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沉抬眼看他,眼底隐约有一丝担忧
"苏小姐有空的时候,能不能抽出些时间过来呢?哦是这样的,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陪在他和颜颜的身边就够了!"
苏澄有些意外,看看居漓又看眼居沉。
"苏小姐,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份,可是这两个小家伙是真的很喜欢你。"说话间,他抬起大手,抚上居沉的小脸。
掌下的小人儿却是有些冷淡,但昂起头看向苏澄的眼神却是热烈的!
苏澄一愣,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虽然她是很喜欢居沉和颜颜,但这是两码事啊!
"居先生"
她垂下头望向居沉,他的整张小脸都失去了光泽,眼神黯淡的低下了头。
苏澄心头一震,不过就是和醒宝一般大的年纪,可这孩子却深沉得多,都没有见他真正的开心过
母爱开始泛滥,尽管知道这件事并不容易,可她就是不想看到小家伙脸上的失望,于是,咬牙点头:"好,我会尽量抽时间过来看望地他们的。"
居漓笑了,居沉的眼睛也亮了,兴奋的扯住她的手问:"澄澄姐姐,这是真的吗?你真的答应了?!"
苏澄笑着捏了捏他的小鼻头,"嗯,只要我有空就会来看你的。"
"太好了!"居沉高兴的跳起来,苏澄始终笑眯眯的看着她,而居漓则是噙着绅士般儒雅迷人的微笑。
远处看,幸福和谐的一家三口。
回去的路上,车内气氛沉闷得很,父子二人都没有出声。
终于,居沉侧过头,看了父亲一眼,斟酌道:"你你不会伤害澄澄姐吧。"
居漓斜视了他一眼,"你这么喜欢她?"
居沉咬了咬小嘴唇,慢慢点头:"喜欢。"
居漓淡淡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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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微凉,苏澄坐在公交车上,感觉包里一阵震动,翻出手机一看,是秦励铮打来的,大概有十几通未接来电。
她这才想起来在开家长会的时候把手机调成了静音,直到现在。
她接起电话,不待她出声,那边就是个微沉的声音:"在哪?"
"回家的路上,公交车。"她老实回道。
"见到居漓了?"
"见到了。"她说:"他去的时候,家长会都结束了,不过好歹也是去了,居沉还不至于太失望。"
他听着,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你打我电话什么事?"
"晚上要迟些回去,不用等我吃饭了。还有,醒宝这会在家里,我刚才和他通过电话了。"
"知道了,你胃不好,要按时吃晚饭哦。"
"嗯。"他的态度总算有所缓和,声音也变暖了许多。
苏澄刚要挂断电话,就听到一个女声,"阿铮,都等你呢,快过来啊!"
电话这时挂断了。
苏澄握着手机有些发愣,这声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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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励铮所谓的迟些回来,居然是整整一夜。
苏澄睁着眼睛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在发呆。
她开始思考,她和秦励铮目前究竟算是什么关系呢?同居?还是协议夫妻?又或者是寂寞时期的补给。
屋外传来醒宝愉悦的歌声,苏澄轻轻一笑,无论处在多么难受的阶段,儿子永远都是她的心灵唯一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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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走一切负面情绪,她重新打起精神来,起床给小家伙准备早餐。
才起床就有些头晕,身体也没什么力气,她甩了甩头,还是硬撑着起来。
把儿子送到幼儿园后,苏澄再也坚持不住了,直接打电话向公司请了假,回到家里后整个人都蜷缩在床上,身子一阵阵发冷。
门外有响声,不知是由于什么样的心理,她紧紧闭上眼睛。
有人轻轻推门进来,看到床上熟睡的人,脚步滞了下。
但很快,走了过去,低声叫着:"澄澄?"
苏澄没反应,窝在被子里,茫然的睁开双眼。
"澄澄?"隐约觉察到不对劲,秦励铮刚要掀开被子,此时电话又响了。
生怕会惊扰到她,他马上接起来,"喂嗯,我到家了"他边讲电话边往外走。
门又关上了。
之后,他没再进来,直到传来大门关闭的声音。
被子里的人,仍旧没有动,可周围的温度好像又低了几度,她冷到只能紧紧抱着自己,也唯有自己。
不知就这样睡了多久,苏澄是被一阵急似一阵的电话声吵醒的。
她摸到手机,直接放在耳边:"喂"
"苏澄,你翘班哦!"
