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初北推开早餐,不吃了,饿死算了!
顾君之看着她为这么一点小事,打算放大一百倍的样子,在她的气焰还没有把她烧昏头的时候,提醒她:“你是不是忘了,你昨天的错误。”
郁初北抬头,眨着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昨天什么?你不满意,我都很累了。”声音娇气又委屈,还有些不知怎么是好。
“……”
郁初北:“……”
顾君之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擦擦嘴,起身,他吃饱了,上楼整理东西,准备上班。
郁初北拽过自己的早餐,咬一口!切,姐谈恋爱的时候,你还不知道什么是男女有别!也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顾叔,今天包子很好吃。”
顾叔陪着笑:“夫人喜欢就好。”顾先生都别您说走了,他能说什么。
……
郁初北牵着顾君之的手,依依不舍的将人送到玄关,有点不想他走。
顾君之想抽回手。
郁初北不让。
顾君之坚定的抽回手。
郁初北直挺挺的扑到他身上:“怎么办……不想你上班……”
吴姨站在一旁,当没有看见。
顾君之脸色难看的看看时间,冷着脸,毫不手软的将她推开。
郁初北又直挺挺的倒过去。
顾君之快速向前躲!
尖锐的声音立即响起:“顾君之我要是摔倒地上你就完了!”
完了就完了,千钧一发,顾君之用一只脚托住快摔下去的她,长腿比值,温如磐石,随后不情不愿的把人扶起来。
郁初北再次体会到自家老公无处不坚的肌肉,着迷的想抱一下。
“郁初北!”
郁初北改扑上去挽住他手臂:“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受伤,你对我最好了,是不是我受到一点伤害你都心痛不已。”
“不是。”顾君之弹弹裤子上的不存在的灰。
“口是心非。”
“实话。”
“欲盖弥彰。”
顾君之觉得刚才就该让她摔一下,清醒一下头脑。
易朗月在固定的时间没有在楼下看到顾先生下来,急忙上楼来接,就看到夫人粘着顾君之不知道在做什么:“夫人早。”
“早,易设今天的大衣很帅。”说着抱着顾君之的胳膊撒娇,谄媚:“你的大衣更帅,你说你怎么长这么好看,你带助听器了吗?我给你摸——”摸。
“松手。”
松什么手,郁初北不要,刚刚确定恋爱关系:“松手就散架了嘛……”
易朗月透过人群询问吴姨。
吴姨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开口。没见顾先生都没有强制让夫人放手。
易朗月便安静的垂首站在一旁等着。
“你散一个给我看看。”顾君之眼神都没有赏她,功能这么多,她怎么不送修。
“那你拼不起来怎么办?”
“你拼图?”
“比拼图更益智的你媳妇啊。”
顾君之真要走了,没有时间跟她耗:“松手。”
“不行,我现在一刻看不见你就像要枯萎的鱼。”
易朗月再次看向吴姨,夫人没病吧?这是什么药吃多了?
吴姨示意他冷静冷静,他们忍受了一上午了。
顾君之见温和的手段不行,脸色顿时一变!周身起身全开!
郁初北像大冬天被浇了一桶冷血,瞬间从他身上起来,改口:“不如我跟你去上班!”自家老公太可怕了!但还是想靠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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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朗月奇了,刚才顾先生那神情,夫人没有想老子不想往来吗!
