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愣了一下之后,勃然大怒,一摔手中的奏折,怒吼道:“来人,给朕把她拖下去砍了!”什么男主女主,朕才是皇帝!朕要行使自己砍人的权利!
门外的禁卫听闻天子震怒的声音,立即鱼贯而入,押下赵沿晴就要往外拖,吓坏了的赵沿晴哭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且慢。”傅斯敏按下魏清因愤怒而微微发抖的左手。
你就知道护着她!魏清愤怒地盯着傅斯敏,好你个反贼,朕看错你了,朕原先还以为是朕对你有所误会,想不到一试就试出来,你将朕放在何等位置!
朕被如此羞辱,你竟还在说什么?且慢?
被魏清气得快烧出火来的眼神盯着,傅斯敏轻轻揉搓他的手背,“皇上,赵姑娘出言不逊,冒犯天威,当是株连九族之罪,怎可以斩首之刑随意处置,如此一来,岂不是人人皆敢妄议天子。”
听到“且慢”的时候,赵沿晴激动不已,以为傅斯敏是个好人,会替她求情,没想到傅斯敏一开口就是要诛她们家九族!
她激动地挣扎道:“傅斯敏!怪不得旁人都说你是个佞臣,你以色侍君,在皇上身下承欢,你会遗臭万年的!”
拉着她的禁卫连忙捂住她的嘴。
本来气到砍人的魏清突然脸色微妙了起来。
在……朕身下?承欢?魏清偏过头看了傅斯敏一眼,傅斯敏原本按着魏清的手瞬间僵住,然后微微颤抖,现在轮到他气得发抖了。
“皇上,依臣看,还是拉出去砍了吧。”傅斯敏故作镇定地说道,本来他想先安抚嘉彦的怒气,再替赵沿晴求情,赵沿晴的胡言乱语取悦了他隐秘的心思,现在的话,还是直接埋了吧。
“且慢,”魏清抽出被傅斯敏按住的手,摸摸下巴,饶有兴味地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赵沿晴,轻一挥手,“你们下去吧。”
几个抓着赵沿晴的禁卫面面相觑,皇上的意思是,让他们自个儿下去,还是带上赵姑娘下去砍头?
试探地拉着尖叫的赵沿晴往外走,魏清马上制止道:“朕是让你们滚下去,人留下。”
禁卫们放下赵沿晴,从善如流地滚了。
“别哭了,朕不砍你的头,朕问你,为何认为朕与傅卿之间……”魏清在自己和傅斯敏之间划了一道线,“嗯?”
赵沿晴眼泪哗哗地流着,打了好几个嗝,才回道:“傅大人高烧不退,难道不是皇上与傅大人房事未做处理所致?所以皇上替傅大人清理过后,傅大人才退了热。”
魏清感觉自己突然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皇上,赵沿晴胡言乱语,依臣看,还是砍了吧。”傅斯敏咬牙切齿地在一旁说道,在赵沿晴眼里像足了一个奸佞,啊不,奸妃。
“哎,傅爱卿,为何同一个姑娘家如此斤斤计较呢,”魏清大度地说,“依朕看,这不过是误会一场罢了,况且赵姑娘还救了你的命呢。”
你刚刚不是这样说的,傅斯敏用眼神控诉魏清。
最终,魏清将赐予赵沿晴的赏赐全部收回,叮嘱她管好自己的嘴,命她在家中静心修炼闭口禅,今日之事,不得外传。
“这男子与男子之间,还能有这种姿势。”魏清翘着腿,吃着点心,在榻上看从赵沿晴包袱中搜出来的画本子,看得啧啧称奇、大开眼界。
魏清想着在赵沿晴眼中,她竟是如此高大的形象,能将傅斯敏压在身下为所欲为,而傅斯敏呢,只能婉转哭泣,反抗无能,不由得笑得咧开了嘴。
怎么说呢,这个世界的女主认识水平还是挺高的嘛。
傅斯敏进来时,就看到魏清穿着龙袍毫无形象地斜在榻上,嘿嘿傻笑着,不知道在看什么书,点心渣子落了一地,毫无天子威严,更添纯挚可爱。
“嘉彦,在看什么?”傅斯敏不由想逗逗他。
魏清正看得入迷,突然听到身后傅斯敏的声音,吓得一跃而起,嘴里的点心一下落入喉中,憋得满面偷红。
傅斯敏见他噎住了,忙从背后将他抱住,狠狠向前一顶,一块点心从魏清的喉中落下,“咳咳咳、好了好了。”魏清慌忙说道,这傅斯敏,忒大的劲,差点把她的背顶穿。
“嘉彦,你没事吧?”傅斯敏紧张地摸向魏清的喉咙,魏清“啊!”的一声往后一跳,遮住脖子,羞愤道:“朕说了没事了!都怪你突然出声吓朕!”
