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宗政归宁与柳兰初肌肤接触的地方,宗政归宁感受到那道黄色的气运迅速地从柳兰初身上流入到了她体内。
柳兰初毫无察觉,眼泪缓缓滑过她的脸颊,凄楚道:“都是兰初的错,求姑娘饶了兰初。”
将她身上暂存的那点气运收拢到体内后,宗政归宁甩开她的下巴,不屑道:“既然知错,刚刚又为何要贤妃救你,是想挑拨我与贤妃吗?”
高贤妃闻言,双目沉沉地望向柳兰初。
孟景见宗政归宁娇娇小小的一人,高傲地立着,仿若没有什么能将她击垮,他不由上前心疼地搂住她单薄的肩膀,柔声道:“归宁,你说,要怎么处置这个搬弄是非的采女?”
柳兰初吓得假哭都停了,怎么回事,不是说有楚楚可怜光环的作用吗?怎么孟景的意思还是要处罚她?心中急忙呼唤系统问这是什么情况。
系统:不知道为什么,楚楚可怜光环失效了,也许是什么地方出错了。
柳兰初心里大骂这个三无系统,眼前只能靠自己,只好双眼红红地祈求着看向宗政归宁,就怕她要把她直接逐出宫去。
“皇帝哥哥,”宗政归宁声音甜软,十分好欺负的样子,“就将她贬为宫女吧。”
“好,都依你。”孟景不知为何,特别心疼此刻的归宁,她在宫中无依无靠,又没有本家傍身,什么人都能欺负她诓骗她,唯有朕是她唯一的支柱。
这场宫宴闹剧,以宗政归宁的大获全胜收场,经此一闹,宫中的诸位女子都对宗政归宁不敢小觑,没看到那个高贤妃,在宗政归宁手里都吃了个大亏,恐怕后宫不日将要易主。
皇帝孟景正被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小妹折磨得魂不守舍,他在御辇里搂着归宁的肩安慰着她,嘴上说着:“归宁,你在宫中有任何委屈,千万要记得告诉朕,你是朕最疼爱的妹妹,朕会帮你的。”脑海中却是心猿意马浮想联翩,搂着她薄薄的肩膀,不愿放开,甚至还想搂得更紧一些,或者直接贴上她软滑的肌肤。
归宁似乎是明白他心中的想法,将柔软的身子轻轻靠在他的胸膛上,低声道:“皇帝哥哥,我只有你了。”
那柔若无骨带着香味的身子靠在自己的怀里,孟景激动地想将她柔软的身子揉碎,可他心中尚存理智,克制住了胸膛的起伏,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头缱绻道:“皇帝哥哥会护着你的。”
这一低头不要紧,一下看到了不该看的风光。
宗政归宁今日穿得是外邦进贡的素缎所制的宫裙,被酒一泼,就被晕染开来,酒渍一干,胸前一大块地方都变得透明起来。
素白的抹胸上是起伏的雪峰,随着御辇的行进,那处雪白颤颤巍巍地抖动起来,瞧的真切的孟景心中大叫不妙,他失态了。
宗政归宁也察觉到他的异样,握住她肩膀的手越来越烫,越来越用力,她疑惑地起身道:“皇帝哥哥,你怎么了?”
诱惑而不自知,真是最为要命的风情,孟景的喉结上下滚了滚,“朕……”一开口便被自己低沉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猛咳了好几声,宗政归宁连忙起身轻拍他的背,替他顺气,“皇帝哥哥,你到底怎么了,身体不适吗?”
孟景掩饰地将龙袍展开,“没事,受了点风寒。”
“皇帝哥哥要多多注意自个的身子。”宗政归宁的眼神十分关切,是一个妹妹对心目中的兄长的真诚心意。
在她纯真的目光下,孟景应该感到羞愧才是,可他的身体却还在兴奋着,甚至于因为归宁的一无所知,更加兴奋起来。
孟景心中蠢蠢欲动,拉着归宁的手,像梦中诱哄她一样,哄骗道:“归宁,你愿意帮朕一个忙吗?”