是肖程的声音。
苏澄勉强回道:"听说你今天要出差,现在应该到机场了吧?"
"呵呵,对我的事这么关心啊?"肖程一惯是玩笑态度,静了两秒钟,他问:"怎么没来上班?"
"有点不舒服。"她老实回答。
她可能不知道,她这会的声音听上去有多虚弱。
对面又是几秒钟的沉默后,问:"我哥呢?"不难听出,他的态度有些生硬,可苏澄这会是完全没有在意到。
"他在忙吧。"
直到说出这句话时,她才骤然惊觉,自己的口吻好像怨妇
自失地一笑,她说:"我没事,只是想睡觉好了,不多说了,我挂了。"挂了电话,苏澄随手关机,然后又拱进被子里,就算是承认寂寞,也甘愿与世隔绝。
再次醒来,是被人用力摇醒的。
她迷糊睁开眼睛,费了老半天才认清眼前的人,"肖程?"
肖程瞪着她,气道:"你疯了吗?病得这么严重都不肯去医院?"
"我"苏澄有些委曲,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生病啊!
她以为,是心里不太舒服所以找了个借口,想要在家好好睡一觉而已!而头发晕,身体发热,也只是凑巧。
望着她一副还没有搞清状况的样子,肖程恨恨的瞪她一眼后,立即找来外套给她披在身上,"跟我去医院!"
"我不"
"苏澄!你敢说一个'不';字就试试看!"
肖程好像发了狠,用这么恶劣的态度面对她,好像还是第一次呢
苏澄懵懵懂懂的,全身都没力气,着实也没有精神再和他争辩什么。于是,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肖程架去了医院急诊
"高烧40。2!"医生不客气的批评道:"你这做丈夫的是怎么回事啊?老婆都烧成这样了,现在才送来医院?"
面对医生的责备,肖程一声也不吭,不时的点头承认错误。
苏澄晕晕乎乎的,自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她只记得,她做了好多的梦
打了针挂了水后,温度这才一点点降下来,躺在病床上也渐渐变得安稳。
再一次醒来,已经是后半夜了。
苏澄先是茫然的看向四周,视线再调向对面,肖程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睡着了,身上的高档西装变得皱皱巴巴的。
看了他好一会,苏澄的眼睛倏尔变得有些酸涩,立即别开了脸。
肖程醒过来的时候,病床上空无一人。
他一怔,腾地站起身,推门就要出去,刚巧苏澄端着早饭站在门口。与他碰了个面对面,也是愣了下,然后轻轻一笑,举起手里拎着的包子,"饿了吧,新鲜出炉的呢。"
肖程皱着眉看她,"谁让你病还没好就出去得瑟的?想吃包子可以告诉我啊!"
苏澄轻笑:"我哪有那么娇弱啊?感觉好多了才出去的你一定很累吧,快过来吃早点吧!"
肖程看看她,叹息一声,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无奈的看看她,"还是我来吧,谁让我在你面前就是奴性意识自主泛滥呢!"
苏澄被逗笑了,坐在一边看他在忙,笑吟吟的,她问:"你怎么知道我生病了?"
肖程将筷子递给她,不着痕迹道:"我不止知道你身体生病了,我还知道你的心也病了。"
苏澄一怔,默默低下头,接过了筷子。
看她的样子,肖程的俊颜渐渐被一片阴沉取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没回答,而是微笑着问:"对了,你不去出差真的没问题吗?"
盯了她好一会,肖程重重叹息一声,说:"你知道你最让我抓狂的时候是什么吗?"
"什么?"苏澄咬着包子,含糊着问。
"就是你口是心非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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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澄只当没听到,又在说着包子如何好吃。
肖程倏尔按住她的双肩,面朝她,眼神从未有过的真挚,"如果是因为我哥,苏澄你大可不必。"
苏澄有些没听明白他的意思,懵懂看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肖程却说:"是因为温尔吧。"
苏澄的脸色滞了滞,立即别开脸,将他的手架开,"快吃吧,包子都要凉了"
"温尔是我哥唯一一个用心爱过的女人!"肖程一字一句的说:"是唯一一个。"
苏澄的心像被什么狠扎了下,生疼生疼的。
她咬着包子,撑着笑脸说:"我跟你说哦,这家医院附近的包子特别有名!是"
肖程抓住她的手,望住她的脸,"苏澄,你告诉我,你现在幸福吗?"
"我"
想说自己很幸福,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