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庭政那一颗心,在胸腔里乱蹦着,雀跃得似乎快要蹦出去了。
江宇典就知道他爱听这种话,果不其然,贺庭政高兴极了,江宇典的话像是涨潮般,一个浪上来将他打的晕头转向,他猛地灌了一口酒,目光灼灼地望着江宇典。
他用叉子敲了敲盘沿:“你快吃饭,别看我了。”
反正话也是真心的,说出去又没有损失,贺庭政听了也高兴,那他也觉得高兴了。
贺庭政慢慢地进食,可眼睛还是看着他的,他只觉得满腔的爱意没法用言语诉说,只能用眼神告诉他,如果眼神不够,那就用行动表白。
他一边吃,一边慢慢地把那半杯波尔多喝了。
他吃完的时候,江宇典已经洗完澡出来了,他头发已经变得长了,中午的时候,tahi才帮他修理过,是一头整齐而柔软的黑发。
他用毛巾擦了擦头发,但还在时不时地滴水,眼里蒙着一层雾气,而浑身弥漫着一股湿润的沐浴露香气。
沐浴露里添加了佛手柑,这是一种微苦的橙子味,除了佛手柑,还混有带甜香的巧克力。
江宇典觉得比家里的沐浴露好闻,就洗了一次又一次,洗得满身香味。
由于上午才搞了好几次,江宇典不愿意晚上还纵容贺庭政,于是就把睡衣都穿牢靠了,腰带穿在腰间打了个复杂的结——旁人很难解开。
他头发还没干,所以便他依靠在床头看剧本。他手里拿着一杆笔,在剧本上勾画做笔记,脸上表情不时出现变化,或喜或悲或挑眉,似乎在揣摩角色该如何去表演。
这会儿时间还早,他准备看两个小时的剧本再睡觉。
贺庭政看他在工作,心里再想关灯脱衣服上床,也强忍住了。只是洗漱后也爬上床去,盖着被子,在被窝里的脚和江宇典的腿交叠在一起,抱着电脑编辑邮件。
江宇典终于看见他干正经事了,心里也满是欣慰,这种两人一起工作互不打扰却互相容纳的感觉,让他觉得非常舒服。
其实平常江宇典工作的时候,贺庭政也不是在发呆或玩。他也有要紧事做,只不过一旦江宇典工作结束了,他就会立刻结束所有的工作去陪他。
所以在江宇典眼里,贺庭政闲出鸟来了,简直是到了无所事事的地步。
但同时,江宇典知道他父亲留给他那么多家业,他并不需要工作也可以过得很好了,一辈子挥霍也能衣食无忧。加上还有自己,虽然他现在不能赚多少钱,但慢慢就赚的多了,养一个贺庭政还是没问题的。
贺庭政要是一直不上进,就现在这样,他也觉得没有任何问题。
但江宇典突然看见他开始编辑邮件,似乎是在工作了,江宇典就探头看了眼他的邮件内容,瞥见了一点关键词,问道:“你要做天使投资?不错,好好做。”
他对贺庭政倒是非常有信心,知道只要他愿意干,就肯定能做好。
看完剧本,江宇典喝了杯水,也没吃夜宵就睡下了。贺庭政抱着他,在冬夜的寂静里缓缓入眠,心里感到柔软安宁,一颗心又满又章,觉得人生如此,也就够了。
正当江宇典睡觉的时候,他昨天下午的那组街拍已经简单修了图,由工作室发出去了,并且附注上了摄影师的大名。
但alex·ithell这个名字,其实很少有人认识,除非是玩摄影的,一看到这个名字就是一句震惊到脱口而出的“卧槽”。
这组街拍照片本身极具质感,而且修图痕迹不多。通常情况下,一个好的照片,修图环节是最费工夫的,但如果底片好、摄影师水准好、模特本身皮肤身材都没有瑕疵,那就只需要进行调色这一个步骤作为调整。
而江宇典的这组照片,就只是调了色。
底下评论里表示,最喜欢图五那张,这条评论有不少赞。
