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你这里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你不能再阻止我们见音儿。”
想到之前谢澄一而再再而三阻止他们见姜音,他就气得牙痒痒,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阻止他们。
两个人又陪姜音说了一会话才起身离开。
屋内就剩了姜音和谢澄两个人,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我现在已经好多了,所以你还是下去休息一下吧。”
姜音看得出谢澄这段时间没有好好休息,猩红的眼睛应该也是在晚上照顾她的时候给熬出来的。
“不用,我不累。”谢澄的眸子停留在姜音的脸上。
原本他还担心姜音在醒来之后第一反应就是赶他离开,好在姜音到现在还没有提这个话题,那他也可以就这样小心翼翼的陪在她的身边,保护她的安全。
姜音躺在床上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之前的事情,她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和谢澄相处,他们之间发生太多事情。
要是让她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是不可能的,可看着谢澄为了照顾她日夜的劳累着,赶人的话她却说不出口。
“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准备中午吃的饭菜。”谢澄冷静地给姜音盖好被子,转身离开。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控制住自己想要拥抱姜音的冲动,现在能留在她的身边,他已经很满足,他不想再因为他冲动的举动给她造成困扰,让她又对自己生了远离之心。
谢澄离开房间,姜音又慢慢睡了过去,可是这一觉让她睡得十分不踏实。
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之前姜国被灭的场景,一声声的惨叫和哭喊声让她的脑袋快要炸了。
到了结尾,她突然看清那手持刀剑的人居然是一直陪在她身边的边青。
姜音猛地睁开眼睛,大口的喘着气,她的心里乱糟糟的,她不知道这个梦到底预示着什么。
可是她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不断的浮现出那时候的场景,她看到边青挥舞着刀剑屠杀者姜国皇宫内的人。
谢澄进来之后就看到姜音双眼失神地看着上方,他眉头微皱,放缓脚步的走到姜音的身边。
“你怎么了?”他的声音很轻,就像是怕惊扰到她一样。
姜音的眼睛眨了两下,可是却没丝毫的反应。
“音儿?”谢澄用手去触碰姜音的胳膊,他摇了几下她胳膊,可姜音还是没反应。
谢澄这个时候察觉到不对劲,他没敢大声呼唤姜音,而是起身走到了门边。
“你去把蒋璇叫过来。”他对着门口的侍卫吩咐道。
姜音的这个样子摆明了有问题,可是他又没有丝毫的医术,只能把蒋璇找来让她查看一番。
蒋璇他们两个刚回客栈没多久,就见谢澄的人过来找她,他们心中不由的慌了一下。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蒋璇一边走着一边着急的问道。
“好像是音姑娘的情况不太对劲,所以公子才让属下过来找您。”这些人也知道姜音对这几个人的看重,所以在面对花言和蒋璇的时候他们的态度也算恭敬。
一旁的花言听到这侍卫说这样的话,顿时急了,他扔下侍卫一个人的赶紧飞奔到谢澄的客栈。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会的功夫就出事了?”他刚一进门就大声喊着。
“噤声。”谢澄给了他一眼刀。
花言快步走到姜音的跟前,就见姜音神色呆愣的看着上方。
“音儿,这是怎么了?”再次出声花言的声音变轻了很多。
谢澄摇摇头,“刚才我去给她准备午膳,然后他睡了一觉之后醒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我试着叫他了好几次,可她都没有给我回应。”
也就花言说两句话的功夫,蒋璇也紧跟其后的到了,她不等谢澄说话,径直走到姜音的跟前给姜音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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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把脉的空隙,她注意到姜音的状态,心中瞬间有股不好的预感。
“从脉象上看并无不对的地方。”蒋璇说着她把手放在姜音的眼前摇了几下,姜音的眼睛连晃都没晃一下。
“我先给他施针,然后再看结果。”
蒋璇从随身掏出一个银针包,打开之后就见里面的银针长短不一,她从里面出出一根较长的银针,慢慢的从一姜音的头顶刺了下去,可是姜音的眼皮闪了一下,又无动静。
一连几次,除了第一针,姜音的眼皮除了刚开始动了一下后再无反应。
“我怀疑她体内应该还有其他的毒素,可是现在我却从脉搏上无从判断。”
说到这里蒋璇的心就像是被重重地锤了一下,之间姜音解毒谈不能帮助什么,可现在姜音这个样子,她也丝毫不能给予帮助。
真是太没用了。
谢澄看姜音这个样子狠狠的咬了咬牙,他现在唯一想到姜音会这样,应该是因为他的父亲。
“你们在这里好好照顾她,我去去就回。”谢澄说完这句话之后又看了一眼姜音就离开了。
花言大概也是猜到了谢澄要去做什么,也没有开口阻止,他看着姜音。这副样子真的恨不得把谢之衡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他把姜音害的还不够惨吗?为何要一次再一次的来伤害姜音?
“你现在有没有办法先让她睡过去。”看着姜音一直睁着无神的眼睛,他心中非常难受。
蒋璇点点头,这点方法她还是有的,她拿出一根长针在姜音头部的另一方慢慢刺下,就见姜音缓缓的瞌上了眼。
谢澄已最快的速度回到了丞相府,急急燥燥的跑了进去。
“父亲呢?”谢澄去了主厅和书房都没有看到父亲的身影,这才抓过府中的管家问道。
“大人昨日就被皇上派了出去,说是有紧急要务,所以这几日都不在府中。”管家见谢澄突然回来而且神色这么着急,心中有点疑惑。
“公子,出了什么事吗?”管家问道。
谢澄心中一沉,他没有回答管家的问话,转而又问道:“那你可知父亲出去所为何事,大概几日能回来?”
“这……奴才不知,大人也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奴才啊。”
虽然他是丞相府的管家,可是很多事情丞相大人也不会都跟他讲。
谢澄的心沉入谷底,他不知道父亲在这个时候出门到底是真的有要紧之事,还是故意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