道听到汝鄢夏这样说,也不再找话说话,他今天来找确实是真得有事,是受人所托,来交给她一个东西。
雪烨从怀中掏出一个用红色丝绸包着的东西,递到了汝鄢夏的面前。
汝鄢夏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雪烨,但还是伸手接过来,放在手上看了看,又抬头看向雪烨,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雪烨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轻抿了一口,然后回了一句:“不知道,是皓凌让我给你的。”
“哦!”汝鄢夏只是简简单单地应了一声,便不再有下文,也不看那红色丝绸里包着什么,直接放在桌子的一边,也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细细品着,茶色的眸子望着厅外的红梅,看上去很是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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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打开看看,或许里边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呢?”雪烨非常好奇汝鄢夏现在的悠闲,所以他有话直接问了出来。
汝鄢夏放下手中的茶杯,转眸看着雪烨笑了笑,手指摩挲着茶杯的边缘,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却问道:“浩子,他是不是走了?”
“恩,他走了,他说去窥探者那里,他想要看看宇文连笙到底想要做什么,让你解开封印,到底是为何?”雪烨端起茶杯,放在嘴边,看了一眼汝鄢夏,边说着边喝着茶,仿佛在说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汝鄢夏听完雪烨的话,眉头微微皱了皱,手从茶杯的边缘移开,然后站起身来,站到亭子的护栏边,手放在冰凉的护栏上,望着亭子外那红白交错的梅花,眼中有一抹郁色闪过。
“其实并不需要这样做,浩子,我终归欠他太多。”汝鄢夏笑着说着,但是雪烨却能够从那笑声的尾音中听出几分歉疚来。
雪烨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走到汝鄢夏的身边,与她并肩站在一起,视线与她的视线望向一处,都是那红白交错的红梅,他也跟着笑了,笑得很是文雅:“夏儿,你从来不欠任何人,因为真想对你的人,不会想让你欠他什么,所以你谁也不欠谁。”
“恩,我谁也不欠谁。”汝鄢夏抬头,扬起眉眼对着雪烨明媚一笑,但是那笑的伸出依旧是忧伤郁积。
雪烨没有再说什么,汝鄢夏的话中有话,他能够听得出来,宇文映雪与她来说,仍旧是一块割舍不下的柔软,想到此他转移了话题,问了她一句:“这几天刘子夏不是经常性地缠着你,今天这么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