“当然,”宗政归宁丝毫不觉得有哪里不对的样子,天真地道,“皇帝哥哥对我这样好,我当然愿意帮皇帝哥哥了。”
看着她丝毫察觉不到暧昧气氛的模样,孟景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无耻,强压下心中的欲念,放下了宗政归宁的手,狠心道:“归宁,朕有要事要处理,就不送你回归宁宫了,你自个回去,当帮朕的忙了。”
宗政归宁掩唇一笑,“归宁以为是什么大事,叫皇帝哥哥脸色这样难看,归宁不是那么不懂事的性子,这就自个儿回去。”说着,掀开御帘就要下辇。
“等等,”孟景叫住她,咳嗽了一声,拿出了御辇中的披风,扔到宗政归宁怀中,“把披风披上,别也受了风寒。”
宗政归宁乖巧地将披风抱在怀里,“多谢皇帝哥哥。”
等她下了御辇之后,孟景总算松了口气,对着太监吩咐道,“去容华宫。”
昨日,他在秀女之中挑选了容色最为娇美的石玉茹,封她为婕妤,尚未宠幸她,现在正是他需要她的时候。
可等石玉茹妖娆地凑上来时,孟景却觉得索然无味,欲念顿消,还是回了寝宫,本以为妄念已除,当夜却在寝宫中做了一个出格的梦。
在那让他起了念想的御辇中,他遵从了心愿,抓住了归宁,她如小鹿般天真道:“皇帝哥哥,你抓的归宁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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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红着眼将她身上的薄纱撕成了碎片,他从背后拥住她,抓着她堪堪一握的腰肢,像个毛头小子般急不可耐地直捣黄龙,激烈地碰撞着,将她因为哀叫而露出的丁香小舌吮入口中,攫取她口中香滑的津液,哄着她道:“好归宁,忍着点。”归宁含着他的唇求饶道:“皇帝哥哥,饶了我吧,归宁受不住了。”
他却不听她的哀求,握住她的小手,与她十指相扣,将她翻转过来,拉成一张弓的形状,继续索取着,口中还不断说着从未说过的下流话语,叫归宁羞耻地胀红了身子,将粉嫩的小脸紧紧地埋在他滚烫的胸膛上,流着泪,用破碎的声音求他:“皇帝哥哥,慢些,慢些。”
畅快的发泄过后,孟景望着黑夜中明黄的纱帐,痛苦地捂住了眼睛,归宁……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被贬为宫女的柳兰初靠着系统那补偿来的幸运星,被分到了御茶房,也不算太糟,最起码见到皇帝的机会变多了,柳兰初自我安慰道。
下一刻,系统就狠狠地扎了她的心:通报,宗政归宁获得新称号:后宫所向。
柳兰初刷着茶杯,恨恨道:她又怎么得意了?
系统:后宫所向的称号获得需要后宫中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妃嫔认可她成为后宫之主,宿主如果能获得这个称号的话,会有一千点声望值的奖励。
柳兰初一边嫉妒宗政归宁能这么容易就获得她想获得的称号,一边又庆幸还好宗政归宁没有这个系统,要不然凭她的美貌手段,到时候不是要被她吊起来打。
系统:还是有件好事的,搅黄宫宴这个任务算你完成了,奖励两百点宫斗值。
如果系统刚才不说一千点声望值的事情,柳兰初还会稍微高兴点,现在她觉得才两百点宫斗值,够干什么啊。
完全忘记了自己先前挣扎在没有宫斗值的边缘。
系统:宿主,你要打起精神,争取接触皇帝的机会。
柳兰初:知道了,我一定要把这个皇帝给迷得神魂颠倒。
有了系统幸运星的加持,柳兰初很快就被轮到去正殿替皇上奉茶。
在偏殿等候的柳兰初火急火燎:怎么皇帝一直在发呆?压根就想不起来喝茶。
系统:不像是发呆,倒像是思春,通告:皇帝对宗政归宁好感度达到九十,宗政归宁获得了新称号:帝王的牵绊,宿主,你该加油了。
柳兰初要绝望了,上次在月仙宫,她就在皇帝的心里掉了好感度,本来就只有可怜的十点,现在都掉成五点了,要不是有楚楚可怜光环的短暂加持,说不定都已经掉光了。
这下,她跟宗政归宁的差距越来越大,还怎么宫斗?
