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未有些倦怠的坐在沙发上,他今天处理了三场事故,刚刚也是从现场回来,不太想跟周迟论是非:“也给我拿一罐啤酒。”
你还有脸喝!周迟将手里扁了的空瓶子扔进垃圾桶,给他拿了一罐也给自己拿了一罐,坐在何未旁边的单人坐上:“说吧,怎么替我补救。”周迟将拉环丢在茶几上。
何未慢悠悠的喝口啤酒,如果大小姐不出国,他很少喝这些。
周迟也很少,酒量也不佳,虽然大小姐不在乎这些,但如果被叫过去,他是酒后的状态,总归是不太好。
这就是以色侍人啊,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喝酒抽烟了,不过不重要,他知道喜欢并不觉得这样活着没有意义就行:“说话,别装死!”
“着什么急……”何未的声音像他现在的状态一样,没什么精神。
周迟灌了一大口啤酒,可笑的看着他:“你是不急!反正犯错的又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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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么回事。
“你有没有听!你知道上次的事情过后,我多久没有见到她了!半个月!我头上的草都半米高了!”你t还问急什么!
“你平时不是也这样,半个月一个月的见不到大小姐。”
周迟觉得自己过来找他!就是脑子进屎!但看着他并不是要怼他,甚至连怼他的力气都没有,没来由的就更是一肚子火。
何未浅尝一口,又放下:“大小姐不再国内,顾董又在任,你可以趁机休息一下,看看米加有什么好的联动项目,打发下时间。”
“说不定努力几年还能超过你是吗!”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术业有专攻。”何未实事求是。
周迟冷笑都省了,如此器重员工的领导,他都要信了。
何未慢慢喝完了手里的啤酒。
一罐也是他的极限。
周迟面前放着两个空罐也不再拿第三罐。
何未转着手里的空罐子,慢悠悠的开口:“你这个人其实挺有张力的。”
干嘛说这个!谢谢啊。毕竟是来自何未的夸赞。
“但在大小姐面前太收着了。”何未转的快了一些,又很快稳住。
周迟觉得这不是废话吗!谁在大小姐面前不收着!
“你已经跟了她七年了,不是七个月偶然跳脱一些,违背一下她的命令,任性一点,她不会真把你扔回原来的位置。”何未觉得手里的罐子有些烦,有种想动手捏成渣的冲动。
周迟下意识的衡量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何未在自己没有真捏扁它之前将它放在茶几上:“何况你脸皮够厚,真做错了,道歉的时候你也没有精神负担,本来就是解闷的玩意,一哭二闹三上吊,以大小姐的性格,未必跟你这样的一般见识。”
周迟:“……”绝逼是讽刺自己,但……说的好像又很有道理,大小姐确实没有把他做的事真放在心里过,年时一的事换成何未做,大小姐可能就会对何未这个人生出戒备心。
但对自己?挺多觉得自己胡闹。虽然有种没被人放在眼里的感觉,但从另一方面上,大小姐也没有真把他除之而后快的迫切感。
何未有些烦躁,觉得太早了,早的有点过分!凭白给他自己找不痛快!
周迟并没有缺点,年龄又不大,位置得天独厚,他即便不能给大小姐造成什么实际上的冲击力,但固定在受宠的位置完全没有问题。
反观他自己,在这个位置才是不尴不尬,弄不好就得看周迟的脸色。
何未想到那样的结果更烦躁了,不想说话,但唐复出现的时机太让人不安……唐复甚至不用有比他更高的能力,不必比周迟更懂得讨人欢心,他做他自己就很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何况大小姐换男朋友并不像男人换女人一样勤。
虽然大小姐被教导的不拘泥于固有的社会形式标准,比较随心所欲。
但纵观生物发展史,进化石,雄性和雌性在本质上是不同的。她们的基因传承也是肯定的,是可任意选择的,所以在寻找配偶,与优化基因的本能上不如雄性迫切和焦躁。
对某些事情也不是非要换才有新鲜感,何况大小姐对男人反应还一般般,没有太过喜欢的。
关于唐复的事,大小姐觉得她是因为夫人没有碰唐复这类型的男人。
何未则是觉得大小姐是因为身在天顾惯有的责任感,她身边有她选过的周迟,周迟不走,多少就是她的责任。
周迟走了,唐复未必会管夫人会不会不高兴她接触唐复这样的男人,将他的生活搞的一团糟。
何况大小姐未必就真的会让唐复省心欲绝,身为女人谁会让唐复那种犬类的男人推到悬崖边,就是推了,难保不会因为心软将人再拉回来。
何况大小姐又不是坏人,又没有让人诟病的地方,夫人也喜欢那种男孩子。
大小姐如果跟他在一起,刚开始会因为唐复是会对彼此忠贞的男人,尽量不碰其他男人。
时间久了,大小姐可能会因为麻烦,不再碰其它男人,到时候他们都可以退出大小姐的生活,安心奔事业了!
可他们又不是因为想奔事业和大小姐在一起的!所以周迟不能走,他是一个随时提醒大小姐,男人打断膝盖骨跟着你,不是让你太过美满幸福的!
何未靠在沙发上,都要佩服夏侯总裁不顾顾夫人反对硬塞的周迟了。
周迟就哔了狗了:“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不想说。”谁都不想看到他们!想让他们都滚蛋!然后他追求大小姐,大小姐再觉得跟谁过都是过,从此以后与他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嗯!这样很好!
“靠!你前面说了那么多都是废话!”周迟觉得把自己放在不对等的天平上供人评头论足就是瞎比!
周迟气的起身!他就不该来。
“你可以试试做你自己,多方面的自己,什么舒适怎么来。”
“然后大小姐把我扔了,就剩下你!”老子脑子抽了才信你的鬼话!他自己?周迟都快忘了他自己多么讨人烦!没有本事,一心求庇护!最后像个皮球一样被人踢来踢去!
说踢来踢去都是抬举自己,是被人像个猴子一样呼来喝去,最后不过是逗着他在高压的生活下解闷而已!
周迟用卡刷开电梯!“靠!我竟然信他!”最想弄死老子的人不是他!
何未头有点疼,他起身将茶几的上的三个空罐扔进垃圾桶里。
刚扔完,系统管家打开屏幕露出疑惑的类人表情?它已经启动清扫机器人了?
何未看它那傻样子,笑了笑,示意它播放他回来两小时的客厅画面。
周迟从一进门的影像收录其中。
何未叹口气,拿出手机给周迟发信息——别太不自信,你比你想象中活的努力。
然后关掉,觉得自己没有去当知心大哥哥,都是曾经误入歧途。
……
秋雨有些凉了,向日葵田里的花低垂着头,没什么生气,树上过早凋零的叶子打折卷落在地上落在喷泉里。
后院的竹林托起淅淅沥沥的小雨,还没有完全打湿小山坡的地表。
不远处茂密的树丛里,小路上还没有一丝水渍,遮天蔽日的茂盛植被完全托起了雨幕。
湖面上荡起一圈圈的波纹,继而蒸腾起细弱的水雾,昭示着真的下雨了。
郁初北觉得有点凉了。
淅淅沥沥的雨穿过一层层叶子,汇集成珠子,滴答滴答的落下,有要成线的趋势。
郁初北看着远方的水雾,雨水落在她肩上,头发里,她依旧坐在湖边没有动。
顾君之站在不远处,臂弯里搭着外套,撑着伞,见她一动不动,只好无奈走过去,将外衣披在她身上,伞举过她头顶:“还在生气。”
郁初北不说话,气的她心口疼。
“顾彻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