图五是江宇典坐在街头的长椅上,他把面包递给身旁的意大利裔白发老奶奶,而老奶奶张着嘴露出假牙,表示“我不能吃”,这张图具有趣味性,不懂摄影的人也能看懂这个故事,并且会觉得有意思。
还有粉丝评论说手好看怎么都好看:图六也好喜欢啊啊啊啊!好看到炸裂被眼神杀到了!!不过雨点弟弟在看橱窗里还是在看镜子反光里的人呢?感觉他的这个笑……好像是看见了恋人一样。
外行人不懂,只会发出“哇,好看,帅”这类感叹词,接着默默点击查看原图,把图保存了。
内行人就不一样了,他们甚至怀疑,这摄影师是不是只是和alex·ithell同名同姓而已。毕竟ithell已经消失了一年多了,s也有半年没更新了,而且,ithell很少为人街拍,太少了……甚至有的摄影博主已经忍不住发微博嘲江宇典工作室了。
说他的工作室打虚假广告,侵`犯了一位摄影大师的权益。
——alex·ithell是时尚摄影界的标杆,不少摄影爱好者、专业摄影师,都奉他为偶像。
现在他们看到偶像的名字,突然被某个明星的工作室拿去盗用、炒作了,当然是不分青红皂白一拥而上,纷纷去骂江宇典。
虽然也有理智的,认为:“万一真是a呢?没准真是他拍的,这组照片非常优秀啊!”
这种理智的发言出来,立刻被“你懂个屁”“a怎么会沦落到给这种小明星拍街拍?!”“a还在非洲呢!这就是侵权!”
还有人言之凿凿地声称:“我认识ithell,大家别猜了,他人还在非洲没回来呢,这不是同名就是赤果果的侵权。”
还有人说:“如果是和a同名同姓的摄影师,你们怎么说?而且万一就是alex本人,你们又怎么办?这么无凭无据去骂人不好吧。”
对于这些,工作室只回应了一则通告,告诉这些乱蹦哒的人,这个alex·ithell,就是那个大家认为的a,但是并没有提供证据。
江宇典还在睡觉,国内的上午,正是他好梦的时间。他微博没有更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群搞摄影的、键盘侠,瞎起哄,还闹着要起诉江宇典工作室。搞得无辜的吃瓜群众也信以为真,还真以为有这么一出,也跑去问江宇典工作室要个说法。
总之,似乎就是一场不知道谁开头、谁挑起来的风波,一下就发酵了。
不玩摄影什么都不懂的键盘侠、余世煌的粉丝,也跳进来骂。
尤其是余世煌的粉丝,跟逮着个什么似的,咬着不放,把江宇典喷得狗血淋头。
虽然看似骂得很凶,不过到底没闹多大,毕竟在大部分的网友眼里,这件事也不是什么污点,而是无关紧要的。因为除了内行人,别人也不懂这个啊,不知道这个摄影师到底是谁,所以不懂这些讨要说法、要起诉的人在想什么。
懂不懂法律啊!要起诉他们也没资格,得当事人起诉才行。
可怜雨点的粉丝“大头”们,昨晚上斗余世煌的脑残粉,今天一早起来又要斗一群搞摄影的。
但是等江宇典起来的时候,这场风波,已经差不多平静了。
因为在他起床前半小时,半年多没更新s的ithell突然晒了两张新的照片,一张是昨天ithell跟他拍的自拍,一张是昨天ithell为他拍的街拍。
这条动态截图一发出来,所有跳着要告他、起诉他的声音都凉了。
尤其是余世煌的粉丝,一个个的嚣张气焰全都被这猝不及防的打脸给灭得干干净净,灰溜溜地逃走了。再一看媒体偷的外媒照片,江宇典去看了prada的秀,也坐在第一排中间的……这有什么了不起吗?