柳兰初咬牙道:你还有什么压箱底的宝贝,拿出来用用,要是宗政归宁的好感度再升,升到顶点就不可逆了,我还在宫里玩什么?说不定都要被遣散。
系统:因为皇帝对你的好感值过低,很多特殊道具都没有使用权限,这样吧,你还有两百十七点宫斗值,花十点就可以让舞技提高到二级,足以在宫中傲视群雄了。技多不压身,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听上去很划算,柳兰初答应了,现在就缺一个展示的机会了。
这个机会倒来得挺快,皇上要在宫中大宴群臣,只限尚未娶妻的青年才俊,这种宴会朝中上下都很熟悉,为宗政归宁一个人准备的相亲宴,只要接到宫中请帖的,都必须去,还须得将自己打扮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许多贵胄公子都十分不喜这个宴会,娶宗政归宁?太不划算了。先不说她在宫中无名无分地待了这么些年,一个独门独户的孤女,娶到手里就是亏,她依仗的不过是皇帝的宠爱,皇帝对一个非皇室中女能有多少亲缘情谊?若是真的当成亲妹来疼,怎么也不给个公主的封号?
但一些朝中出身寒门的新进臣子倒是对宗政归宁这个尊贵的孤女颇有兴趣,户部侍郎王庆通是第一次受邀参加这宴会,与新近结交的高明阳一同赴宴,在路上忍不住问道:“高兄,你出入宫中,有见过这位宗政姑娘吗?是位怎么样的姑娘?”
“见过,”高明阳颔首,“美貌非凡。”也很顽皮。
王庆通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不是想问她的样貌如何,是想知道她的品性怎么样。”
“不熟。”高明阳言简意赅。
路上,高明阳逐渐遇到了许多少时的熟人,是熟人,不是朋友,他们从不与他为伍,只有王庆通这样出身贫寒的朝臣才与他结交。
这次的宫宴较以往都来的盛大,宫殿之中悬灯结彩,熠熠生辉,一等的宫女太监们手捧琼浆玉液,有条不紊地穿梭往来,引导各位青年才俊依次落座。
鸿胪寺少卿端起酒杯道:“这场宴会是在下经手的,这红云浆可是珍品,大家可要痛饮几杯。”
在场的几位大人公子纷纷端起酒杯嗅了起来,这可真如他所言,是珍品啊。
王庆通小心翼翼地举起酒杯抿了一口,不禁赞道:“好酒好酒,”对身旁无动于衷的高阳明说道:“高兄,你怎么不喝?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高明阳如同一座陶塑,只两片薄薄的嘴唇在动,“寡淡无味,女人才爱喝。”
王庆通顿时觉得手中的酒没那么香了。
“皇上驾到。”宫外传来唱礼太监的尖声通报,谈笑的众人纷纷放下酒杯,行跪拜礼。
孟景大步流星地走来,身旁跟着盛装打扮的宗政归宁,王庆通跪在地上,偷偷地抬眼看,只看到拖地的雪白裙摆上流光溢彩,反射着精致的绣花。
孟景板着脸走得很快,他从下令举办宴会起,就心气不顺,今夜去接归宁时,见她打扮得如此华美光彩照人,心中一股没来由的怒气涌上胸口,自宗政归宁上了御辇之后,他就一句话都未同她说过,他沉默不语,她也就坐在那不出声。
见他走得快,宗政归宁也不着急,照着自己的步子慢慢地朝前走着,孟景那日在御辇中看她的眼神简直像要生吞活剥了她,她虽不知为何这个皇帝哥哥会突然对自己起了不寻常的念头,可她觉得他隐忍的样子实在有趣,索性当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纯真”妹妹。