她的男装可没有喉结,平素一直靠高领掩盖,一摸,可就露陷了。
傅斯敏懊恼不已,“都是臣的错。”嘉彦胆子一向小,自己怎么能吓他呢?愧疚的傅斯敏替魏清捡起掉落地上的书,还替他拍了拍上面沾上的点心渣子,在他拍打的动作下,书中突然掉落了一张薄薄的纸。
“咦,这是什么?”傅斯敏捡起,展开一看。
春宫图。
龙阳的。
一群人。
魏清目瞪口呆地看着傅斯敏手上展开的春宫图,赵沿晴!你这个姑娘口味也太重了!这下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看着傅斯敏呆愣的样子,忙语无伦次地解释道:“这不是我的,是赵沿晴,她留下来的书,我没看,不不不,我看了,我就看了一点儿,想看看她整日在想什么,这张图我真的没看!我都不知道里面有图!”
已经紧张到忘记自称“朕”了,傅斯敏心中暗暗摇头。
他叠起春宫图,将薄薄的图画又重新夹回画本子里,递还给魏清,“皇上,您是我魏氏王朝唯一的君主,应该明白您肩头的担子。”三代单传,责任重大。
我我我我,我真的不是断袖啊!!!你不要用那种教育的眼神看着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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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证明自己是个钢铁直男,魏清决定开启宗朝从未开启过的选秀。
宗朝的开国皇帝,在未登基前,已成婚,登基之后,封原配为皇后,恩爱一生,从未选秀。
宗朝的第二位君主,受先帝的影响,亦很痴情,在太子时期,已相中太傅之女,遂娶太子妃,恩爱一生,从未选秀。
魏清的父皇,与魏清的母后在一次郊游中一见钟情,遂带回宫中,封其为后,恩爱一生,从未选秀。
而魏清不一样,她要做一个不一样的宗朝皇帝,她要做后宫佳丽三千的种马皇帝!
接到选秀消息的各位朝臣,个个欢呼雀跃,老泪纵横,宗朝终于要打破代代单传的魔咒了吗?终于不用每次太子出生以后,就日夜担心太子出事,每夜烧香拜佛求上苍保佑太子平安,实在太棒了!新皇万岁!回去要把家中的适龄女子都找出来充实后宫。
逞一时之气的魏清现在很后悔,牛已经吹出去了,真的选进来该怎么办?她……没那个功能啊。
捏捏双腿间的假物件,这也实在不顶用啊,到时宫中许多妙龄少女该如何空虚寂寞?更不提会传出多少闲言碎语了。
后悔,太后悔了。
魏清又想起了傅斯敏,该死的傅斯敏,都怪他!
罪魁祸首傅斯敏也在府中踌躇反省。
自上次他病好后,与魏清约定,每月在府中休沐三日,今日正好是第三日。
皇上选秀的旨意也在今日已昭告天下。
只是他摸不清嘉彦是真想选秀还是赌一时之气,魏氏皇族中真会出一个风流浪子吗?
幼时,他曾是嘉彦的伴读,两人形影不离,亲密无间,经常秉烛夜谈,年少慕艾时,也曾谈过将来会娶怎样的女子。
犹记当年的嘉彦青涩的脸孔,宛若好女,遥望远方,低语道:“我想要的,不过是一个,怎么样都会站在我身边的人。”
这样的嘉彦,真的会坐拥后宫三千吗?
而那天他看到的那本书,嘉彦看得十分高兴的样子,到底嘉彦是怎么想的呢,但无论嘉彦怎么想,他都不可妄想,他是臣子,他是君王。
“皇上,傅大人回宫了。”福安禀道。
这反贼怎么提前回来了,不是他哭着喊着要回家休沐三天,这还没到宫禁的时候呢,就又跑回宫了,果然还是惦记朕的龙椅,哼。魏清放下手中的笔,甩甩僵硬的手臂,一旁的福安见了,十分想上前服侍皇上。
但新皇的脾气很暴躁,若是哪个宫人不经吩咐,随意上前伺候,可是要掉脑袋的。
只一人例外,那便是朝中风头无俩的傅斯敏傅大人了。
福安想起那日赵姑娘说的话,不禁打了个寒颤,皇上与傅大人不会真的有什么暧昧吧?
难不成傅大人真是以此法邀宠的?
正在福安胡思乱想中,远远地,傅斯敏丰神俊朗的身影已出现在殿外,他身着深红色朝服,金冠束发,行动间威严带风,怎么看都是一个男子气概十足的好儿郎。
实在难以想象他会雌伏在比女子还要秀美的陛下身下。
“拜见傅大人。”福安将自己脑中的荒谬想法赶走,恭敬地行礼。
傅斯敏进殿时,看到魏清正在左右甩臂,知道他又是批奏折批累了,嘉彦总是很勤勉,是个好皇帝,而好皇帝绝不该无后,傅斯敏默默上前替他按摩。
魏清被按得通体舒畅,舒服地叹了一口气,论伺候人的本事,还是傅斯敏排第一。
“嘉彦,我们出宫玩儿吧。”傅斯敏突然提议道。
入夜的京都十分繁华,行人如织,灯火辉煌,亮如白昼。
魏清很高兴,看到朕的江山如此兴盛,那朕就放心了,只是明明是傅斯敏提议出来玩儿的,可他却一句话都不说,只是一个劲地闷头往前走。
“燕归,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啊?”魏清跟在他身后,走得有些累了。
这时,傅斯敏停下了脚步,“到了。”
魏清抬头一个,三个大字——品花楼。
作者有话要说:魏清:朕是直男!
傅斯敏拉出一排美人:请开始你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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