好像……是挺了不起的。
余世煌的粉丝,战斗力瞬间跌至谷底,再也跳不起来了。
甚至还有一部分粉丝,就这样被江宇典的颜杀到了,去他微博看一圈,发现他人也可爱,家里养的狗也可爱,从而很快被圈粉。
在当事人睡一觉的工夫,吵闹风平浪静了,喷子都消失光了,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江宇典的街拍照,又被一些时尚博主扒出来,开始扒他身上的红色丝绒睡袍、扒他的胸针、鞋子、墨镜。
有博主认出他的墨镜是heres的。
但是别的就认不出了,完全搜不出来,只有相似款,而没有完全相同的款式。
上次有一位博主解答了这个问题,说江宇典穿的高定,但不知道是什么品牌的高定。
随后,上次那位说是“高定”的知名时尚博主出来,再次给网友们科普道:今天咨询了一位包豪斯的朋友,说见过江宇典红毯穿的这套、街拍穿的这套。简洁而高雅的米色西装三件套,以及红色丝绒睡袍款外套,都是萨维尔街高定。设计师是住在唐宁街的英国皇储着装顾问,他这一套定制大约需要手工缝制一百个小时,工期至少半个月,价格嘛……各位看官自己可以猜,不是有钱就能买的[推眼镜]
评论里有人爆料说这么一套高定大概要五万英镑,也不知是真是假。
网友道:还好还好,只要不折算成人民币,感觉还是蛮便宜的[二哈]
我是江宇典高中同学,感觉他家里真的没这么有钱的,不知道现在是怎么了……中彩票了吗?中彩票也没这么夸张的吧……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iiread】
只要事实存在过,就一定有其不可磨灭的痕迹。
尽管有这样的爆料评论,但由于事实摆在眼前,有心人推测他背后是有金主,而大部分的粉丝网友,还陷在富二代这个人设里。
最主要的是,前段时间蹦出来问他要五十万、最后一分钱没要到还鼓足勇气把邱明玉骂了一顿的江秋山,现在是完全销声匿迹了。
也不再出去吹嘘自己儿子是明星了。
因为他们其实很好摆平,只要给钱外加攥住把柄,就会乖乖听话了。自从江宇典上次那么打了一次电话后,都不用他亲自去摆平,贺庭政就帮他把这件事给解决了。
所以江宇典现在处于一种完全没有后顾之忧的状态。他接连五天,都在米兰看不同的秀,最后一天的时候,还受邀为意大利版《vgue》拍摄三月刊的单人封面。
——该杂志意大利版的出版人,就是第一天看jilsander秀坐在江宇典旁边的人。
他当时没有注意身旁的任何人,但不知道别人却注意到了他。
结束五天的工作,金招弟和tahi都购买机票回国了,江宇典也离开了酒店,坐车跟贺庭政去了意大利南部城市那不勒斯度假。
这次是真的度假了。
在一座两层楼高、红色房顶的海边别墅内,附带一片秘密的私人沙滩。
在这里,完全不用担心狗仔偷拍,什么都不用担心。
他人一到别墅,放下行李,就收到了ithell发来的邮件。
邮件里包含了一个拍摄的邀请,正是ithell之前跟他提过一次,却被贺庭政打断的“与刚果狮女士共舞”的拍摄计划。
ithell说:“我一整年的时间都花在了这个上面,我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积蓄。不瞒你说,kesia她的确具有攻击性和难驯的野性,这次拍摄实际上非常危险,不少模特都拒绝了我。我看到了你身上的一些特质,你的攻击性、难驯的野性,正是我所迫切需要的,我认为你是最适合的人选了……期待你的回复。”
江宇典下载了邮件所附的附件,他在照片里看见了这个名为kesia的母狮。没有威武的鬃毛,但也不容小觑。在母狮奔跑的视频里,能看到她身姿非常漂亮、四肢修长矫健,捕猎的瞬间展露出的杀机,不比雄狮危险性低。
还有几张kesia和原住民站起来拥抱的照片,以及ithell激动大胆、而小心翼翼抚摸她的照片。
说明她尽管危险,却是通人性的。
