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倒是少了一桩麻烦事,本以为很麻烦,没想到他先动了手,那就不怪我了。”汝鄢夏笑了笑。说罢又想起一件事情,:“噢对了,卫公子好似中了一箭,他怎么样了。”着急地问宇文映雪。
“放心,还好未伤及要害,在府中休养。”宇文映雪同样也很着急。
“明日带着大央,一同前去看望他吧。”说完,便看了看早已有倦色的宇文映雪。发现宇文映雪正在深深地看着她,但也装不明白“雪儿,时间不早了早点歇息吧,你也辛苦了。”
宇文映雪身躯微微一震,点了点头。便退下了。
汝鄢夏叹了一口气,打开窗看向外面,其实她能感觉出来,宇文映雪对于她,不,不是她,是汝鄢夏根本不止是平常的姐妹情谊,那个眼神是别的。她不能回应,因为她本身就不是汝鄢夏。
翌日,宇文映雪同平日一样早早地就起了,把早膳端进房里等汝鄢夏醒来。汝鄢夏醒了,慢慢坐起,升了个懒腰:“啊~好久没睡过这么好的觉了。”
“醒了赶紧起来吧,早膳快凉了。”宇文映雪打趣道。
“诶,雪儿你真好。就像真的老婆一样。”汝鄢夏边穿鞋边笑着说。
“老婆?什么是老婆,老婆婆的意思吗?”宇文映雪不解。
“哎呀不是啦,就是嗯夫人的意思啦。”汝鄢夏自知说错了话,连忙解释。
“你从哪学来的词,倒是新鲜。”宇文映雪打趣道。
“书里,这个书啊还是很好看的。”汝鄢夏尴尬的挠了挠头,看向早膳,想转移话题。“哎呀,这么丰盛啊。我可要都吃完了。”汝鄢夏光速坐下,狼吞虎咽起来。
“你慢点吃,不着急。”宇文映雪掩嘴偷笑。
“哈,很好吃啊。”汝鄢夏口齿不清的回答道。“雪儿,你偷笑被我发现了哦!”说罢便拿起手,挠宇文映雪的痒痒。房间里响起银铃般的笑声。
梳洗完毕,两人携手同行,车夫早已在外等候多时。
“家主,主母。”车夫低头请安,汝鄢夏点了点头,说:“昨日你辛苦了。昨日我忘了,今日回来你去领点看诊费吧,也算是一点补偿。”
“多谢家主。”车夫似是没享受过这种待遇,感激地答谢。
汝鄢夏心想:“有钱的感觉就很棒啊,能用钱解决的都不算事。”
上了马车,因为上一次有了经验,不一会就到了景远村,汝鄢夏扶着宇文映雪下了马车,车夫坐在车外打盹。
到了村口,出来干农活的村民看见穿着如此华贵的二人,不由多看了几眼,汝鄢夏拉着一位村民问:“大婶,请问一下,沈央家是哪一户啊。”
大婶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警惕地说:“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啊,大婶,我们找大央有要事要商量。”汝鄢夏礼貌地说。
“呸,人家小小年纪有什么事情好商量的,别跟我打鬼话,我可明白得很,你们这些有钱人家,怕是来找麻烦的!”大婶态度激动。
宇文映雪从旁边走上前来,柔声说道:“大婶,您真的误会了,我们真的找大央有事情,我们是汝鄢商铺的。来找大央合作。”
大婶还是很怀疑,“大婶,是啊。我们是来找大央合作的,昨天有些事情耽搁了。不然您带我们去也可以啊。我们绝对不是来找麻烦的。”
大婶撇了一眼两人,“行吧,你们跟我来。”
“诶,好,谢谢大婶。”两人连忙跟着。
一路上,让汝鄢夏不由想起,李清照的诗句。
明月别枝惊鹊,
清风半夜鸣蝉。
稻花香里说丰年,
听取蛙声一片。
七八个星天外,
两三,点雨山前。
旧时茅店社林边,
路转溪桥忽见。
真真是见到了诗里的场景,村中树木错综复杂,林间小鸟鸣叫,不由想起,夏日,在树下乘凉,微风习习,伴随着蝉声入睡,汝鄢夏不由感叹。
在小巷子里,拐了几个弯,便到了一家破门前,木门早已破旧,被凉风吹得吱吱作响,门口晒了刚洗好的蚕丝。
在另一段,有一个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孩,在院中追着蝴蝶,一位穿着朴素的妇人正在拿着桑叶喂蚕。
不时看看小女孩,轻声叮嘱着不要摔跤,汝鄢夏想起小时候从小无父无母,在孤儿院每天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从未享受过这种爱。
虽然贫苦,却过得幸福,汝鄢夏不由羡慕极了。眼眶却是红了,宇文映雪见状,连忙轻声问道:“夏儿,你怎么了。”
“没事,我想起爹娘了。”汝鄢夏擦了擦眼角。
大婶对二人说:“诺,到了,你们自己进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忙,先走了,你们随意。”
“多谢大婶。”宇文映雪和汝鄢夏异口同声地说道。
轻轻推开木门,伴随着沉重地“吱呀”声,院中的小女孩随即转头,奔向汝鄢夏,:“诶!凉(娘)!凉(娘)!有银来惹!”
妇人转头,看向二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问道:“二位是?”
“夫人好,请问是沈央的母亲吗,我是汝鄢家的家主,不知沈央可同你说了。”汝鄢夏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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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突然想起昨日沈央对她说的话。
“我遇到了一个贵人,是汝鄢家的家主,他说看中了我家的布料要跟咱们家合作!”
不由笑了起来,急急忙忙得,把手往衣裙上擦了擦,“说了说了,贵人快快往里。”说罢便带领汝鄢夏往里屋走。
汝鄢夏和宇文映雪收这种淳朴的热情所感染,不由开怀大笑,往里屋走去。一边又吩咐下人,把准备的礼物送来。
小屋里都显着衰朽的景象。木材是虫蛀,而且旧到灰色的。许多屋顶好像一面筛。有些是除了椽子之外,看不见屋盖,其间有几枝横档,仿佛骨架上的肋骨一样,到处都是残破的窗户,但有些糊上了新的窗纸,有些却是任意破旧,怕是没来得及修补。
沈央的母亲尴尬的笑了笑:“屋子有些破,我们穷人家就是这样,贵人先请坐,我去喊大央回来,这会还在外头采桑叶呢。”
“诶,谢谢大婶。”汝鄢夏答到。
边往外走边往院中喊:“恬儿!恬儿!赶紧进来招呼客人,娘出去找大哥。”沈恬从院中跑进屋里。
“好咧!凉(娘)里(你)放心。”沈恬拍拍胸口说道。
沈央的母亲李思被沈恬逗笑,拍了拍沈恬是小屁股:“缺牙巴。”说罢便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