“让我跟你上班吗?君之……君之……”
顾君之:“……”
“保证不打扰你,好不好吗君之,我想跟你一起去上班,君之……”
“给你十分钟去换衣服。”
……
七分钟后,郁初北穿着粉白色的高领毛衣,黑色加绒裤,坐在车上,脸色粉嫩发光:“外面好冷。”搓搓手。
顾君之拿出今天的行程表:“……”
郁初北趴在窗户上:“今天零下七度吧。”
“……”顾君之翻过一页,侧脸冷漠。
郁初北两次没有听到他回头,侧过头,看着他认真阅读的脸,微微靠在椅背上,依然难掩自律背脊曲线,修长完美的身材,刚刚轻易托住自己的腿……脱了外套的他穿了一件与他同款的深蓝色高领毛衣,勉强柔化了他过于冷硬的线条。
郁初北痴迷的看着他的侧脸,朦胧的气场无形中弱化了他的五官,让他只有摄人的气质,和一些乱七八糟的健身习惯,养出的冷硬残忍气势。
不过又因为长的好看,散发着危险却致命的吸引力。
郁初北每次不要脸的接近,也要心里默念几遍‘他还小’‘他还小’降低心里被压制的服从感。
郁初北忍不住靠过去,蹭着他周身迷茫的强势,被这份莫不在意的气场‘拥抱’着,都已经很幸福了:“你在做什么?”声音甜腻。
顾君之不回废话。
“看形成安排。”
“……”同上。
郁初北再靠近一点,继续靠近一点,知道胳膊贴住他坚硬的肌理。
顾君之感觉到她靠近的温度,转头,冷着脸看着她。
郁初北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然后往旁边挪挪。
顾君之转过头,继续翻行程表。
郁初北收回刚才所有的赞美和旖旎!他就是冷血!残忍!面瘫脸!郁初北挪到座位另一头,不搭理他了!
顾君之将行程表放下,打开抽屉,拿出昨天没有看完的文件,丝毫不在意旁边人的态度,反正会自己调整好。
郁初北的额头抵在车窗上,神色淡淡,就当谈了个假恋爱,或者昨晚的顾君之突然人格乱窜,否则就是渣男,这不是明显什么都不想复杂。
我暗示一句我爱你,剩下的全靠你自己!
她看起来像那么好打发的人吗!
郁初北的手指在窗户上点出晕白的痕迹,给他最后一个机会:“快过年了——”时间好快啊,要不要聊聊春节的话题,弗居就是在放假旅行途中两人爱的证明,回忆一下怎么样?
“……”
五分钟后,郁初北决定结束最短的心动,分手。
……
加长车在天顾集团门口停下。
总裁专用通道前,立即有保镖将车门打开。
顾君之下车,接过易朗月手上的衣服穿上,傲立群雄的带着人向集团内部走去。
郁初北没有下车,冷着脸,收回靠在车窗上的头,将长发拨到耳后,坐正,威仪一样很足:“走吧,回家。”
司机惊讶的向后看一眼,又赶紧收回目光,什么话都不敢多问:“是,夫人。”
顾君之侧头见她没有跟上来,回头,车子开了出去。
顾君之瞬间停下脚步:她没有下来。
易朗月恍然发现丢了人,这也不怪他,夫人本来就少来,而且……夫人后半段全程没有说话,他忘了夫人了?司机也是傻的吗!
所有人都停下脚步。
易朗月急忙拿出手机给司机打电话:车开回来!干什么呢!
车又转了一圈回到最初停放的位置。
郁初北冷冷的瞪着司机的后脑勺。
司机瑟瑟不语。
易朗月陪着十二万分小心,就怕顾先生按他个办事不利的罪名。
顾君之一身黑衣,站在车边,颈项的位置露出一点深蓝色的毛衣领口,可即便这样保暖的装扮,依旧让他与周围的天气拉不出温度的差距,等着里面的人。
郁初北让司机开车。
司机哪里敢:“夫人,您别为难我啊。”
“开车而已。”
开车已经很为难了。
顾君之皱眉,为什么还不出来?顾君之勉强敲敲车窗。
“你要是敢开窗我——”
车窗已经缓缓降下来,司机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郁初北干脆闭嘴。
顾君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郁初北转头,笑容依旧:“我想起还有点事,弗居也快醒了,我回去看看,你自己先进去吧,别迟到了。”
顾君之看着她,觉得她哪里不对?
郁初北神色自然:“有事?”
顾君之没事,但是她要来公司,她是不是忘了。
“那我先走了。”
车窗升起来。