江宇典看了好一会,思考了自己今年的安排,才回复他的邮件道:“我今年一年或许都没有时间,但我对你的这个拍摄计划,是很感兴趣的,如果到了年底,你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选,或许我可以答应你。”
邮件发出去,贺庭政从外面进来,带进来一阵汹涌的海风。
他并未让贺庭政看到这封邮件,就顺手把邮件删了。
贺庭政一身冷气,他脱了围巾和外套,走到壁炉旁的沙发上坐着烤火:“天气不好,太冷了。”
他整个人都被壁炉的火光烘得暖洋洋的,站起来给自己倒了杯琥珀色的白兰地取暖,眸光温和地道:“而且外面下雪了,到晚上,可能整个沙滩都会变成雪滩。”
他等身上稍微暖了些,才去抱江宇典:“你记得我以前每年冬天,都要在院子里为你堆一个雪人吗?只要雪不化,雪人就能活一个冬天。”
江宇典说记得。
贺庭政在某些时候,真的显得别有童趣,他的心一片赤诚而显现出孩子气,江宇典很喜欢他这点。
“那我们明天白天的时候,就出去堆雪人吧。”贺庭政眼睛亮着橘色的光、高兴地说。
壁炉里燃烧的光在他眼里跳跃着,以前他在院子堆雪人,茉莉甩着尾巴绕着他转,而江宇典会坐在轮椅上,他坐在屋檐下、或是房间里,隔着窗户,撩开一点窗帘看他。
他因为自己的双腿,而拒绝很多事情,贺庭政一心想让自己重新接受生活的美好,所以他自己是美好本身,也刻意在他面前制造美好。
江宇典一直都是默默无言地看着,从不说话,也不表现出接纳。
现在想来,其实当初贺庭政所做的,并不是无用功,而是潜移默化地对他造成了深远的影响,并凿破寒冰,慢慢走到他心底去。
在假期里,江宇典发了条微博宣布自己闭关研究几天剧本后,便把手机也关了。
他此刻处于一种无人能联系上的状态,没人知道他在哪里,他回国没有,还在米兰或是别处。
吃完饭过了会儿,江宇典推门出去看了眼。雪果然下得很大,鹅毛般的雪从天而降,洁白而纯粹地铺满整个沙滩,不远处黑色的大海也白茫茫一片,升腾着氤氲的寒气,似乎快结冰了般。
他哈了一口气,也看见空气瞬间凝结。
太冷了。
江宇典关上门,快步走向壁炉,他坐在壁炉旁的羊毛地毯上,伸手从沙发上拿过一条小的红色波斯毯,披在身上。
他静静地看着壁炉里橘红的火苗跳动,那火似乎烧到了他脸庞上似的,在他眼里跳动着。暖意一下驱散了寒冷,他心里很平和,觉得哪怕什么都不做,就在这里坐着,吃完夜宵便睡觉,也是一件很令人感到快乐的事。
很快,贺庭政把夜宵给他端了上来,是加了樱桃利口酒的黑森林蛋糕,配一杯糖分很重的牛奶。
江宇典觉得夜宵和晚餐的时间是不是有点隔得太近了,他晚饭还没完全消化呢。
贺庭政把胡桃木托盘放到他的身前,放在柔软得像雪一样的白色羊毛地毯上,并掀开他的毯子,搂着他的腰,和他一起披着这张小波斯毯道:“怕你等会儿饿了,我又没时间做了,放在这里也不会冷,你现在吃也可以,等会儿饿了吃也行……”
他说着,歪着头亲吻他的脸颊、嘴角,并顺势将江宇典推在被烘得暖洋洋的羊毛地毯上。
“你现在学会耍花招了。”江宇典在两人靠得很近的距离间,捏了捏他的鼻尖。
他注视着贺庭政,感觉他好像还停留在十多年前一样,除了头发,他身上的变化很少,他的眼睛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清澈透亮,时光似乎在他身上静止了。
但有的时候,贺庭政身上也会有一些明显的岁月痕迹,岁月沉淀了,逐渐内化,最终形成一种令人倾倒的魅力。
江宇典很少会看到他的这种魅力,不过此刻,倒是窥见了一些,所以心里颇有一种被“儿子”在宠爱的感觉。他并不抗拒这种感觉,心想儿子不是生来就要孝顺爹的么,那贺庭政孝顺自己,似乎也是无伤大雅的。
只是可怜了贺华强,辛辛苦苦养儿子那么大,儿子转头认自己当爹。
他默默地走神,眼里都带有笑,贺庭政以一种温柔中带着虔诚的吻,落在他的脸庞上,江宇典轻轻将五指捋进他的头发里,低声道:“阿政,你头发又长了,不过,白发好像少了一些,我给你数数。”
贺庭政嗯了一声,随后埋首在他的脖颈处啃`吻,没几秒后抬头询问他:“脖子可以亲吗?”
