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汝鄢夏将头埋在他怀中,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服,沉默了一小会儿,低声地向他道歉。
刘子夏嘴角带着笑意,低头吻了一下汝鄢夏的发旋,说了一句:“我会帮你找到的。”
“不需要了。”带着遗憾的语气,接着又说:“是我舍弃的它。”
这句话一语双关,刘子夏没再说,抱着汝鄢夏走出雪殿。
“小夏儿,小夏儿,醒醒了,宇文映雪要会夜阑,你要不要娶送一程。”
刘子夏看着汝鄢夏半睁着眼睛,一只手支着床,有些迷糊坐起身来,靠在床边的木栏上,望着他的脸淡淡一笑,说:“我不想去送,可……”
“可是你不得不去。”刘子夏将汝鄢夏没有说完的下半句话说了出来,便看到她嘴角的那抹苦涩的笑逐渐扩大。
汝鄢夏坐直了身子,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掀起被褥,坐在床边,双手握着床沿,垂着头,低声笑着喃喃了一句:“是啊,不得不去,真累!”
“没事,我来陪着你,我承诺过的永远不会食言。”刘子夏低下身子,为汝鄢夏穿好棉鞋,抬起头看着她温软一笑,那双桃花眸子里的寒冰融化,一瞬间桃花纷飞,暖了她整个心房。
汝鄢夏伸手放在刘子夏的肩上,嘴角弯弯,但是眼中的那抹忧伤却挥之不去,她说:“桃花面瘫,谢谢你,小时候,还是现在,都非常谢谢你。”
“小傻瓜,我承诺过的,我会保护小夏儿一生一世,你是许锦书的时候,我没有好好保护你,是我的错,让你沉睡了那么多天,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
刘子夏现在那双桃花眸子里满满的是说不完的深情,让汝鄢夏有些不适应地撇开视线,轻咳了一声,来调节现在心里翻滚的情绪。
“我们快点去看看吧!”汝鄢夏马上转移话题,在刘子夏为她穿好鞋的时候,立马起身走到屏风里,换上厚一些的棉襦裙。
刘子夏并没有因为汝鄢夏的逃避而不悦,反而心情变得更加不错,以前的小汝鄢夏对他没有男女之防,仍由他为她穿衣服、穿鞋子,而许锦书则是与他总是有着淡淡的一成膜隔着,总是看不真切,而现在的她,是那样的真实。
刘子夏在汝鄢夏穿戴整齐后,从袖中掏出一根刻着雪月桃花的玉簪子,将她随意散落的秀发固定在脑后,耳边的两侧故意留出两股秀发。
汝鄢夏坐在梳妆镜前,左右动了动身子,看着刘子夏为自己挽起的发型,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嬉笑着回了一句:“桃花面瘫,你摆弄头发的技术没有生疏,倒是越来越好,是不是经常给女子弄头发啊!”
“只为你一个人。”简简单单,平平静静地一句话,却让汝鄢夏的心中掀起一片波澜。
汝鄢夏接着白玉梳子的手抖了一下,她微微垂下眸子,嘴角下陷,说了一句:“我记住你的话了。”
汝鄢夏说完这句话,便直接站起身子,向着外边走去。
“小夏儿,有什么事,我可不可以与你一起分担?”在汝鄢夏来了几步的时候,刘子夏站在梳妆台边,轻声地问了一句。
汝鄢夏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抬起眸子笑了笑,然后回眸看着刘子夏,说:“不知道,有些事我想说的时候就对你说。”
终究是无法说出太决绝的话,汝鄢夏在心里无奈地笑了,因为她对他的感情很深,只是不知道这份感情里那份爱情占了多少,现在她也分不清楚了。
一些记忆的回归,再加上在深渊那里经历的另一种回忆,她现在觉得心里好乱,好乱,只能在心里问着在遥远的深渊,这样的游戏真得不好玩,到底她要一步一步去揭开一个怎么的人生?
“小夏儿,深渊对你说的、做的都不要在意,按照你自己的心走便好。”
刘子夏很清楚一个人失忆并不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格,最能改一个人的性格,那边是她所经历的事,那个自称是神,或者他更愿意自己成为恶魔的深渊,他一定是在她沉睡的时候,让她经历很多的事,所以她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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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鄢夏扶着外室与内室之间的拱门边,她脚步转移,侧身望着刘子夏,嘴角笑着,但是那双茶色的眸子却带着弄得让人化不开的忧伤,她轻声道:“我知道,我会努力按着自己的心走。”
说道这里,汝鄢夏敛去眼中的忧伤,带上清冷却不失温软的眸色,对着刘子夏接着说了一句:“时间不早了,再不去的话,恐怕我便送不了闹闹……”
汝鄢夏在说出“闹闹”这个两个字的时候,声音猛地颤抖了一下,眸色也跟着暗淡了,身下的手忍不住摸着腰间的香囊,那里变装着昨天捡起的水晶珠子。
“放心,你不小心舍弃的,我会为你找到。”
刘子夏走到汝鄢夏的身边,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对着她重重地承诺道。
汝鄢夏心里很是感动,感动的想要哭泣,但是她不会再那样轻易的哭泣,因为眼泪到最后不会带给自己什么,那么自己的坚强起来,至少能够自我保护,让身边真正关心她的人,可以轻松一些。
“好,我等着你。”汝鄢夏牵起刘子夏的手,眉眼弯弯地笑着,那笑在她的脸上就像是春日的阳光,温暖和煦。
“恩。”刘子夏反牵起汝鄢夏的手,带着她向着外边走去。
——宫门外——
“锦小——你们汝鄢夏呢?难道是怕看到我现在着憔悴的面容,心生愧疚?”
宇文映雪本来并不想要说这样的话,但是她无法忍受,也不能忍受汝鄢夏对她那样的无情,居然不惜将她们之间最重要的手链弄断。
汝鄢夏在刘子夏的伴随下,刚刚走到宫门外来为宇文映雪送行,就听到宇文映雪的有几分孩子气般的话,她淡淡一笑,眼眸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到无奈,一开口,声音却带着冷冷的嘲笑与轻蔑,那双茶色眸子睥睨着宇文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