今日要为她举办这场宫宴,恐怕他自己心绪难平吧,她故意费力打扮了一番,果然看到他的眼神瞬间亮起之后,就暗沉沉的,一言不发。
男人哪,真是种搞不懂的生物,算了,她是混沌,没必要搞清楚男人怎么想,她自己高兴就好。
孟景大步往前走了一会儿,回头见宗政归宁还在不远处缓步行走,心中更是郁闷,却见她冲他抬头轻笑道:“皇帝哥哥,慢些呀。”
真是要了朕的龙命了,想起梦中她也曾这样说过的情形,孟景喉头一紧,背着手站在原地等她,殿中虽有上百人,可鲜活的却只有他与她,她含笑走来,只望着他一人,将一双柔荑轻巧地伸在他眼前,他便不由自主地握住了她,将她带上高位。
殿下的臣子跪了许久,才听到皇上低沉威严的声音,“众爱卿,平身,落座。”
王庆通起身坐好,便急不可耐地往殿上看去,无奈离得太远,他眼睛又不好,怎么也看不清龙颜,更别提在坐在皇上边上的那位宗政姑娘,只隐隐绰绰地看到一个素白的娇小身影,他不禁抱怨道:“这离得也太远了些。”
远吗?高明阳向殿上望去,双目如炬,清楚地看到皇上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却在宗政归宁淡笑着与他说了什么之后,脸上露出了一个堪称温柔的笑容。
宗政归宁在与他说:“皇帝哥哥,我瞧着下面这么多人,没一个及得上你俊呀。”
孟景不该笑的,可他就是忍不住,笑过之后又严肃地压下了嘴边的弧度,“好好看看,有什么看中的好儿郎,朕为你做主。”心痛难当地说着违心的话,孟景只能用饮酒来掩饰自己了。
见他逃避的样子,宗政归宁又在心中暗笑,故意欢声道:“那归宁可要仔细瞧了。”
果然又看到孟景的眉心一皱。
宴会开场是宫中教坊司精心准备的飞天舞,由宫中八位最老练、舞技最高超的宫人表演,柳兰初靠着系统幸运星的帮忙,成功顶替了其中一位宫人。
丝乐一起,八位舞姬从台中央翩然而下,翩翩起舞,殿中的青年们纷纷向美丽的舞姬望去,投向欣赏的目光。
只有一个王庆通还在努力眯着眼睛看殿上的那位宗政姑娘,一个高明阳,坐在那扮陶塑。
“这舞跳得不错。”孟景其实压根没仔细看,身旁坐着宗政归宁,她身上特有的香味不断地传来,他能克制住自己不去想入非非已属不易,就别提还分心看什么歌舞了。
宗政归宁笑道:“是不错呀,殿下的王孙大臣们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呢。”
闻言,孟景皱着眉头往下看,果然,个个都在痴迷舞姬的表演,朕让他们来赴宴,是给归宁相看的,一个两个都跟没见过女人似的,对着几个姿色无奇的舞姬看个没完,真是不上台面。
“呀,还是有两个人例外嘛。”宗政归宁指指左侧坐着的王庆通与高明阳。
孟景淡淡地说道:“那是户部侍郎王庆通,他患有眼疾,想看也看不了。”赴宴的名单他后来又让人去一一盘查,像这样有疾的,就该直接请回家。
“那高大人呢?”宗政归宁笑道,“他也患有眼疾?”存心要找孟景的茬。
孟景刚要回答,却见下面的舞女表演结束,向他拜退,其中一位着翠绿衣衫的女子突然上前道:“兰初另有一舞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