江宇典笑笑,继续数他的白头发,心里想啊,似乎真的是少了一些,没有以前多了。
“又不见人,亲吧。”
贺庭政在他的抚摸下,把他的扣子拽开,他看见江宇典的肌肤在壁炉火光的映照下显得红通通的,喉结便是一动,接着埋头下去就是一顿啃`吻。
江宇典被他咬疼了,嘶了一声,一下揪掉了他一根白头发,怒道:“你轻点,再咬,我给你把头发拔光!”
尽管这么说,他动作却更轻地抚摸着贺庭政的头发,似乎这样温柔地抚摸着,就能让白发变黑了。
随着贺庭政慢慢向下吻,江宇典的手伸长了,依旧抓着他的头发的。
但贺庭政亲到腿上了,他的手就无法伸那么长了。
贺庭政知道他怕疼,但自己是喜欢他流眼泪时的模样的,可他不能为了想看江宇典哭就刻意把他弄疼,所以他依旧十分细致温柔地为他按摩。
结果按摩的手劲重了,惹得江宇典眉头紧皱,接着毫无预兆地就开始掉眼泪。
他痛阈值低,感到了非比寻常的痛苦。“你轻点来。”这种痛苦让他难忍地侧着头,拧紧眉头,望向火光烧得热烈的壁炉。
那光红通通地照着他的面庞,照着他挂着泪珠的长睫毛。
他伸长手臂去拿放在地毯上、摆在那胡桃木托盘上的蛋糕盘子,他想拿叉子,却够不到了,也就算了,只单是把蛋糕的小圆盘拖了过来。
他丝毫不讲究,直接拿手挑了黑森林上面的巧克力屑和奶油吃,他喜欢吃奶油,所以这块黑森林蛋糕也是奶油居多。要是让江宇典的迷妹们看见了,估计会一边迷妹脸尖叫一边说雨点也太不讲卫生了。
怎么可以拿手吃蛋糕呢!
拿手就算了,这还哭着呢,表情这么淡定,好像掉眼泪的人不是他一样!
江宇典默默舔`着自己的手指头,等那股子难受劲过去了,就是舒服了。
以前他双腿瘫痪的时候,贺庭政时常都替他按摩。他闭上眼睛,长长地舒出一口气道:“慢点……就是那里,那里舒服。”
贺庭政看他总算是觉得舒服了,享受了,便俯下`身来用干燥的嘴唇轻轻磨掉他脸上的水珠。江宇典却伸手抓了一块奶油,送到贺庭政嘴边,垂着眼笑道:“张嘴。”
贺庭政柔情的目光注视着他,一口含住他的手指。
他叼住不放了,江宇典抽不出来手,就骂道:“你怎么跟狗一样!当老子的手指头是狗骨头吗!”
作者有话要说:“按摩”大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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